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永这伙人到了衙门,找到了几个门口的衙役。跟衙役们说他们是昨日来的镖师,今天是来给县太爷做事儿的。衙役们一听是给县老爷办事的,便赶紧跑向内宅,向县老爷告知此事。
刘知县也没想到,这帮捕快们竟然干事效率那么高,隔一晚上就找到了一伙镖师过来,就支应了一声:“让他们进来。”
赵德永四人进了内堂,纷纷向知县作揖。
“既然你们来了,就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儿吧。”
“回知县大人,我们当然明白,帮知县顺利抓住凶手。”
总之双方都自以为是明白人,根本想不到他们是被一帮糊涂蛋给黏糊到一块的。
衙门的捕快们还在发蒙:咦,我们还没怎么动嘴呢?这帮走镖的怎么自己就上赶着来蹚这批浑水了。
此时,亡亦处——
亡亦想要出门买些东西。却被几个守门的镖师拦住了。
“哎,这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不行,镖头吩咐过,所有人不得出门。”
亡亦看实在没法从正门出去,正准备扭头回屋,就看墙边没人,便起了心思,跳墙出走了。
过一阵子,在一间杂货铺里。
“老板我买些蜡烛。”
“没啊,你上别地要去吧。”
亡亦之前买的蜡烛都用完了。这次他想买些新蜡烛。走了不少店铺,发现都卖完了。他可不想再走了,只能缠着老板问。
“那~,哪里有呀?”
“李家,整个县城的蜡烛现在都在李家。他们家这些年老死人,买了不少蜡烛。”
“死人,为什么要买蜡烛呀?”亡亦很是茫然无知,不知道这两者有啥关系?
“祭奠死者时,给其招魂。蜡烛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老板被亡亦问的有些不耐烦了。
“蜡烛,不是用来夜里看书的吗?”
“傻小子,宰相都不敢这么奢侈呀!”老板已经开始怀疑亡亦是否有智力障碍了。
亡亦白天要和众镖师赶路,只有晚上才能看看梵谧轮世那本书。油灯的味道他实在不喜欢,而且光亮很暗,不像蜡烛好拿,光亮大。(他忘了自己有异能)
亡亦此时准备前往李家,拿上他几根蜡烛。之前他找杂货铺老板问了,老板和他说哪家房子最大、门口人最多、最闹腾,哪家就是。他听到这些消息实在不知道怎么找,只能拼命往高跳,直到看见了哪家最闹腾就往哪家奔了。
有一堆人在李家门口堵着,嘴里在瞎嚷嚷着。亡亦没有理会这些人,直接翻身一跃,就跨过高墙。亡亦不知道为什么,这对常人来说很难做到的事儿,对他来说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很多时候他下意识的就做到了。
李家的宅邸很大,亡亦一进来就直奔中央而去。这几天他懂了很多东西,他知道如果家里有长辈死了,一般会把灵堂设置在正堂室内,而正堂肯定会在宅邸的中央。
果然,亡亦按照他的想法找到了灵堂,里面摆上了很多香烛。亡亦直接走进了香案、供桌,准备开始收罗。
刚拔下两个烛台上的蜡烛,亡亦就发现地面上多一个影子,赶紧转身回头。一看是个穿着白色孝服的中年妇人。亡亦慌乱间的就伸指点出,那妇人刚要张口,便动弹不得了。
亡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那个被定住的妇人。嘴里念叨着:“原来我还有这能耐啊。”
亡亦还想再试试,就找着感觉,对那妇人又点了几下,妇人就直接喷血了,随后两眼一翻,倒地不起。亡亦他意识到自己闯祸了,随手拿上蜡烛,扭头就跑。
亡亦大概走有一个时辰,李家的女人们发现的二奶奶不见了。赶紧找了起来,最终在灵堂发现了已经吐血而亡的二奶奶。李家人都吓得不行,赶紧派几个丫鬟去衙门口报案。
县令听了赶紧拉着在场的镖师、捕快们赶去,期间又吩咐衙役去义庄叫仵作。
到李家的众人看看倒地的二奶奶,发现她身上可见处已经出现了红色、黑色的斑块。一旁的仵作看着直摇头。而镖头赵德永看这场面,却是眉头一皱。
刘知县先是问仵作:“可否看出,这女人是因何而死?”
“这女人身上没有外伤,看不出来。”仵作低头,看来他很不好意思说。
刘知县又看到赵德永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又偏身去问:“赵镖头可是注意到了什么?”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女人全身有大片的血管已经崩裂了。对方应该是用了类似于截血断脉指之类的手法,对她进行了逼问。这人下了这种阴损的手段,那他一定是想从这位二奶奶口中得到些什么。否则太不值当了。”
刘知县听了赵德永这句话,直接是心一沉,这事态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期,又往新的方向发展去了。
捕快们查询过后,找上县令说宅内未有丢失什么东西,只有灵堂供桌上少了几根蜡烛。
那几根蜡烛的事儿,直接让刘知县和赵镖头过滤掉了。他们可不觉得这种功夫的贼人杀完人走了,还会顺几根蜡烛带上,这也忒没品了。
呆了一阵子的众人,不想再停留于李府了。因为宅子里的女人已经和外面闹事的人嚷起来了,说是因为他们来这儿搞事儿,才把二奶奶气死了,总之又是一阵子闹腾。刘知县实在不想管此事,只能拉这众人,说一声打道回府。
早已偷偷回到民房里的亡亦,看见没人发现他离开,就走进屋里,躺下了。准备睡上个午觉,休息会儿。
院子里留下的众人,都在趁着今天有空就赶紧让随行的杂役给他们剪剪头修整一下,再看看脚下的鞋有无破损,要是发现有,他们就自己拿起针线修补上。正是这样,他们才没有发现亡亦刚才离开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