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娘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长孙镜池被这话吓了一条,心想自己都跟貌美的李丽质私定终身了,皇后堂姐也没反对,怎么可能再去找个资质还差的。
“我觉得你这是认错人了。”长孙镜池想着对方打着自己的旗号,怕是跟自己也是有些相像的,不然也不会认错。
“你且冷静一些,好好与我说说,找出真相才是正事。”
真是可怜的孩子,被骗了身不说,连心都丢了。
真惨。
“那日……”
少女开口,将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事情发生在半月前,她与手帕交在街上买东西,遇上了痞子纠缠,幸亏得一名郎君相助才摆脱了痞子。
为答谢相助之恩,她们邀郎君一同用饭,只是郎君不愿,此事便罢了。
可没过几日又遇上了,这次是被贼人掳走,还被喂药……
长孙镜池:“……”
这桥段也是绝绝子。
“小娘子是真的认错人了。”
长孙镜池觉得自己名声被毁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那位郎君可有留下姓氏或是什么信物?”
长孙镜池问了这话,少女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长孙镜池。
长孙镜池接过一看,嘴角忍不住一抽。
这玉是用上等翡翠所制,正面刻着长孙家的族徽,反面竟是镜月二字。
这就很离谱了。
长孙镜池这一代的女孩子起名以月字为辈份,真是尴尬。
“……小娘子,这……你确定是那个小郎君的?”
不是被什么人顺走的?
“确定,他说的很笃定。”
长孙镜池这就犯难了。
不过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早早知道真相也是好的。
“小娘子有所不知,长孙家子弟出生时便会由父母或是长辈赠下一枚刻着名的玉佩,就比如我,名镜池,玉佩上便会书镜池二字。”
长孙镜池为了增加说服力,也将自己的玉佩取来,在众人跟前晃了一下。
正如长孙镜池所言,玉佩的质地相差无几,连纹路也是一样的。
“这上面刻着镜月二字,实不相瞒,月正好是小爷同辈姊妹的字辈。”
少女等人听到这话十分讶异。
少女更是身形晃了一下。
“镜月是我叔父之女。”
这话一出,少女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大汉一看,连忙将少女搀扶住。
“这一切都是郎君自言自说。”
长孙镜池嘴角一抽。
这显然是认为他推卸责任了。
“长孙家乃朝廷新贵,此事怎么看都是男欢女爱,不是叛国大罪,有什么理由好推卸的。”
管家点点头,也接了话,“诸位,长孙家的小郎君到营州城也有大半年时间,期间一直都住在都督府,上月得了军令外出,今日才回来。
所以,你家小娘子琢磨着是被捡到玉佩的人给骗了。”
大汉心惊。
原本高涨的气势一下就萎靡了。
“此事事关女子清白,也与我长孙家的名誉息息相关,你们放心,我会彻查此事。”
长孙镜池亲送少女几人离去后,脸色便有些凝重。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镜月还有一个兄长,名叫镜治,如今是承奉郎。
“管家,等会儿我会手书一封,劳烦您找两个可靠的帮我加急送出去。”
管家是目睹一切的人,哪里不知道此事的后果,自然应承。
长孙镜池回屋写信,前后两封,一封送去洛阳,另一封则是长安。
两封信几乎是同时到的。
长孙晋收到信件后心情就不大爽利。
自家幼子风评被害,若是传到陛下与皇后耳中,琢磨着也不会将他列入驸马人选。
长孙晋当即就去找自家老爹,想请他拿个主意。
另边,长孙敬也收到了信件。
打开一看,脸都青了。
“来人!”
在书房外候着的人哆嗦了下,心想有事那个混账东西招惹郎主不高兴了。
“郎主。”
“去将郎君与小娘子叫来。”
“是。”
长孙镜治与长孙镜月两人正在后院闲聊,听长孙敬传话后便一同去书房去。
“父亲。”
“镜月,为父问你,你的玉佩呢?”长孙敬也不与他们兜兜转转,直言便问。
“回父亲,前些时日便不见了……”长孙镜月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好不容易哥哥回来了,想妥哥哥在城中当铺寻一寻,不想父亲先问上了。
“不见了?!”长孙敬气的不行。
“刻着姓氏的玉佩何其重要,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长孙镜治有些不忍忙道:“父亲,有话好好说……”
“你住嘴!”
长孙镜治被这么一吼也不敢多言了。
“月前掉的……”
长孙敬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你玉佩找到了,过些时日就会送来,你且放心。”长孙敬唤长孙镜月过来就是验证。
如今结果已经出来了,长孙镜月继续留在这里就不妥当了。
他还不想污了自家女儿的耳朵。
“月儿退下吧。”
长孙镜月行礼退下。
人一走,长孙镜治汗毛都竖立起来。
心里别提有多想跟着妹妹一起离开书房。
“长孙镜治,你还真是好生厉害。”
长孙镜治腿一软,直接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