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府,斩马厅前。
李云舟与东方白的快剑对决瞬间就进入白热化!
没有半分的拖沓,这让所有人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在场有很多武林高手,原本小郡主那八位老师里面,就有一位是专门教习剑法的。
但直到李云舟与东方白的较量开始,他心下暗自庆幸。
因为今天他还没有来得及讨教李云舟。
不然的话,丢人现眼是必不可少的了。
原本教习拳、掌、腿三门武功的老师则早已对李云舟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块豆腐砸进了他的心里,一辈子也无法抹去。
全场都在屏息凝神的看着场上的比斗。
但有一点,就是到现在为止,始终没有听到两剑交击的声音。
众人也都知道李云舟用的是木剑,想想木剑又怎能与一把真正的精钢长剑相碰?
原本倚天世界的张无忌便是始终未曾与东方白的剑直接相接,都是以剑背碰剑背。
不然张无忌的木剑早就断了。
但场上现在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是李云舟,哪一个是东方白。
两团剑光已经融合到一起,青黄两色夹杂在一处,偏偏没有一次相接?
苦头陀眼睛微微眯起,他心知想要除掉李云舟是何其艰难,简直有点异想天开。
原本少林寺火工头陀的传人的气势也在逐步减退。
武功一道,有擅剑法,有擅拳法,有擅掌法,有擅腿法,不一而终。
东方白就是个例子,他独擅剑法。
可这李云舟是个什么鬼?
一块豆腐,一把木剑,真的就彻底征服了汝阳王府?
……
两道身影骤然分开!
青黄两色各自一顿,李云舟已经背剑站在那里。
东方白脸色凝重,像是刚刚死了亲人,他正在凝眸注视自己手里的剑。
这就像是两团始终看不清的雾气突然间消散,露出了雾气里面的人。
所有人看去之时,不禁全场大惊失色。
只见东方白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个好地方。
他所穿的衣服到处都是破洞,到处都是划开的裂缝。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就连鞋子上面也破了几个洞。
但偏偏没有一滴血!
没有!
一滴都没有!
这一幕,在场懂武功的,没有一个不暗暗心惊。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如果李云舟想要东方白的命,早就得手了。
那些破洞和划痕哪一剑不是可以取了东方白的命?
李云舟浑身没有半点变化,他背着木剑,此时正在看着东方白。
这也就意味着,李云舟从头到尾没有挨过对方一剑。
这一战,从开始到结束,以现在的时间来算,最多不超过十分钟。
但就这十分钟,已经让所有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乍起如狂风,一收若静水。
还是没有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就已经宣告结束。
东方白汗水涔涔而下,几滴汗珠掉落在剑身上面,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
李云舟看了片刻,随手把木剑再次送入怀里。
就那么没了……
小郡主眨眨眼,几步来到近前,突然伸手去扒李云舟胸口的衣服。
李云舟脸色那叫一个囧啊!
“徒儿,你干嘛……哎……你干嘛……停手!”
脸色迷茫的小郡主眨眨眼:“没有啊……?在哪咧?”
李云舟后退两步,拿手一指:“你个疯丫头,干什么!”
“没有啊……?在哪里?让我再看看……”
说着,小郡主再次上前,李云舟再退三步。
好家伙,绝顶高手就这么被小郡主生生连退五步。
李云舟拿手一拦:“徒儿别闹。”
小郡主拉扯李云舟的衣袖,来回摇晃:“师……父……在哪了?”
“别闹!”
“师……父,师……父……在哪了?”
王妃在远处轻笑道:“敏敏,别闹。”
……
“铮”的一声脆响!
打断了小郡主的胡作非为,众人把目光同时看向东方白。
只见东方白一手提着剑的两端,摇头道:“这剑……不练也罢!”
说着,他把两截长剑同时往远处一扔。
对小王爷抱拳道:“小王爷,东方白承蒙看重,如今再无颜面留在王府,就此告辞。”
东方白说完,再也不给一点劝说的机会,转身就走。
小王爷有点不舍,毕竟这是一代剑道高手。
单单以剑而论,就算父王手底下的鹿杖客与鹤笔翁,也丝毫占不了东方白的便宜。
小王爷还在犹豫当中,只听王妃远远的说道:“东方白,打败一场就走,那我王府里岂不是早就没人了?”
东方白一怔,回身看向王妃。
只见汝阳王妃一步步缓缓走来,经过李云舟身边的时候,微微一笑。
那一笑,王妃相信李云舟看得懂。
正这时,外面有人几步跑过来,那人满脸笑容。
躬身道:“王妃,王爷视察陕甘,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