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大殿里面,上演如此一幕,把李云舟下垂首的张士诚看得又羡慕又无奈。
他妈的,人比人得死,还不如不比!
三个顶级大美女围着你一个人转,全然不顾今天的场合,也真是没谁了。
皇后看着也不管?
相爷只是看热闹,也不管?
张士诚心底越发对李云舟羡慕的不行。
李云舟为了缓解尴尬,端起酒杯对张士诚一抬:“张兄,李某敬你一杯,让张兄见笑了。”
张士诚立刻站起,双手握着酒杯躬身道:“当不起先生敬酒。张士诚敬先生。”
李云舟也不在意,只是摆摆手,一饮而尽。
这时,殿外缓缓走来一人!
此人刚刚一迈入大殿,立刻令身边的人觉察到了无比气势。
中年人,挎剑,背琴,三缕清须,双眸之间有精光闪动,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
一步步走来,走出了沉思的味道。
李伯升远远看去,暗自一惊,他博学众家,眼光最准,一眼便看出此人必是当下世界的绝顶高手!
只是天下间绝顶高手寥寥无几,不知这人是谁?
李伯升心下一动,点了点头,有热闹看了。
这人来到孛罗下面,躬身道:“相爷,属下连日来听闻李云舟先生武功通神,令汝阳王府三番两次宴饮厚待,又收了那小郡主为徒。
如今汝阳王府败亡,这位先生又急着来投靠相爷。
只是不知道这手底下到底有多少斤两,能让相爷如此厚待,属下想请教李先生几招。”
孛罗一皱眉,道:“退下!”
那人傲然不退,微微一笑道:“相爷,如果李先生不便,那就算是属下冒犯了。”
李云舟端起酒壶,凝香儿想再一次接过,李云舟一摆手,独自倒了一杯,压根没理会。
那人转身,却走向李云舟。
到了近前,长身正立,也不施礼,淡淡的道:“先生看来真的不便,只是是不便的多些,还是不敢的多些?”
李云舟喝了一口酒,扫了他一眼,歪头道:“你谁呀?”
那人道:“江湖虚名,不足道哉。”
“哦,没名儿?”
那人转头,看了一眼:“先生是要看名声来决定?”
“没名儿不陪,走。”
两句话,把那人挤得微微一愣。
“在下何其道,来自昆仑山,不知这名字配不配先生指教一番?”
李云舟嘴里嘟哝着:何足道?何其道?
“你练剑?”
“不错。”
“棋下的也挺好?”
何其道微微一怔:“不错。”
“抚琴会的曲子里面有考槃—蒹葭?”
何其道一惊,转头看了一眼李云舟,如见了鬼一般。
一句话也说不出!
何其道说死也想不明白,自家不外传的曲子考槃蒹葭怎会被李云舟一句话点破?
没理由啊?
这曲子是祖父何足道密不外传的,只知道祖父是为了怀念一个少女才谱的曲。
祖父生前严令,此曲不得对外人弹奏,死了也不能见人!
妈的,这李云舟什么鬼?
怎么可能啊!
这一曲考槃蒹葭,是近百年前昆仑三圣何足道在少室山偶遇出门游玩,寻找杨过的郭襄之后,自己谱的曲。
并留给后辈,属于不传于世的密曲。
李云舟随随便便道出来,真是把何其道吓得半死。
李云舟站起身来,端着酒壶酒杯,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
“何其道,你的先辈超然物外,自负琴棋剑三绝,孤然远山,不入俗尘,怎到了你这一辈如此不堪,莫非厌倦了成仙的日子,想走走红尘,再娶她十几个老婆,黄金美女,自得其乐?”
何其道瞪大了眼睛,“你是何人?”
“你知道还问?”
“你的祖上是哪一位?”
“修电脑的,不赚什么钱,也没多大本事,怎么了?”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禁都看着李云舟。
李云舟盯着何其道:“回去吧,别给你的祖辈丢脸。”
何其道此时心底只是在想着李云舟如何知道他的底细,完全没在意他的话。
他沉默半晌:“先生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我是李云舟,也是万安寺的玄机大师,这点,够不够?”
何其道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孛罗,再次沉默。
终于摇了摇头道:“先生还是不敢?”
李云舟摆摆手道:“纠正你两个事,一,我没有投靠右相府,二,汝阳王府没有败亡。你若定要比,那就来吧。”
何其道一抱拳:“请!”
孛罗远远的道:“属下不懂规矩,让先生见笑了。”
“没什么可笑的,相爷,我这人比较直,相爷不是也想看看吗?”
孛罗一笑:“毕竟先生盛名在外,有几个不服的,先生顺手打发了便是。”
李云舟笑了笑:“相爷,我若真的顺手打发了,你这老脸要不要?”
这句话已经极尽羞辱,孛罗微微一怔,继而一笑。
“无妨,全当酒宴助兴了。”
“我来给相爷助兴吗?”
“……本相口误,口误,先生莫怪啊!”
大殿外,二人遥遥站立,李云舟顺手提起木剑。
震慑全场!
张士诚傻了,看着李伯升,眼里充满疑惑。
李伯升也默默摇头。
这剑藏哪了?
“请!”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