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修就是不放手:“你今天很反常,不行,你得跟我说实话!”
“我真的去找本书,马上回来。”
说罢,就一溜烟的窜了出去。
容靳修失笑,这样的小把戏,自己还是每一次都上当。
苏樱真的去了书房的方向。
书房旁边有两个房间,左边一个,就是霍景荣的房间。
苏樱蹑手蹑脚的在霍景荣的门前停了下来。
其实苏樱也没有把握。
霍景荣平时根本不回江宅。
她安装这样一个窃听器有用吗?
如果三天之内,霍景荣都没有回来怎么办?
苏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打开门进去。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管怎样,试试罢了。
霍景荣的房间没有锁,轻轻的一推就开了。
苏樱的心跳逐渐加速。
她像是一只走在屋脊上的猫,每落下一脚,都是万分的小心翼翼。
尽管知道,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忽然造访。
但是,苏樱还是没有敢开灯。
她必须快点。
因为容靳修有可能出来找她。
苏樱掏出了窃听器。
这个东西要放在那里呢?
苏樱看着手里面的小小东西,不禁发了愁。
就算放在他的房间里面又有什么用呢?
霍景荣也不可能在房间里面说出秘密基地在哪里吧。
苏樱发愁的时候,正好看到霍景荣的烟台上晾晒这一套军装。
苏樱脑子里面灵光一现。
既然洗过,并且晒着,就证明平时会穿吧。
虽然也没有很大的把握,苏樱还是走到露台上。
掏出窃听器,放进军裤的口袋里面。
想想又觉得不保险,又将窃听器拿了出来。
怎么办,如果霍景荣真的穿这套军装的话,手往口袋里面一插,不就发现了吗?
苏樱纠结了一会儿,似乎听到门口有响声。
是谁?
容靳修吗?
不能被发现,否则一切都瞒不住了。
苏樱急中生智,将霍景荣的口袋掏出来,用力一撕,口袋里面缝合的线就断了。
苏樱连忙将窃听器丢了进去,然后将口袋塞了进去。
窃听器顺着口袋里面的漏洞掉入裤子的里子里面,一直到裤脚。
因为又轻又薄,根本很难察觉。
苏樱连忙将军裤按照原来的样子又晾晒在原来的位置。
正在这个时候,霍景荣卧室的门忽然开了。
苏樱忙往旁边躲,一直缩到角落里面。
房间里面的灯忽然亮了。
难道是容靳修知道她在这里,来找她了吗?
进来的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哥,你的脸上看上去不太好。”
是江菲的声音。
“我没事,把你吵醒了,你回去睡觉吧。”
是霍景荣的声音。
霍景荣回来了?
“哥,你是去看阿良哥了吗?鬼面毒蝎抓到了,阿良哥也算是可以安息了。”
霍景荣却一拳打在墙壁上:“线人又失踪了两个,收集的证据不翼而飞,他的爪牙伸的满地都是,要想叫他伏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菲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大哥,善恶终有报,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可是我等不了了,五年了,我日日夜夜都想亲手抓住鬼面毒蝎给阿良报仇,可是我抓了他一次又一次,结果怎么样呢?无罪释放!现在他要金盆洗手了,他以为他退出江湖就能将以前犯的那些罪抹得干干净净吗?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苏樱在阳台上心跳急速。
她这是在偷听吗?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霍景荣。
霍景荣在她的印象里面就像一个电线杆子,正直,一板一眼甚至木讷。
从来还没有见过他如此情绪的爆发。
看来,他同厉先生之间的恩怨结的实在是不浅。
“大哥,其实我一直很担心,那些人的势力庞大,你继续咬着那个人不放,我怕他们不会放过你,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阿良哥的死或许真的是一个意外,我不是惧怕那些人,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直生活在内疚之中,我想,就算阿良哥还活着,也一定不希望你为了给他报仇,活在痛苦之中。”
“不是意外,绝对不是意外,车子爆炸之前,阿良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有一个重大的决定要对我说,他说要告诉我一件事情,他定是抓住了鬼面蝎子犯罪的证据才会这样说,可是,一个小时候之后,他就死了……死的不应该是他,他当初是代我去的……是我无能,我没能保护他,是我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是这样的,哥,不是你的错。”
屋子里面传来霍景荣略带哽咽的切齿声:“我一定,一定会让鬼面毒蝎绳之以法。”
苏樱不愿意继续听下去。
她根本不知道应该站在谁的立场上,也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但是,对她来说,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次,她已经站在了霍景荣的对立面。
苏樱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从房间里面出去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里的露台和自己房间的露台相邻,但中间有一米的距离。
苏樱唯一的办法就是跨国这条“鸿沟”,跳到自己的露台上。
苏樱小心翼翼的爬上露台,往下看去,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下面就是玫瑰花丛,满地荆棘次,不死也会被扎成一个刺猬吧。
但是苏樱没办法。
好在她从小胆子就不算小,爬树翻墙的事情也没有少做。
这点距离对她来说,也不过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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