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新,为什么舍近求远,不去友人西餐厅,中午吃个饭,偏要去十里地外的江景园?何况江景园里面可是有那种需求的。”
那种需求?
现代俗称三温暖。
“安娜,江景园里面有啥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对你的拳拳情深,若不是时间不许可,我都想带你去更远的秦淮河,扁舟之上,美酒佳景,郎情妾意……”
说这番话,于衍面不改色,可是心里,直反胃。
影子这厮,太贱了!
黄包车上,谢安娜枕着于衍的肩头,听着于衍的情话,还未沾酒,人已经醉了。
但于衍不会陶醉,并不是肩头上枕着一辆坦克的缘故。
而是从作战参谋部出来,他就发现了尾巴。
这些尾巴是敌、是友,他也无从分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怜的车夫,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若不是为了可观的车钱,他才不会拉着一辆坦克跑十里地外。
车到江景园。
给了二元法币的车钱,累惨的车夫千恩万谢的走了。
和谢安娜结伴,才走到江景园的大门前,二人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目光。
“小女年方十四,你看看这脸盘、这身段,这皮肤多白,就算是电影里的女明星,也没我家闺女水灵,你们江景园买了不用调教,就一定是头牌。”
大门前,一个中年汉子,衣襟开着流里流气的正在向江景园的管事,介绍着自己的女儿。
而这中年人身后,站着一个十四岁的少女。
少女衣着破烂,低着头,手搓衣角,看不清面容,但身段娇柔,皮肤和营养不良一样雪白,没有一丝血色。
管事上前,似笑非笑的道:“抬起头来,让爷瞧瞧脸盘。”
少女依旧搓着衣角,但双肩微微耸动,正在呜咽,似在哭泣。
“死丫头,哭、哭你娘啊,管事的大爷叫你抬起头来,耳朵聋了?”
中年汉子骂骂咧咧,作势欲打。
少女惊恐的抬起头来,那张苍白无血色的俏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于衍虽不动如山,但心里却微微一怔。
这少女眼熟啊!
“管事爷,怎么样?我闺女脸盘正吧?钱我也不多要,二十个大洋,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我这女儿从今儿起就是你们江景园的头牌了。”
中年汉子哈着腰,凑在管事面前献媚。
远处。
“无耻,这人居然连自己闺女都卖!”
谢安娜听明白了,跺脚上前。
于衍微微摇头。
尽管他认出了少女是谁。
但他肩负使命,并没有准备施救。
并不是他没有同情心,而是他肩负的使命比救出一个少女更重要。
何况此刻,身后还远远的吊着尾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他低估了谢安娜这个女人对女人的同情心。
谢安娜上前,于衍也只能跟着上前。
“你这爹,简直猪狗不如!”
谢安娜毕竟是官二代,富贵人家,没吃过苦,认为朗朗乾坤,凡事都有善恶之分。
“嘿,我卖自家闺女,与你这胖女人何干?”
中年汉子扯着嗓门叫嚣的捞袖子,吓唬谢安娜。
管事是个老江湖,见谢安娜身宽体胖,穿着非富即贵,不敢贸然上前,杵在一旁看戏。
虽然少女靓丽诱人,但在这金陵地头,达官显贵云集,江景园惹不起的人家大有人在,搞不好就一脚踢铁板上了。
谢安娜这个官二代怎么会给个屁民吓到,正欲发飙,于衍无奈上前,道:“安娜,我来处理。”
“维新,我没看错你,我就知道你有正义感。”
谢安娜看着于衍,双眼直冒星星。
于衍实感受不了,接头的时间就要到了,再给谢安娜闹下去,恐怕和鬼子上线接头都要错过。
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身后的尾巴,总让他心里不安。
于衍索性道:“50块法币,这姑娘我买了!”
“啥?5、50块法币?!”
中年汉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于衍。
连管事都看着于衍。
50快法币,现在市价相当于50个现大洋。
而于衍身上带着的是法币,不是现大洋。
“想要大洋也可以,直接去中山路谢公馆去拿。”
谢安娜理所当然的,中年汉子要大洋就去她中山路的家里拿。
“中山路!”
管事知道这地方,那可是达官显贵扎堆的地儿,万分庆幸,他没有阻碍谢安娜和于衍,否则麻烦了,人家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
“我女儿卖给你了、卖给你了!”
已经超出预期太多了,中年汉子生怕于衍反悔,喜滋滋过来。
连字据都懒得写,于衍甩出一叠法币给中年汉子,直接领着少女和谢安娜进入了江景园。
少女在进入江景园大门的时候,回头,咬着牙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点钱的中年汉子,而后双膝一曲,“噗咚”一声,给于衍和谢安娜跪下了。
“先生、小姐,谢谢你们买了我,给了我一条活路!”
咚、咚、咚——
三个响头直接就磕在地上了。
再抬起头,少女精致的眉头已经磕破,鲜血直流。
“傻丫头,快起来。”
谢安娜慌忙上前搀扶少女。
“先生、小姐,我叫锦瑟,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
锦瑟。
将来的王牌间谍,见到一个男人之后误了终生,最后命都没有了。
锦瑟也好,将来的于曼丽也罢。
于衍没有任何表示和兴趣,继续往前走,他和鬼子上线接头的时间快到了。
……
扑街应该是写得不好,数据低迷,求各位大佬给点鲜花、评价票,火力支援。
这几天事情多,一旦有时间努力完成五更,有状态、有时间就多更,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