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娄家回来,
时间已经是过了晚上七点,
外面天已经黑透,
四合院里也已经变得很是安静。
像阎埠贵一家,
这个时候就都已经选择了熄灯睡觉。
但许大茂意外的是,
平常跟阎埠贵一家差不多时间熄灯的秦淮如家,
今天却依然还亮着灯,
家里热热闹闹的不说,
隐约的竟还传出来一股股酒肉的香味儿。
“这秦淮如家还有钱喝酒吃肉?”
娄晓娥见状也是颇为诧异。
许大茂凝神倾听了一下,
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道:
“是棒梗回来了,傻柱弄了好酒好菜给棒梗接风呢。”
“不是吧?”
娄晓娥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又不是立了大功回来,
是从少管所回来啊,
这也庆祝?
而且秦淮如和一汏爷都那样了,
那傻柱还靠上去?
他傻不傻啊他?”
“不傻能叫傻柱?”
许大茂呵呵一笑,
摸了摸傻媳妇的脑袋瓜:
“行啦,
管人家那么多事呢,
人家自己看对眼了不在乎,
咱说那么多干嘛。”
“我才不是说傻柱呢。”
娄晓娥撇了撇嘴,
看向后院聋老太太家,叹道:
“我是担心老太太会伤心,
老太太对傻柱那么好,
心心念念都想给傻柱找个媳妇,
好早点抱上重孙子呢,
这傻柱却……你干嘛拉我……”
娄晓娥发现许大茂在扯自己衣摆,
不自在的扭了一下,
抬头就看到中后院过道的地方,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一脸悲伤。
“啊,老太太!”
娄晓娥惊呼一声,
连忙是跑过去扶住,
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故意想扯开话题,
责怪的看着聋老太太道:
“老太太,
您老也真是的,
这么晚了还晚外跑,
摔坏了怎么办啊,
来慢点我扶着您!”
老太太却不走。
只看着秦淮如他们家,
眼中泪光莹莹!
“大茂,这……”
娄晓娥担心的看向许大茂。
“我来吧。”
许大茂把自行车斜靠在旁边墙上,
微微屈身把老太太抱了起来。
抱起老太太的时候他心里就是一凛,
急忙对娄晓娥道:
“蛾子,
你快点回屋烧水!
老太太身子冻僵了!”
“啊?我这就去!”
娄晓娥慌的连自行车也不推了,
急急忙忙跑回家里开始生火烧水。
许大茂把聋老太太抱进家里,
正打算把她往床铺上放呢,
怀里老太太终于是动了。
“大茂啊,
放奶奶下来吧,
奶奶还没冻僵。”
老太太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许大茂固执的把她放到床铺上,生气道:
“腿都不弯了还没冻僵呢,
冻死了才算冻僵是不是?
别乱动啊,
鞋子全是泥,
我得给您脱了,
可不能让您把我家床弄脏咯。”
细心的给老太太脱了鞋子,
又盖上厚厚的棉被摁好,
老太太眼里的荧光终于是忍不住滚落下来了。
“你这老太太,咋还哭了呢?羞不羞啊在您孙子面前哭。”
许大茂逗笑着,
顺手把家里还没灭的火炉子也提拎过来,
放在床铺边上给老太太加温。
边给她擦泪边笑嘻嘻的道:
“暖和了吧?
待会儿让蛾子再给您拿热毛巾搓搓身子,
保准您老啊,
马上又是活蹦乱跳的!”
“啊是老太太,您再等会,我这热水马上烧好了!”
娄晓娥也说道。
老太太泪止不住了:“大茂,你们……”
“好啦,都说了不哭了。”
许大茂再次帮老太太擦去泪滴,笑着道:
“您老可是我们院里的定海神针啊,
这要是哭鼻子被孩子们发现了,
可大损您老太太威名对不对?”
老太太终于被他逗笑了,
咧着没剩几颗牙齿的嘴儿:“好好好,都听你的,奶奶笑,奶奶笑!”
“这就对咯!”
许大茂哈哈一笑,
见老太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便赶紧是上去帮了一把,
又拿了个枕头让老太太在床头上斜靠住了,
然后再给他摁好被角。
“好啦,大茂,别忙活了,坐着吧,跟奶奶说说话。”
老太太拉着许大茂在床边上坐下。
“大茂啊,
你说傻柱咋就那么傻呢,
秦淮如那个人他还看不透吗,
还傻乎乎贴上去给人家拉帮套,
他这是要被人家坑到绝户了啊!”
老太太说着就气的直拍腿。
许大茂无奈的笑了笑,摇头道:
“奶奶,
傻柱这事儿吧,
我劝您还是别管了,
没用。
他现在就是中了秦寡妇的邪了,
人家马尿随便滴两滴,
他就什么心思都没了,
就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哄好人家呢,
您说这能怎么办?”
“唉!”
老太太叹了口气,哀声道:
“奶奶何尝不知道呢,
奶奶只是为他不值啊,
辛辛苦苦帮人家一辈子,
到头来却要落个绝户的命,
这是好人没好报啊!”
“老太太,傻柱也不一定绝户吧?”
这时候娄晓娥烧好了热水端过来,说道:
“那秦淮如我看她挺能生的啊,
给贾家都生了三个,
以后跟了傻柱,
不也一样能生?
她现在年纪又还不大。”
“……”
“傻蛾子!”
“傻媳妇!”
许大茂和老太太愣了会同时说道,
然后也同时笑出声,
可是把个娄晓娥气的不轻,
气鼓鼓的把热水盆往床下一放,
嘟着嘴道:
“老太太,
您要再叫傻蛾子我可不给您泡脚了!
还有你臭大茂,
晚上罚你睡地板信不信?”
“信,我能不信吗我?”
许大茂耸了耸肩,
然后嘿嘿一笑,
挤眉弄眼的道:
“怕就怕某个傻媳妇半夜自己会跑到地上来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