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发的男人走到鬼面毒蝎面前:“您看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大太子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我下过杀伐令,怎么处置难道还要问我吗?”
杀伐令?
火鸡和野猪一下子面色惨白,喃喃自语:“伤其分毫,诛其全家……诛其全家?”
火鸡拼死过去抱住大太子的大腿:“大太子,饶了我这回吧,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最该万死,但是这和我的母亲没有关系,我母亲心脏不好,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头呢,饶命啊,我家里就我一个儿子呀。”
野猪也顺势过来,恨不得在地上磕头:“大太子,我老婆才怀孕三个月,我不能死啊,大太子您宅心仁厚,就饶了我们这回吧,以后再也不敢干这种事情了。”
带着面具的男人根本不为所动。
旁边的人也暗自叹气,宅心仁厚?这个词从来跟他扯不上半点关系。
面具男人几乎面无表情:“你们一个上有老母,一个下有孩童,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两个人一听眼睛一亮,没想到竟然有转机。
白头发男人同中山装男人倒是没想到大太子会忽然说出这句话。
以前听说大太子处置人手段毒辣,从不心软。
难道现在变了?还是有了孩子以后金刚钻变成了绕指柔?
几个人都看着面具男,等待下文。
面具男冷冷淡淡的说:“既然我下过杀伐令,就不得不以儆效尤,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你们两个看着办吧。”
说罢命令自己身后的人扔给两个人两个铁棍:“天亮之前,你们两个都活着,两个都得死。”
十三爷此刻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连坐。
原来金刚钻还是那个金刚钻,冷酷无比。
这是叫两个人自相残杀。
这火鸡和野猪也算是道上出了名的好兄弟,坏事做了不少,但两个人倒是挺讲义气。
现在叫他们自相残杀真比一枪崩了他们还叫他们难受。
只是,他们肩负的不是自己一条命,而是整个身家!
一时间,两个人都选择了握住铁棍。
“火鸡,对不起了,我老婆孩子还在家等着我。”
“野猪,我们兄弟一场,大家也无需客气,谁死谁活也都是命数如此,若真是我死了,你帮我照顾老娘。”
两个人握着铁棍均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然后各自握紧了棍子,朝着对方就挥去。
带着面具的男人,兀自坐在沙发上,就像是看一场普通的斗牛。比赛。
连吴爷都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去。
可就在转身的时候,突然发现二楼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忙转过身对大太子说:“大太子,你看二楼。”
打的激烈的火鸡和野猪也停下手来。
齐齐看上二楼。
一个小女娃正蹲在栏杆的后面,小手抓着栏杆,看着这一切。
带着面具的男人猛然站了起来!
那个小女孩突然站起来,摇摇摆摆,从楼梯上跑下来。
大太子走到楼梯口,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
声音不温柔,却是所有人从没有听到过的温和:“果果,你怎么醒了?”
“果果怕一睡着就见不到爹爹了,所以没有睡!”
男人说:“果果应该睡觉,因为你一觉醒来就可以见到妈妈。”
“果果想妈咪,但是也想爹爹。”说罢还搂紧了大太子的脖子,十分不舍的样子。
此时诡异的一刻出现了。
大太子的嘴角竟然……缓缓的……缓缓的……勾出一抹笑意。
其实在场的人不是没有见过他笑。
刚刚,他叫两个人自相残杀的时候,嘴角的弧度也有牵扯。
但是那种笑意实在残忍。
像是黑夜里面盛开的罂粟,一沾便是毒。
任凭谁都想躲得远远的。
但是此时不一样,这种笑意竟然是温暖的那种,竟似乎带着一股满足和宠溺。
十三爷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个小女娃恐怕就是大太子的软肋吧。
只是这个软肋也不是谁都动的了的。
毕竟还有容家那么深厚的背景。
个中关系,令人猜想。
但是此时此刻,在场的人可没有心情去八卦。
这自相残杀的戏码刚刚开始,难道大太子还要让自己的千金亲自观赏不成?
果果在大太子的怀里,伸手摸了摸大太子脸上的面具:“爹爹,这是什么呀?”
大太子说:“这是爹爹和果果之间的小秘密,果果看到爹爹脸上带着这个面具,回家以后绝对不能讲给妈妈听,好吗?”
果果伸出一只手指:“果果不会说,果果跟爹爹拉钩保证。”
大太子竟然真的伸出一只手同这个小奶娃拉钩。
这一幕,看上去竟是这样的温馨。
但是放在黑道第一大太子的身上,却怎么看怎么触目惊心!
一群人竟然已经在开始担心,他们算是看到了这鬼面毒蝎不为人知的一面,会不会被灭口。
果果扭头看到了正拿着铁棍的火鸡和野猪。
她嘟着一张小嘴说:“爹爹,就是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是坏人,是他们抓果果过来的。”
火鸡和野猪更是吓得连铁棍都握不住了。
这小公主此时插上一嘴,恐怕他们两个之间连活一个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大太子抱着果果转身:“那果果要怎么处罚他们?把他们送进笼子里跟老虎关在一起怎么样?”
两个吓得伏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
吴爷在旁边皱了皱眉头。
早听说这鬼面毒蝎有个癖好:擅养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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