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城县公李敏府上。
贺若怀廓揪着一个少年,出了李府大门。
“爹爹,轻点!我耳朵要掉了~~~”贺若兰哀嚎着,脚步匆忙跟上父亲的挟持。
“哼!都是你干的好事!立刻跟我回家受罚去!”
贺若怀廓一手拧着儿子的耳朵,根本不在意他的哭喊。
“贺若叔叔,小兰他……”
两人旁边,李睿惴惴不安跟着,试图给好友求情。
贺若怀廓立刻摆手打断,看了他一眼,道:“李睿,你不用给他说好话,这是我们的家事,就算我不打死他,老爷子也不会轻饶了他!跟你父亲说,改天我再来找他喝酒。”
李睿苦笑道:“好的,贺若叔叔——小兰,你回去好好把那天的事情说清楚,其实也没有大不了的,你祖父宋国公一定不会难为你的……”
“嘿嘿~~~”
没想到贺若兰在父亲的胁迫下还有机会,冲着好基友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
“死不悔改!你娘亲今天不在,我看这次谁能救你!”
贺若怀廓瞧见儿子的小动作,冷哼一声。
“啊?”
贺若兰闻言一惊,小黑脸上立刻布满了苦涩。
“爹爹,我想上茅房。”
“哎哟,我肚子疼,好疼……”
“爹爹,我可能要拉稀了,你让我去一会,哎哟~~~”
“我不行了,爹爹~~~”
“……你到底是不是我爹啊!等娘亲回来,我要好好问问她!”
黑脸少年百般求饶无果,口不择言。
“……”
贺若怀廓脸色发黑。
“妈的,小兔崽子!老子不揍死你,竟然敢怀疑不是我亲生的!看看你这张黑脸,不是我生的,难道是隔壁王司马生的!”
贺若怀廓把儿子夹在怀里,抡起手掌,在他屁股上噼里啪啦打了一顿。
“哎哟……爹爹……轻点!我真肚子疼……不要再打了,屎都快出来了……”贺若兰脸色惨白,身体颤抖着,仿佛极力克制着某件事情的发生。
“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唔……”
贺若怀廓再欲动手,突然见到儿子身体一僵,身下传来噗的一声,然后一股难闻的气体立刻传来。
“……小兔崽子,你还想不想活了……”
“爹爹,误会,误会,纯属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放屁实在忍不住了……而且我早就告诉你了啊……”
“你还有理了!”贺若怀廓作势继续要打。
贺若兰赶紧求饶。
旁边的李睿看的目瞪口呆,目送父子二人上了马车之后,才苦笑道:“自求多福吧。”
一刻钟之后,贺若怀廓父子回到了家里。
“叔父,大父在书房呢,说您回来后,让贺若兰一个人过去。”
贺若景一直候在院子中,看到了贺若怀廓父子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哦?”
贺若怀廓闻言一愣,扭头看了儿子一眼,叮嘱道:“去吧,好好跟大父交代清楚,千万别耍小聪明!”
“好哩!老爹,你放心吧。”
贺若兰吸了吸鼻子,反倒是比面对父亲的时候,要从容多了。
整理了一下折皱的衣服,施施然进了书房。
贺若怀廓看着儿子的背影,不由苦笑,暗道:“这傻小子,我是护着你,不知道吗。如果在父亲面前,还是这副嘴脸,只怕要吃苦头咯!”
贺若景也是担忧的望着堂弟进了书房,显然也不看好贺若兰。
吱的一声,贺若兰推开了书房门,探进去半个脑袋。
“滚进来!”
贺若弼震若雷霆的声音传出来,把外面的贺若怀廓和贺若景吓了一跳。
贺若兰战战兢兢,闪身进了书房,随手把房门关紧了。
房门一关之后,房间里的祖孙两人,在众人不能看到的背后,却立刻换了一副神情。
“嘿嘿,大父,我回来了。”
贺若兰居然笑嘻嘻的望着祖父,神色中居然没有一点点之前表现出来的恐惧。
“嘘,小声点。”
从贺若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贺若弼脸上的厉色,顿时烟消云散,一把拉过黑脸少年,急切问道:“交给你的事情,怎么办的,为何把你小姑也牵扯进来了?”
贺若兰愣道:“小姑怎么了?我只是借用了她的名字而已。”
贺若弼花白的眉毛一挑,诧异道:“你没有说过输了比试就把你小姑嫁给秦王府的事情?”
贺若兰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惊叫:“大父,我怎么会答应这种事情!比试是不假,不过也只打赌一千两金子和拜杨浩为师而已……肯定是杨浩故意捏造!这种人真可恶!”
贺若弼深沉的眸子里透出思考的神情,沉吟了一会之后,才徐徐道:“你把当日情形,都跟我说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当即贺若兰把大年初一遇到杨浩的前后始末都说给祖父听。
听完之后,贺若弼皱了皱眉,道:“我只是让你接近杨浩,探查一下这个人,你为何自作主张搞出这么大一番动静呢?”
贺若兰嘿嘿道:“大父,我想过了,我与那杨浩素不相识,平白无故攀交,太生硬了,幸好我灵机一动,想出来跟他比武的情由……”
贺若弼无奈的看了孙子一样,皱眉道:“是你心中真的对他不服气吧?”
“嘿嘿,大父果然明察秋毫,杨浩在廷宴上的武艺被人传的神乎其神,有机会我自然想试探一下真假~~~”贺若兰嘿嘿笑道。
“那你深潭出什么来了?”
贺若兰神色一正,肃容道:“孙儿查不出杨浩的深浅,他的武艺比孙儿高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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