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宝说完这句话屋子从床上爬起来,自己穿了鞋子,然后不疾不徐的走出房间。
苏樱怔怔的站在那里,眼眶忽然溢满了泪水。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仿佛就在那么一瞬间被一剑穿透了心脏。
其实,她想到了这个结果。
对于小元宝来说,她算是一个陌生人,这个孩子又特殊,她没指望一下子能接受自己。
但是,不可抑制的还是非常难受。
她难受的并不是小元宝一时间不肯认她这个妈妈。
而是,他听到妈妈两个字,没有任何的情绪,毫不在意一样。
容靳修揽住她的肩膀:“苏樱,是我不好,我从来没跟他灌输过妈妈的概念,慢慢来,他会接受你的。”
其实容靳修知道小元宝心里是有妈妈这个概念的。
他曾经问过他两次。
这样一个封闭的孩子问过两次同样的问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只是,他都没有好好回答过。
或许,也是那个时候,他在心里自己下了定论。
至于这个定论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不能又一般儿童的心思去猜测小元宝这个孩子。
苏樱含着泪光冲着容靳修笑了笑:“我没事,慢慢来。”
说罢他们两个人也跟着出去了。
果果已经坐在餐桌上,小哈围着她椅子腿焦急的转悠着。
果果就伸手从盘子里面拿了一个糖醋排骨丢给小哈吃。
果果一抬头正好看到门口的小男孩。
她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哥哥。
刚刚她就想进去,可是爸爸不让,说妈咪有话要同哥哥说。
她就只好乖乖的在外面等。
现在哥哥终于出现了,果果开心极了。
忙从餐桌的椅子上扭了下来,又扭着小身子就奔了过去。
“哥哥,哥哥,哥哥……”
她一叠声呼喊,兴奋的有点过头。
琴姨刚刚端了一盅甜汤出来,看到果果跑的像个球,忙喊:“小心点,别摔了。”
话音刚刚落下,只听见咕咚一声,果果已经栽倒在地上。
最要命的是,她已经走到了小元宝的前面。
正要张开手臂去抱他,结果这样一摔,她的小手正好抓到了小元宝的裤子,重力作用,往下一扯……
苏樱,容靳修,包括琴姨都彻底惊呆了。
小元宝就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运动裤,蓝色的格子内裤下面就是光溜溜的腿。
果果的手还抓着他的裤脚,缓缓的抬头,但是表情已经有点不对劲,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果果的哭声打破了一切的安静。
几个人同时都跑了过来。
琴姨先跑到他们两个身边,连忙将果果扶起来。
苏樱和容靳修几乎是同时到达。
稍微检查了一下果果,除了额头上磕了一块,没什么大碍。
幸好地板上有地毯。
果果哭了两声就止住了哭泣,最后几个人一起将目光都投向了小元宝。
容靳修还从来没见过自己儿子脸红,甚至连耳朵都是通红的。
他的眼中难得有惊愕的情绪,虽然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裤子被扯了下来,小小身板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中了定身符咒一样。
苏樱缓缓的蹲下身子,然后,缓缓的将小元宝的裤子提了起来。
最后还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又是冷场三秒钟。
小元宝忽然推开苏樱,然后转身,自己跑到房间里面去了,啪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一屋子安静!
但过了一会儿,三个大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但也故意压制着,不敢笑的太大声,怕被小元宝听到。
果果一脸的无辜,脸上还挂着金豆豆,被琴姨抱在怀里:“爸爸,妈咪,你们在笑什么呀?”
苏樱忍住笑,捏了一下果果的脸蛋:“你呀,闯祸了。”
琴姨也感慨:“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小少爷不好意思,给他洗澡脱裤子的时候也没见他脸红啊。”
洗澡脱裤子,和忽然被人扒了裤子那种感觉哪会一样?
容靳修也忍不住笑了两声。
这果果,不愧是苏樱养大的,这闯祸的能力还真是青出于蓝。
但是笑归笑,下面该怎么办呢?
琴姨放下果果,说:“我去吧,平时我给他洗澡最多,在我面前,他不会难为情,你们先过去吃饭。”
琴姨走向小元宝的房间,发现门竟然是锁着的。
心想,不好,这孩子,不会是生气了吧。
容靳修和苏樱也觉得事情大条了。
其实,一个五岁的孩子,被这样扯了裤子,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四五岁的时候,孤儿院的一群小朋友,还光屁股去小溪里面摸虾呢。
但是小元宝似乎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
听容靳修说过,他小小年纪,却极修边幅,同一件衣服绝对不会穿两次。
所有的衣服裤子必须整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容靳修去拿了备用钥匙,最后才打开了门。
容靳修说:“算了,我进去吧,小元宝也不喜欢人多。”
容靳修进去的时候,小元宝正坐在床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容靳修知道,通常他儿子这副样子的时候,代表及其郁闷。
容靳修缓缓的走过去,右手蜷在嘴边咳了一下。
小元宝没什么反应。
容靳修蹲下来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男孩,不应该闹别扭。”
小元宝的眼皮都没有抬,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裤脚。
然后皱着小眉头,一副嫌恶的模样,抬起一只腿:“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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