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锦的安排,吕布深以为然。
“燕王说得不错,骑兵的确不善于守城。”
“可既然如此,燕王又如何能依托城墙之利,抵御匈奴大军呢?”
吕布不能理解。
刘锦却笑了。
“这个本王自有办法,将军请看!”
说着,刘锦转回身来,指了指一旁堆积的滚木礌石,还有一个个的布包嘴角高扬。
……
滚木,就是圆形的整根的木头,有的上面还被增加了一些金属刺,
而礌石,并非是普通的大石头,而是一种在遇到激烈碰撞之后,会爆发出火星的石头。
属于是燧石的一种。
这两者战场上都很常见,吕布也不当回事我,唯独那些布包,倒是让他眼前一样,不解其意。
……
“燕王,滚木礌石,末将知道。”
“可是那个东西……”
吕布疑惑的笑了笑:“就看不明白了。”
“你是说那些布包?”
刘锦笑眯眯地问道。
“没错。”
吕布此刻倒也憨直,只是刘锦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只是抄起一袋给他。
“你闻一下就知道了。”
闻?
吕布皱着眉头,轻轻嗅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
“这里面装着的是硝石?硫磺?”
“那不是方士炼丹的吗?”
刘锦哈哈大笑:“没错,就是硝石硫磺,不过这些东西不光能炼丹,还有其他的作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吕布重重地点头,不过他的脸上倒是还有一抹担忧之色。
毕竟光是这些东西的话,尚且不足以抵抗住对方的进攻。
……
“别急啊,本王还有一张王牌给你看。”
说着,刘锦吩咐一声,上来,就看有三百手持怪异武器的兵丁,走上关头。
“他们是……”
吕布也没见过那些兵器,一根长长的杆子,后面是矛头前端反而有一个三个筒的铁头,甚是奇怪。
而且,为何这燕王部下之人,用的兵器都那么诡异呢?
禹王槊,少见,但是吕布也还知道。
这东西就不一样了,因为是后世研发出来的,吕布怎么看都找不到类似的答案。
“此乃是本王帐下,三千营兵马。”
“至于那种武器吗……叫做三眼火铳,也叫子母炮,是一种可以中远程袭杀敌人的兵器。”
“等会儿匈奴人来攻城你就看到了。”
“燕王莫非只要以这些东西守城?”
吕布有些难以置信,可对于刘锦而言,如果是在数量充足的前提下,的确可以只凭借三眼火铳守城。
并且他还能保证全胜!
只是眼下无奈,他手中的是三眼火铳只有三百支而已。
微微摇头,刘锦笑了:“这种兵器打造不易,价格高昂,所以还是要配合弓弩使用为妙。”
刘锦一旦也不担心吕布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反正这边他和匈奴开战,三眼火铳也就随之不可能成为秘密。
自然没有隐藏的必要。
吕布重重点头,对那怪异的兵器,他也有了几分期待。
……
雁门关下!
此时此刻,匈奴部持至尸逐侯单于,已经兵临城下。
巍峨耸立的雁门关就在眼前。
持至尸逐侯单于心中烈火升腾。
仇人就在这城墙背后。
“雁门关上的汉人听着!”
“我乃匈奴持至尸逐侯单于,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开城投降,我可保你们一命。”
“要么……”
“立刻攻城,城破之时,就是尔等魂飞魄散之刻!”
持至尸逐侯单于此刻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他为了争取时间而已。
……
匈奴兵马也以骑兵为主,虽然也有步兵,但是因为他们生活环境和习惯的问题。
导致了他们的队伍,不善于攻城的弊病。
这也是为了自秦时要铸造长城御敌,而后世也一直都要仿效的缘故。
匈奴人快马弯刀,对于攻城的经验很是有限。
器械上,也不行!
匈奴之地,资源紧俏,他们能列装军队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于制造大型攻城器械,更是无力支持。
自古以来,他们所使用最多的攻城兵器。
就是攻城槌,以及刀车和云梯、飞爪。
连投石都少,至于那可怕的吕公临冲更是一个没有。
所以持至尸逐侯单于兵临城下,他也还希望能诈开关门。
……
但,他的话,会有用吗?
回应他的,是刘锦。
只见此刻刘锦手按宝剑,凛然伫立于城头之上,俯视着他。
“于夫罗,你何必在这聒噪。”
“就凭你这区区几万众,就像突破雁门?”
“别做梦了。”
“那火阵之中的匈奴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莫非那一把大火还没烧疼你?”
刘锦的态度轻蔑又冷漠,仿佛对持至尸逐侯单于充满了戏谑一般。
混账!
眼见如此,持至尸逐侯单于心中更是火气升腾,尤其是当他听到那城头上的家伙,直呼其名时,简直是心烈之愤。
于夫罗是他的名字,但是在匈奴,有谁胆敢这么称呼他?
藐视单于,是要被杀灭全族的。
而单于更是整个匈奴的神。
……
咬碎钢牙,持至尸逐侯单于把手里的弯刀压住。
他抬头凝视着城头上的人。
“你是谁?”
“胆敢如此同本单于说话,我要记住你的名字,然后将你的灵魂撕碎。”
灵魂?
刘锦乐了,莫非你于夫罗还是个法师不成?
胡扯!
看你真是疯了。
……
不屑一笑,刘锦报出了自己的大名。
“你问我是谁?”
“告诉你,竖起耳朵听好了。”
“吾乃是大汉燕王,刘锦是也!”
刘锦?
持至尸逐侯单于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不过随即他也将这个名字的主人,看做一具尸体。
“燕王?”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也无法躲避开,唐突了本单于的罪孽!”
“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持至尸逐侯单于弯刀直指,刘锦却更是笑了。
他没想到这,这凶狠的匈奴汉子,竟还是个话痨。
虽说早就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拖延时间吧,可想一想倒也真是有趣。
说归说,笑是笑。
此时此刻,刘锦倒是不想再和他啰嗦下去,至于自己的名字吗……
就成为他一生的噩梦也挺好的。
瞬间,刘锦的眼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