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玑挥退了一干宫人,拉着她的手坐下,“现在也没有外人,咱们姐妹就不要计较那些劳什子称谓了。”
沈天玑又看向沈天姝,“也有些日子不见五妹妹了,方才听你赞我的鱼儿,不如我送一些给你带回府养着,也把养鱼的人一并带去。”
沈天姝立刻开心地谢了恩,沈天玑便吩咐青枝领沈天姝去挑选鱼儿。
沈天媱和沈天玑二人说了一番近况,最后自然引到亲事上面。沈天玑道:“二姐姐当真没有中意的人?”
沈天媱笑着摇头,“我从小就安静,说得好听是规矩,说的不好听是木讷,哪里有你这样多的心思?”
沈天玑叹口气道,“跟姐姐这样才是最好的,若事先有意中人,多半是个悲剧。”她自己呢,是老天爷疏忽之下的漏网之鱼。
沈天媱犹豫了一会儿,又说起了柳清萏的事情,沈天玑笑容淡了淡,“她既然不肯进宫,想必还是在和我生气。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
沈天媱摇摇头,“我倒觉得她是心有愧意才不愿见你。柳府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清儿她这一两年里受了不少苦,如今还定下这么一门亲。”
沈天玑道:“那陈府的家底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陈启南也没想象中那么不好。只怕那忠勇侯平妻这回是下错了棋了。”
“此话怎讲?”沈天媱诧异道。
沈天玑抿抿唇,将前几日得知的事情告诉了沈天媱。这陈家跟过去的晋远侯苏府倒有几分相似,都是兄弟不睦。陈启南的哥哥陈启东是庆阳侯的忠实拥护者,据说是因当初静辞郡主为他提前预测了一个劫难才死心塌地跟着庆阳侯鞍前马后,那会子静辞郡主的名声如日中天,顾殷殷说要给自己培养几个心腹侍卫,陈启东作为家主,自己的亲生儿子舍不得送去,但二弟的儿子倒可以牺牲一下。不成想那陈宜安一场大病成了病秧子,此事便也作罢。
“你是说,那陈宜安的病,是假装的?”
沈天玑点点头,“多半是了,不然怎么碰得那样巧?”
“那为何庆阳侯倒了这么久,陈宜安的病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