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道舅姥爷是谁的郑耀先除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于衍沿着阶梯楼道，上下一二楼一趟，就把现场还原得一清二楚，佩服得无以复加。
尤其以戴老板为最。
戴老板看着警局局长，傲然道：“李局长，警局里的痕迹高手，我听说可是漂亮国回来的高材生，怎么样，勘察这现场，耗时多久？”
听见点自己的名，还有些恍惚的局长立刻躬身上前，道：“戴老板，局里不成器的东西，勘察现场，前前后后耗时两个小时候，比六哥差多了，更没有舅姥爷的详细。”
戴老板点名，那是抬举他，要是不知进退，那真是白混官场十余年了。
不敢弄虚作假，实话实说呗。
何况局长人精，早看出来戴老板对舅姥爷似乎很有兴趣。
舅姥爷的能力已经横推碾压了，还需要作假抬高吗？
“嗯，两个小时？”
戴老板一愕。
从郑耀先嘴里得知影子杀人逃逸事件之后，他让人一查，最后得到整个现场还原的的时间，也是两个小时有余。
当时他还以为，自己的培养的人才，这次绝对能力压郑耀先一头。
所以戴老板才邀请徐百川来现场看看，看看郑耀先勘察现场的耗时，也好心里比较一番。
没想到郑耀先前后耗时一个多小时，就能把现场看了个明白。
鬼子六，还是要比他暗中培养的人员要强上太多。
正在戴老板懊恼的时候。
舅姥爷仿佛展示神迹一样，上下楼一趟，完事了！
这谁受得了？
“果然，名舅姥爷出高大外甥子。”
戴老板也是高兴，哈哈大笑。
郑耀先的脸微微抽动。
要是戴老板知道舅姥爷就是替换冒充影子的于衍，说自己做过的事情，当然顺溜，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就在这时，赵简之匆匆而来。
“老板。”
“四哥。”
“六哥。”
赵简之本欲凑到郑耀先耳朵边对他耳语，却见郑耀先猛的瞪他一眼。
赵简之领会了，急忙大声道：“日谍影子逃逸的警车找到了，车上还有他脱下来的血衣。”
这个小举动落入于衍眼中，习以为常。
戴老板、郑耀先的关系，穿越客的于衍一清二楚。
斗智斗勇，又和谐共处。
“哪里找到的？”
郑耀先邹眉。
“东南方向，离开仁爱教会医院四公里左右的毛家巷、巷子尾。”
郑耀先略微一沉思，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于衍，道：“停得好地方，东南三公里地可沿江出海，东北五公里又能沿铁路逃窜，西北方向是鬼国侨民区。”
“告诉兄弟们，严查这几个地方，沿路封锁车站、港口，每条接到设路卡，盘查一切过往人等，注意每一个人，以防他乔装！”
一连串命令迅速发布。
这是抓捕日谍影子，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是。”
赵简之急忙转身走了，去传达郑耀先的命令。
“老六，公事先放一放，刚才我说过，要给何老先生在汇贤楼接风。”
刚才郑耀先和赵简之的举动，这么能逃得过戴老板的？
这种事情可不是一两次了。
也不是一两天了。
整个复兴社总部行动处，唯郑耀先马首是瞻，他戴老板都不好使。
戴老板还能忍。
一为鬼子六的才干，二为郑耀先还算听话。
但暗中，戴老板自然要培养，只终于自己的下属。
还是特别是有料的下属。
戴老板觉得舅姥爷，就非常符合他的期望值。
辈分在这儿，不仅能压制大外甥郑耀先，还是勘察现场的宗师。
但他注定失败，于衍谁也不属于，他只属于心中的信仰。
连警局局长都看出来戴老板对他有意思，于衍岂会不知道？
舅姥爷？
什么时候出现，全部要看他的心情。
戴老板要请吃席，白吃白喝，谁不去谁沙雕。
但戴老板和郑耀先的浑水，他是不准备趟的。
……
宾主尽欢。
夜里。
狡猾的郑耀先“劫持”了舅姥爷。
二十年没见的爷孙，为尽孝道，当然要接回家里好生服侍，就算戴老板想安排舅姥爷住所都不行。
郑耀先的宅子里。
郑耀先看着卸掉乔装的于衍，脸色有点抽，道：“幽灵，你这乔装经不起高手的长期观察。”
“六哥还是看出来了。”
于衍笑。
郑耀先点点头，道：“长时间接触观察，发现你乔装后的老人，让人感觉特别像四、五十年后你，所以明天对竹内云子的审讯，我来审讯，你只监听，我已经让赵简之在医院安装设备了。”
“不行。”
于衍断然拒绝。
————
今天如果不发生意外，肝7章，补昨天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