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笼罩着整个思过崖，不断生灭的扇形剑影。
还是充斥在每一个角落的持剑人影。
都是他们根本难以理解的存在。
宁中则和岳灵珊还算有心理准备，毕竟她们有姜道然亲自指点，早就知道姜道然的剑术已经进入化境。
但令狐冲、任盈盈、施戴子、英白罗等华山众弟子，却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撼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们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近乎于仙法的剑气交锋。
“后辈小子，小心了！”
风清扬大喝一声，下一刻。
破气式！
破箭式！
破掌式！
破索式！
破鞭式！
破枪式！
破刀式！
破剑式！
总诀式！
独孤九剑在风清扬手上，和令狐冲展现出来的威力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风清扬早已掌握了独孤九剑的全部精髓。
这本是一门以静制动，后发先至，专门攻击敌人招式破绽的剑法。
从剑式的名字里就能看出，独孤九剑的每一式，都针对一种招式情况。
然而，风清扬手中的独孤九剑，早就超出了原来的藩篱。
每一式在他手中能被灵活化用，不再拘泥于一种招式情况。
他已经能够做到以动制静，主动出击。
不再是寻找敌人的破绽，而是主动逼迫敌人露出破绽。
在一击破之。
这一刻，使出了独孤九剑的风清扬，仅仅一个人，竟然有种千军万马的气势。
“真不愧是独孤九剑！真不愧是风师叔！”
姜道然不由得称赞了一句，而后从容一笑。
整个人微微一晃，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转瞬之间，竟有无数个人影一下子充斥着思过崖的每一个角落。
锵锵锵锵锵锵……
极度密集的剑鸣交击声响起，虚空中一簇簇铁器碰撞的火星飞溅，场面异常华丽。
华山众人却完全无心欣赏这华丽的景象。
巨大的威压朝他们扑面而来，他们只得面无血色的一退再退。
眼前的交锋太过可怕，那些狂乱的剑气气流，简直拥有绞杀一切的威能，使得他们不得不远远躲避。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
思过崖上，剑鸣声久久不息，一簇簇烟花般飞舞的火星，渐渐将黑夜照成白昼。
风清扬尽情挥洒着漫山遍野的剑气。
姜道然化身出无穷无尽的身影。
一个技巧出神入化，一个速度快如鬼魅。
独孤九剑和辟邪剑法的精髓，都被两人展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最终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突然。
风清扬铁剑一手，漫天剑影随之消失。
姜道然也随之停了下来，一道道身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后辈小子，你的剑法果真通神！不过，在这么打下去，我们永远分不出胜负来。”
“老夫听闻你领悟了江湖上失传了数百年的剑意，怎么还不使出来？是怕我老人家身子骨扛不住吗？”
风清扬目光灼灼的盯着姜道然说道。
姜道然一笑，直接道：“风师叔，看清楚了。”
刹那间，一道紫光朦胧剑影，凭空浮现在姜道然身后。
轰！
姜道然一剑挥出，下一刻思过崖面前几十米远的一颗巍峨巨木，顶上树冠轰然断落，滑入下方的万丈深渊之中，声音久久回荡。
“嘶！”
华山众人看着那断落的树冠，无一不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先前只听说过姜道然隔空斩断佛塔的传闻。
只是听说归听说，和亲眼目睹的感觉，完全不能相比。
太震撼了。
风清扬脸色苍白，望着滑落山崖的树冠，内心的震撼一点也不比华山众人少。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剑法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进无可进的境界。
直到这一刻，这才知道，原来剑法之上，还有新天地！
“很好！你很好！我华山后继有人啊！”
风清扬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姜道然，欣慰的赞叹一声。
随后就施展轻功，纵身一跃向着思过崖后面的山崖飞去。
“后辈小子，有时间让那令狐小子多弄点酒来送给老夫，上次老夫喝过那些好酒，以前喝的那些简直无法下咽了……”
随着风清扬的身影渐渐消失，他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令狐冲闻言，冲着姜道然尴尬的挠头笑着。
姜道然却没有太在意，他站在悬崖之上，眺望远方。
先是往黑木崖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目光又转向了嵩山。
“风清扬已经被我击败，这江湖我就只有一个对手了，下一个到你了——东方不败！
“不过，在约战你之前，我要先解决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