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看报纸,苏樱倒是不一定相信。
偏偏她是亲眼所见的。
真是没想到,四年以后,容靳修变得敢做不敢当了。
苏樱也没有力气继续戳穿他,只会叫彼此难堪。
反正要分开,随便什么理由都好了。
“容靳修,你问我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告诉你,果果的爸爸回来了,所以我离开了,真是对不起,我恐怕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赌约了。”
容靳修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果果的爸爸回来了?”
苏樱平静的说:“是的,就是我孩子的父亲。”
容靳修蓦然抓住苏樱的一只手:“你骗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随意编造的理由?”
苏樱说:“我没有必要骗你,如果你不信,大可以今天晚上去我那里,我们现在就住在一起。”
容靳修捏着苏樱手腕的的指节渐渐发白,他的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你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
苏樱的手腕被捏的快要断了,却还倔强的咬着牙:“是啊,所以,我们两个还是算了吧,就算当年我们分开是误会一场,但是事隔四年,大家既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就谁也别去妨碍谁了,你也知道当初我离开你是迫不得已,但是离开你以后,我遇到了果果的爸爸,却是情不自禁,既然他回来了,我就要好好同他过日子了,希望你能成全我。”
苏樱信口胡诌。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看着容靳修的眸子一点点的黯淡下去,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起。
她的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承认!
她还是介意的!介意那天下午在君越酒店看到的一切。
介意他的卧室里面那个美艳的女人。
所以,她近乎赌气的说了这些莫名其妙话。
为了,也不过就是气气他。
她实在太了解他的死穴和软肋,只要她恶毒的开口,绝对见血封侯。
容靳修果然已经有黑云压城的趋势,他也冷冷的笑:“苏樱,好样的,你在我面前说跟别的男人情不自禁,很好,我倒是要见识一下那个让你情不自禁的男人。”
“好呀,你远道而来算是客,有机会我和果果的爸爸一定尽一尽地主之谊。”
苏樱其实随口一说。
容靳修却笑:“你放心,我一定去。”
苏樱说一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尴尬的气氛,她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容靳修,你非要拆了这条街吗?如果你放过我们,我们会感激不尽的。”
容靳修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苏樱,你在的那条步行街,我是拆定了。”
谈判终究以惨白告终。
其实,当看到容靳修的第一眼开始,苏樱就知道,今天,她注定是要白来一场。
她的人生为什么会这样。
不管自己躲到天边,还是逃不开那些魔障。
她和他之间难道还要一直这样牵扯不清吗?
也许还会连累周边的人。
有时候实在觉得自己太弱小了,总是只有受摆布的份。
以前陆成灏威胁她,现在连容靳修也来威胁她!
苏樱回到花店的时候才不到两点。
一众店主见她回来蜂拥似得就挤进她的小花店。
老赵急切的问:“苏老板,怎么样,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呢,你今天不是要带着新老板参观这条街吗?”
苏樱跟容靳修吵了一架。
早就将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楚老板看到苏樱垂头丧气的模样,更是沉不住气:“苏老板,有没有探一探新老板的口风,我们这条街到底保不保的住?”
苏樱想到了容靳修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在的那条街,我是拆定了。”
“对……对不起。”
苏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就觉得是自己对不住大家。
楚老板扭着腰肢往门上一靠:“我就知道,你去肯定败事,要是当时你们同意我过去的话,说不定新老板看在我貌美如花的份上,就放我们一条生路了。”
马老板瞥了楚老板一眼:“你呀,是挺像如花的。”
说罢,又转向苏樱:“苏老板,新老板到底是什么态度,非拆不可吗?”
苏樱点头说:“他不是本地人,是兰卡的董事长,说是要拆了我们这条街建兰庭度假山庄,我估计我们回天无力了。”
楚老板大惊:“你说的是全球顶级公司“兰卡”?”
苏樱点头。
楚老板唏嘘:“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是完了,没想到新老板的实力这么雄厚,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种顶级富豪就是踏着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白骨才能爬的那么高,怎么可能因为我们哀求,一时心软放弃自己宏图大业的扩展版图?而且,我听过过兰卡的董事长,是商场里面有名的冷面战神,我老公以前的老板被他强行收购了公司,差点自杀,这种人怎么会看上我们这条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苏樱闷着头,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大家。”
老赵叹了一口气:“苏老板,你也别说这种话,我们大家知道你也是尽力了,是我们这条街的命数如此。”
马老板也安慰说:“是啊,就算今天换了任何一个人去,都不可能改变人家大老板的决定。”
楚老板挑着眼皮睥睨她:“你倒是还挺会往自己身上揽事,还说是你连累了我们,你有什么资本连累我们?”
楚老板一向跟苏老板不对付,整条街上的人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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