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再开全院大会了。
因为任何芝麻大点儿的个人问题,都会被拉出去被批被斗,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也就基本上家家闭门锁户,不招事不惹事。事情少太多了,也就没开全院大会的必要了。
但这一次,一听到“剁偷鸡贼何雨柱的手”这件事,整个院落里,二十六户人家基本上都乱了。
不到十分钟,众人搬着小板凳,齐聚在春寒料峭的冬夜院落里。
五花大绑的何雨柱,被两个人按压在一个案板上,还在拼命挣扎的头扭着,嘴上都是破口大骂:
“许大茂!你这个生孩子没屁眼的小人!我是为了给孩子带吃的,你犯得着吗你?!”
“你若真敢剁了我的手,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我一厨子我没了手我还怎么活?!”
“许大茂,你这个卑鄙小人,你阴险狠毒到极点!”
而一柄菜刀磨得锃亮,就放在他的头脸前。
院落里,因为添了许多孩子,整个院落里都是各种哇哇大哭的孩子哭声。
许大刚坐在角落里,他不吭不响,既不愿意上前阻止许大茂,也不愿意让许大茂更狠些直接扭送劳改发放的地方。
真要更狠一些的话,扭去之后,再加上原先就有男女作风问题,这何雨柱真有被发放偏僻山区蹲牛棚的下场,九成九的几率!到那里,人死人活都未必有人管。
何雨水已经哭花了脸了,来到他身前哭着喊着,让他上前劝阻,被秦京茹的几个秦家女人婶子之类的拉走,送回屋子去了。
秦家村这些天暂住在这四合院里混吃喝的,也有几个老老幼幼,秦京茹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跟娘家断了来往,也只能供着他们吃喝。
于莉倒是装作哭了一阵的样子,然后坐在板凳上哄孩子,竟然也不上前去阻扰。更是时不时抬眼瞥一眼秦淮茹坐着的方向。
刘海中坐在角落里,落寞地望着最中心桌子处肩头披着绿大衣坐着的许大茂,身后刘家人也是各个菜色,显然这些天吃喝都很困窘。
闫埠贵坐在刘海中身侧,身后闫家人正在窃窃私语,闫大妈与闫解放、闫解成、闫解旷、闫解娣三儿一女,加上各自抱娃的儿媳妇,隐隐可见都是冷嘲热讽的表情。
秦淮茹倒也哭得淋漓尽致,噗嗵跪在许大茂跟前,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哭,尽兴地表演了一场寡妇孩子们齐齐哭嚎。
而许大茂阴冷着脸,让几个人把秦淮茹与槐花、何飞飞拉走了,更是冷眼瞥视着秦淮茹与那已经改名叫何飞飞的男孩子,更是猛一拍桌子,动怒道:
“给我剁!”
手拿菜刀的,是残废男人吴天霸,他在跟四合院众人关系混熟了之后,家里老婆与三个女儿以及又生的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总是来这四合院里接受周济。也成了许大茂身边的一条最听使唤的人。
许大刚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匆急暴喝道:“慢着——”
他看到这整个四合院里,那一众沉默的看客后,他在心冷之下,终于忍不住了,傻柱若真的少了只手的话,这人算是彻底毁了。
依靠傻柱的于莉与两个孩子,依靠傻柱的秦淮茹与两个孩子,两个家庭,都算是彻底毁了。
而且,最利害的关系是,何雨水毕竟是他老婆。他若眼睁睁地看着何雨柱被剁了手,今后跟老婆的关系,只怕也走远了。
至于傻柱何雨柱,他个人来讲,是丝毫不同情的。
偷鸡摸狗的习性,从傻柱而始。而且,傻柱拥有眦睚必报的性子!他混到这下场,活该!
但还要考虑到,正因为眦睚必报,他之后若被剁了手后,必然会活撕了许大茂!许大茂也不会好过!甚至会牵连到他许大刚!
他环视四周那齐刷刷望向他的目光,一边从最后排往前面走,一边道:
“人孰能无过?我看,还是送到派出所去吧,关些时间也行。”
没料到——
许大茂继续狠厉地冷然出声:“剁!”
紧接着,在许大刚骤然缩瞳孔的惊怒出声“住手!——”,已经跃过两排座椅,眼看到距离还有四五米距离时——
残废男人吴天霸已经手起刀落!
紧接着伴随着的,就是血水溅飞起,以及何雨柱那惨叫的声音:“啊!!!——”
他更是惨烈地,仇恨到阴狠的声音,虚弱而颤抖地出声:“许大茂——我必弄死你全家!”
许大刚心惊肉跳地冲到案板前时,一把推开吴天霸时,赫然看到——
一根断裂的左手小指头,摊在案板上。
何雨柱在痛得上蹿下跳,哪怕捆绑住了双腿与另外两人齐齐按住他双臂往后背背的他,那左手手指头断裂处,还往下淌流着殷红的血水……
人群已经是齐齐站起,聚焦在他那背在身后的手处,齐齐倒抽一口凉气。更有不少女人吓得尖叫起来,也有人在窃窃私语,背地里说活该……
许大茂小眼睛眯起,瞥见只剁了一根手指头,凌然翻起眼白,质问吴天霸:“为何只剁手指头?!”
“道上的规矩,第一次只剁手指头。”吴天霸不畏不惧,道。
许大刚却看到,他那望向何雨柱的一丝同情表情的脸色。心道:这吴天霸倒也是个值得交的真汉子,面冷心善。
“哼。”许大茂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周围人群那盯着他的又畏惧又厌恶的眼神,也只能作罢,甩袖离开。
“老公,老公你怎么样了?”
第一个扑到被松开了的何雨柱身边的,却是泪流满面的于莉,许大刚被她此刻那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假装的,还是两者都有的表情给折服了。
“傻柱!傻柱啊——你为了我和孩子……”秦淮茹也从被放开后,立即扑了过来,扶着疼得脸色惨白快晕过去的何雨柱,哭成泪人了。
不一会儿。
被带走关在屋子里的何雨水也冲过来了,许大刚无奈地耸耸肩,说他也阻止了,没能成功。何雨水没说什么,冲到何雨柱身前,只呜呜地哭,话都说不出来了。
许大刚望向那背负手离去的绿大衣许大茂身影,暗下了决心,这许大茂的位置,是不能让他继续留着了。
再这样下去的话,许家的好名声,都会被他连累得臭掉了。
这许大茂,是真敢又狠又毒做事的真小人啊!
开着车子,飞快地往医院送。得,又成了他许大刚被折腾的事儿了。
不过,车中后视镜中,看到那疼晕过去的何雨柱,许大刚莫名地感到一丝——快意的爽!
小偷小摸,不识人是非,眦睚必报,教唆孩子,养贱人为患,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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