“大王?这……你怎么了?”
盖聂看着嬴政站在那里半天,双肩抖动起来。
他不会是哭了吧……
盖聂心里想着……
“噗哈哈哈哈!!!”嬴政看见甘罗远去。
便狂笑起来。
“大王,何事让您这样……高兴啊?”
“高兴!爽啊!!!畅快!!
盖先生,你是不知道哇,寡人早就想杀了那吕狗了!
寡人继位之前,这吕不韦就处处压父王一头。总觉着他自己很聪明似的。
那时寡人就已经看不惯他了。
等到寡人继位后,这畜牲更是嚣张至极!
把持着朝政!寡人还要每天虚与委蛇地叫他仲父!
什么道理!!!最可恨的是,他居功自傲,认为曾经帮过我父王。
我父王就得分半个秦国给他!
与赵姬私通!!!简直是罪无可恕!
他明面上是在为国尽忠,殚精竭虑,却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寡人。
当真以为寡人年幼就好欺负是么!
笑话!
想当初我曹……
不是……寡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在这等插标卖首的鼠辈面前怂了么!?
要不是太后和甘罗的面儿上,他还能苟活到今天?!
畅快啊!!要不是寡人头疾,今夜非要与盖先生一醉方休!!!”
嬴政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毕竟这吕不韦谋害了自己的父王与祖父!
坏事做尽!死不足惜!
我曹操什么样的恶人没有见过!?前世的加上今生的,杀了的,还有苟活着的,也就是这吕不韦有点儿能耐了……
嬴政他得活得有多憋屈啊……嗯哼……竟然要忍受这样的蛆虫腐蚀这么多年!
还好你遇上了我曹操……
这种手刃仇人的快感不知你是否能够与我共享。
忽地,他想起来一件事……
那两个孽种……
杀了吧,确实如他们所说,他们并没有什么过错。
于何时何地出生并不是他们能够选择的,更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当年处死董承的女儿确实是情非得已。要怪只能怪那董承偷鸡不成蚀把米。
非要与我为敌。
对了,当初系统中的荀彧不是说,可以把他们交给华阳太后么……
嬴政生在帝王家,确实冷酷了些。
可是他的这个祖母却是给了他人间那一丝温情。
比做嬴政心中的太阳,也毫不过分。
华阳太后这般聪慧,贤良淑德。
一定能够教导好这两个孽种……不是,是这两个孩子。
还有更棘手的,赵姬的确是嬴政的生母,历史上他并没有处死这赵姬。
只是把她驱逐到了雍城。
太仁慈了啊这小皇帝……真的是。
要是我曹阿瞒遇到这样的荡妇……真个是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李斯也真是的,非要这时候来给我添乱。
非逼着我答应他杀了着赵姬,以正国法。
我也答应他了。
“盖先生,寡人有一事相求……”
“大王直接吩咐,盖聂效犬马之劳。”
“刚才李斯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寡人答应了要处死这赵姬。可是……
她始终是寡人的生母,寡人不忍心对她痛下杀手。
因此想请盖大人助我……”
“盖聂明白矣。”
正阳殿……
“太后,大王来看您来了。”
一个长的清秀的小宫女禀报到。
“在哪儿呢,哀家的政儿……”华阳太后起身向殿门外走去。
“祖母……您怎么出来了啊!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昨儿您还告诉孙儿要照顾好自己。
今儿怎么自己倒不能给孙儿以身作则了呀?快快快,进屋去……”
嬴政忙解下自己的狐狸毛制的披风给华阳太后披上。
俩人一同往屋里走着。
“你还说呢……怎么这么晚了才来看哀家?又是政事繁忙么!?”
“哎哟,孙儿怎么敢期满我的祖母大人哟。
那肯定是呀。
刚刚看完折子,就往您这儿来了呗。孙儿可想念祖母大人了。”
嬴政把头靠在华阳太后的肩上。
“少来了,你祖母大人是老了,可是却不糊涂。你这话你来的时候每次都这样说。
哪一次不是有事儿才来找哀家的……”
“祖母大人真是英明呀,瞒不过瞒不过哟……
孙儿给您带来了您喜欢吃的北疆桃酥。
您尝尝……”
嬴政打开盒子,把那粉粉嫩嫩,桃花香扑鼻的方形桃酥,递在祖母嘴边。
华阳太后嘴向前一伸,咬断了半截。然后用手接住另外半截。
“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有点儿良心了。说吧,这次来找哀家又是什么事儿呀?
是诉苦抱怨还是求我给你办事儿呀?”
嬴政把那桃酥的盒子放在自己的膝上。
“祖母大人,您确实说得对,孙儿的确有事儿相求。
只是不知道祖母大人能不能够答应……”
嬴政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那你说呀,你都不说,祖母怎么为咱们的秦王殿下尽忠分忧呢?”
“就是……就是……赵姬跟嫪毐生下的两个孽种,孙儿觉得他们是无辜的,不想罪及他们。
但是又没有信得过的人可以托付,怕他们日后受了奸人的蒙骗,误入歧途……
思来想去也就是祖母您才德兼备,见识广博,丝毫不下于男子。
故而想求您将他们二人抚养长大……不知……”
华阳太后看了一眼嬴政。对于口中的酥停止了咀嚼。
嬴政偷偷瞟了一眼祖母。
立刻把头给低了下去。
我靠,又不是我跟赵姬私通乱伦生的这两个孽种……
我干嘛要跟个贼似的,心虚……
这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也是命苦,这些事要是都由自己一个人担着,真的挺累的……
其他的孩子都还在父母怀中撒娇,在外疯玩打闹的时候,他却受着颠沛流离之苦。
本想着他父亲接他们母子回来后能有几日安生日子过……却不想竟是这般修短无期。子楚早逝……
这样年幼就要即帝位,处处受着挤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