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领头,魏淮跟在后面,两人进了曲沟村。
此时正值正午,但村中炊烟却只有寥寥数道,看起来准备午饭的人家并不多。
“穷山恶水,君子难立,大雍虽强,却亦有力不能及之处。”魏淮心想。
很快,二人就来到灭门人家的屋院。
门是柴门,贴着黄色封门条,推开后,是杂草丛生的沙土地,角落长着一颗老槐树,风儿吹过时簌簌作响,仿佛在为主人家的遭遇哭泣。
魏淮打量了两眼,并未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继续向内屋里走去,嘎吱一声,魏淮推开了房门。
哗,一阵不知从何处刮起的阴风吹动他的发梢。
魏淮的双目陡然冷厉起来,作为斩妖使,最灵敏的就是对妖魔的嗅觉。
“那头妖魔没走,还在这里!”魏淮心中立即判断。
潘阳虎头虎脑的闯了进去,说道:“大人,这就是案发现场,你……”
“出来!”
魏淮突然一声历喝。
潘阳被震的一愣,脸色变得难看,好歹他也是一县捕头,在阳东县,怎么着也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被这么喝骂,怎么不叫他心生恼意。
他立即就要顶回去。
然而,下一刻,潘阳就知道了魏淮的用意。
只见天地一片苍茫,突然颠倒。
潘阳眼前一花,已来到一片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间软玉生香的粉色闺房,幔帐幽深,似有隐隐玉体横陈。
“这是?曲夫人的闺阁!”
潘阳惊呆了,他作为陈进东的得力捕头,时常会交给他一些贴心杂事。
他有一次遵照吩咐,给曲秀云送药,却无意闯入了闺房。
那时的场景,简直和现在一模一样,充满无限旖旎,令他血液沸腾。
上一次,潘阳只敢放下药就落荒而逃。却没想到,这次竟然又回来了!
潘阳盯着幔帐里凹凸有致的人影,双目血红。
对于那位曲秀云夫人,他真的是渴望已久了,每夜都想的撵转反侧。
如今终于有机会一亲芳泽。潘阳只感觉脑袋发胀,浑身不受控制。
他像是着魔一样,带着充满欲望的笑容,缓缓朝床上的幔帐走去。
就算是梦,潘阳也希望这是一场永远醒不来的美梦!
他的手,颤巍巍掀开幔帐,曲夫人果然躺在那里,背靠着他,一动不动
望着诱人的曼妙曲线,潘阳缓缓伸出双手。
然而下一刻,曲夫人骤然回过头,露出一张腐烂残破的脸庞,裂开布满利齿的嘴巴,娇笑道:“潘捕头,妾身美吗?”。
潘阳瞬间被吓得面无人色,差点当场失心疯。
然而,还不待他做出反应,“曲夫人”已经友好地张开血盆大口,脖子飞伸,朝潘阳咔嚓咬来!
潘阳的公鸭嗓发出一声直冲云霄的惊叫:“啊!”
他想跑,但曲夫人伸脖子的速度飞快,即使潘阳是炼体七重的武人,也无法躲避。眼看命不久矣,一声振聋发聩的威严大喝凭空炸起。
“醒来!”
霎那间,一切事物模糊,包括“曲夫人”那张恐怖骇人的脸庞,全部消散。
回过神来,潘阳发觉自己还在那间命案小屋,他瘫坐在地上,两股之间,温热无比,显然是尿了。
而魏使者则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盯着他。
潘阳就算再傻,也知道是魏使者救了他!
现在再看对方那冷冰冰的眼神,潘阳也再没有被冒犯之感,反而觉得无比安全。只恨不得扑进魏使者的怀里,大哭一场。
“好有安全感的男人。”潘阳心中想着。他经历过刚刚一切后,尤其是见到那张惨无人道的女人面庞,似乎突然就对女人失去了所有兴趣。
魏淮没有读心术,若是知道潘阳所想,怕是立即就抽刀,先妖魔之前,斩了他!
魏淮冷声说道:“去院外等我。”
潘阳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起身,顾不上说句感谢的话,飞快逃离。
而此时,魏淮幽幽开口道:“出来吧。”
冷冽的声音在小屋里回荡,蔓延。
然而,周遭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一切都是魏淮的自娱自乐。
“哼,还有必要躲藏吗?再不出来,我就先毁了你的妖魔,再杀你!”
说话间,魏淮已经抽出朴刀,直指屋右侧门上的镇宅年画。
这是一张看起来极为普通的镇宅驱邪的年画,成色还算比较新,应该就是今年初贴上的,上面画的是大雍王朝有名的瑞兽:“金乌鸟”,展翅欲飞,散发光满,驱辟邪祟。
刀锋缓缓向前,就在朴刀将要接触到年画上时,一阵大笑突然从屋内凭空想起。
幽暗的房间里,空气竟然无风自动,一道高挺身影竟然从模糊中显露。
此人身材高大,身穿华贵金丝玄黑长袍,国字脸,一部胡须整齐有度,双目明亮,看起来仪表堂堂,宛若皇宫太傅,气度从容。
他一现身,便朗声大笑:“哈哈哈哈,无知小儿,焉敢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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