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变得稳重不说。
更是仿佛一*夜间就变得开窍了,整个人都更加的懂事了。
而且,阎解成心中明白。
“今晚这兔子汤一出,明天搞不好整个街道都知道了。”
“要是再来几次,说不定街道上的人,还会来表扬阎解放。”
“这一来二去的,不是帮着阎解放扬名吗?以后还不更加风光了。”
阎解成一想通这些,瞬间就感觉到了来自阎解放的巨大威胁。
不是生命上的威胁。
而是家庭地位的威胁。
尤其是他在阎父阎母心中绝对地位的威胁。
阎父阎母将来找人养老,也不一定就会一定选择他阎解成,也有可能选择阎解放。
“这绝对不行。”
“我可不想处处都被阎解放压一头。”
“要是他们选择了阎解放,那一千块钱不就没我什么事了吗?”
那可是一千块钱。
没有人不在乎,没有人不心动。
就是傻子也知道一千块钱是一笔巨款。
阎解成更加不愿意白白错过这样的钱财,但是想要继承这一笔巨款,唯有在父母那里更加受宠。
而对于阎父阎母这样精于算计的人而言。
只有最优秀的儿子,才会成为他们养老的依靠。
他想要那一千块钱的养老钱就必须变得优秀。
至少在这个家里。
他必须必其他的两个兄弟更加的优秀。
阎解成也不是傻子,这些问题他看的明白,一点都不糊涂。
因此,他才想要处处针对阎解放,挑衅阎解放,借此来证明他的优秀。
但是,到目前为止,似乎是扳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实在不行,我就只有假装分家了。”
“等我搬出去住之后,老*二估计也就干上警察了。”
“那时候就没有多少回家的时间了,二老自然就会想到我了。”
阎解成的心中计划着,当然他心中最清楚的却是他一个月要给家里交五块钱的生活费。
他敢肯定。
阎父和阎母舍不得这五块钱,以及他这个人口数。
毕竟每月的口粮都是按照人头定量的。
他要是真的分家搬走了,家里的人头就要少一份定量不说,每个月还少五块钱。
他是轧钢厂的工人,他一般中午都在工厂食堂吃,又是节省一部分。
这笔账他都能够算的清,阎父阎母心里绝对算的更加清楚。
一时间,阎解成心中充满了信心,打算用这一套以退为进的方式,证明自己对这个家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甚至于,阎解成脑海中都已经想到将来,阎父阎母求他回来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
“嘿嘿……嘿嘿嘿。”
但是,下一秒,阎解成就发现,屋里所有的人全都看傻子一样的望着他。
阎埠贵更是皱着眉头问道:“老大,你在哪瞎乐呵什么呢?”
阎解成扫了一眼自顾自喝水的阎解放,心中暗肘一声:将来有你哭着求我时候,等着好了。
旋即,阎解成就对着阎埠贵说道:“没啥。”
阎埠贵撇眼,一脸不信的说道:“没啥?不可能,你是没看见你刚才笑的那个得意劲儿。”
但是,阎解成却是嘿笑一声,根本不接这话茬。
说话间,阎母端着一盆玉米窝头,以及碗筷等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吃饭了。”
顿时,屋里面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齐齐的转头看向了隔出来的厨房方向,眼里闪烁着期待。
吃肉。
下一秒,阎母端着炖好的兔子汤走了出来,咚的一下将分量十足的大盆顿在了四方桌上。
汤汁摇晃,油星点点,露出了里面乘着的兔子肉。
两只兔子剥皮掏掉内脏之后,估计有个三斤肉左右,也没有剁块,就那样简单的放在锅里。
要是剁开就要有浪费一丝肉。
阎母舍不得。
但是,屋里的人也没有人在乎这个事情。
“兔子炖好了。”
“吃肉喽。”
阎解旷和阎解娣眼睛一亮,瞬间就站起来欢呼一声。
其他的人脸上也都露出了喜色,闻着肉汤的味道,嘴里面口水逸出。
阎解成更是直接就抽出了筷子,望着面前的兔子汤,一边吞口水,一边嘿嘿的傻笑等待。
他不爽阎解放,可没道理和肉过不去。
不吃才是傻子。
只是,他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话语,就只盯着眼前的兔子汤。
边上的于莉见此,有些不好意思,朝着阎解放笑了笑道:“解放,今天可真是占了你的光了。”
阎解放笑一笑:“嫂子,都是一家人,不说这话。”
阎埠贵闻言顿时笑道:“老*二说的好啊。”
阎解成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心里面感觉阎解放装腔作势。
阎解放就当没有看见,抽出筷子擦了擦
他的格局始终不一样,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戾气。
当回首往昔的时候,一个人才会彻底明白自己年轻时,究竟有多么愚蠢。
阎母拿着一个铁勺子在锅里面搅了一下。
顿时,一股浓烈的肉香味绽放在鼻尖,让人食指大动,阎解放的鼻子不禁抽动了起来。
原身好久没有吃肉了,此刻他也抑制不住这本能。
说到底,阎母始终做了几十年的饭,水平虽然赶不上何雨柱,但是几十年家常菜的水平还是不差的。
下一瞬间,阎母就在自己做饭的围裙上面擦了擦手,然后勺子挑起最大的那只兔子,直接用手将一只兔子后腿扯了下来。
虽然兔子看着不重。
但是,一只后腿也有不少的肉。
周围的人全都眼巴巴的望着,下一秒就见到阎母将兔子腿直接放在了阎解放的碗里。
“给。”
阎解放笑了笑:“谢谢妈。”
阎母笑了笑,又扯下了另外一条兔子后腿,放在了阎埠贵的碗里。
阎埠贵端着碗,闻了闻味道,脸上笑的像是花一样:“这兔子肉就是香。”
他也有好久没有吃肉了,此刻也是馋的厉害。
当然,不是阎埠贵吃不起。
他一个月的工资七十多块钱,真要吃肉其实还是可以的。
但是,他就是舍不得。
养儿防老、积谷防饥。
而阎埠贵更是一直将‘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挂在嘴上。
他所有的钱除了必要的开支,其余的都存了起来,预备着将来。
反正,这么多年的窝窝头和稀饭、咸菜也过来了。
就那么着吧……
不过,今天能有这不要钱的兔子肉吃。
阎埠贵心里十分满足。
而剩余的人瞬间就将目光看向了最后剩下的两只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