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真的是太好了!天大的好消息!!!终于是要来了么!可让寡人好等!”
嬴政兴奋激动的快要跳起来……
“快快快,去去去,把那个送信的给我找来。寡人要见他!
“回大王,此人把信函交付小人之后就离开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没有留下什么话这些吗?”
“他好像说了一句,王佐之才在等您。”
“传话的人长的什么模样?”
“不惑之年,却是须发尽白。剑眉星目。一身白色的道袍。腰间挂了一壶酒。好像就这些了。”
“对了,是他,一定是他,玄微子!!!他有没有说他去哪儿了?”
“没有,就吩咐小的把这个带给您。让您今夜子时在大殿之上等人。”
嬴政听着玄微子走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些失落之感。
毕竟他们两师徒可是……
唉,不去想了,到底给我送过来一个。留住一个是一个……
嬴政抓紧时间批折子。希望以此消磨时间,好快点儿见到他。
终于,子时快到了,嬴政立刻抛下手中的折子,向着大殿,飞奔而去。
身后的太监提着灯根本跟不上。
大殿到了,嬴政也到了。身后的太监呼呼的喘着大气儿。
“大王,一别经年,可安好啊?”
这声音清脆,爽朗,富有磁性,给人以稳重之感。
“你就是盖聂么?”
他从灯影之下缓步而出。只见……
眉目如画,衣冠胜雪。
眸如晨星,神清骨秀。
手持一柄宝剑,仪态装束的体。
真个是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
莫要说是女人了,就连男子看了,也是嫉妒得很呐。
“草民盖聂拜见大王。”
盖聂拱手单膝下跪,嬴政疾步上前扶住他。
“快快请起,想不到这才十几年,你就已经这般风流倜傥了。
还记得那时的你哟,只是个襁褓之中的婴孩,哇哇啼哭不止,咋俩的缘分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吧。哈哈哈哈……”
嬴政边说,边拉着他往自己的批折子的偏殿走。
“嗯,是啊。要不是师傅告诉我这些,我都不知道,草民能有幸和秦王一起逃难呐。哈哈哈……”
“什么草民不草民的,当初你是寡人的胞弟,现在也是,莫不是寡人也是个草民了?
你若是觉得君臣相称别扭,那就以兄弟相称罢。可好?盖胞弟?”
“那愚弟岂不是占了个大便宜?”
“你这样的人才多来几个,你们多占点儿,日后为我尽忠,我就占回去了呗……”
俩人比肩而立,边走边说……
一路上笑声响彻整个廊坊。
……
“唉……”
“贤兄啊,这好端端的,你怎么叹起气来了?”
“你的师傅何故不留下呢?那时候寡人年纪尚小,只有缘见得他一面,并没能与他交谈。”
“贤兄勿怪,师傅他逍遥自在惯了,不喜欢受着礼法的约束,也不想给大王带来诸多困扰,所以他就走了。”
这该死的纲法理常,关键时候留人不住。真个是……
要不是为了能顺利除掉吕不韦那个毒瘤子,不得不顺着大臣们的心意,我非亲自废掉这礼法!
“那贤弟可有什么需要的?在这宫中,虽说吕不韦有实权,但是寡人说的话也是能作数的。
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贤弟不远万里,从魏国鬼谷学成出山来辅佐我,寡人感激不尽矣!”
“贤兄,你客气了。当初若不是贤兄以及贤兄的母亲拾掇我回去,盖某人如何能够安然站在此地和贤兄叙旧呢?
贤兄,盖某别无所求,只是想尽自己平生所学,助大王克成一统。”
“你怎么知道我要一统?”
“这个这个嘛……”
“弟弟成人喽,学会有事儿瞒着兄长喽……!”
盖聂实在是招架不住……
“好吧,师傅在我来之前给我,给你算了一卦……”
“给你算得是什么!?你跟着我会不会有生命之忧?”
“这个……请贤兄谅解,愚弟师从纵横家,师出鬼谷派,有些事实在是不能泄露天机……
贤兄你勿怪……”
嬴政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这般不自在。
废话,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不能和盖聂并肩而立走到最后。
这话,不说倒还好,一说,又是难免忧伤……
“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难言之隐,这个无妨,既然你不方便说,那就不说吧。
反正我坚信我们兄弟俩一定能够并肩而战,战至终章。”
盖聂欣然点了点头。
“风闻玄微子坐下两名弟子,剑术了得,不知贤弟能否授我以剑术?
寡人这诗书王绾老夫子盯着我,我可不想再来一个老夫子了。
思来想去,寡人在这样战火纷飞的时代中,总要有点儿保命的本领。我知道这样可能有点儿大材小用了,可是,还望先生成全。”
果然不出师傅所料啊,自己还是做了嬴政的剑术老师。
宿命啊,逃不掉的……日后恐怕是……
活在当下最重要了,日后的事说不定有转机呢?
自己出山不就是想让当年的丧母之痛不再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么……
不就是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助他完成一统么……
“大王真乃贤君圣主耳!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又怎么能够待价而沽呢?
能成为大王的剑术老师,是臣多少世累积的福分呐。
臣领命就是了。”
“今后你可就是我的先生了。寡人得奉你为师哟。哈哈哈哈……”
“大王你又在取笑臣了……”
“不过,为什么你是在这晚上才来见寡人啊,白天呢,你去哪儿了?”
“这个嘛……”
盖聂低着头,想了一下……
“今日我本是要同师傅一道来拜谒大王的,可是进城中,没过几刻。
吕不韦就来堵住了我们师徒两个。吕不韦人多势众……城中尽是无辜的百姓,我们没有大开杀戒。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