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回到了家里,屋里一众老小看都看着他。
阎埠贵端着搪瓷缸子问了一句:“你找那个傻柱,有事?”
他看着阎解放空空如也的双手,顿时心头有点疼。
五块钱就这么没了。
但是,阎埠贵也好奇阎解放找何雨柱是什么大事情。
好家伙。
两只兔子一转手就没了。
这兔子再怎么说也是肉啊……
一般在大的事情,也就一包糖,一瓶酒就能解决了。
这可好,直接给了两只兔子。
阎解成也在一边竖起了耳朵,他的心里也充满了好奇。
屋里的人都看向了阎解放,那毕竟是两只兔子。
“没啥事。”阎解放坐在桌子边上,实话实话道:“我拿了两只兔子去给柱子哥,让他给全院的人炖个汤。”
“什嘛?”
一屋子里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的看着阎解放,脸上全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给院里人炖个汤?
阎解成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阎解放,愣是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他拿了两只兔子给全院人炖汤?”
“阎解放这脑子是不是在哪摔坏了?”
“好好的两只兔子,你不留着自己吃肉,你拿去给院里的人炖汤喝?”
这是个正常人能干的事情?
那可是肉啊!!!
留在家里,他也能多吃两口肉不是?
但是,还没有等阎解成开口,边上的阎母更是火急火燎的问道:“你收钱了吗?你不会把那两只兔子白送给院里的人吃了吧?”
说道最后,阎母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所有人的心更是猛的提了起来,望着阎解放的目光就有些不对劲了。
阎解放不会真的这么干了吧?
下一秒却见。
阎解放端着茶杯,嗯了一声道:“白送了。院里人都不容易,两只兔子又不打紧。”
反正他有生命之泉,以后别说是兔子,就是野猪、黑熊、老虎都吃的。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屋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心疼至极的吸气声。
嘶!
嘶!!
阎母更是猛的一拍大*腿,又气又心疼的叫喊道:
“哎呦喂,我的祖宗唉!!!你怎么干这傻事呢!!!”
“你看你这孩子,这好端端的兔子你怎么白送给他们了呐。”
“还不打紧?天老爷,那可是五块钱啊……”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啊……”
阎母当即就被气的大喘气了起来,拉开一把椅子直接坐下,面庞拉了下来,心疼的直抽抽。
阎解放默默的喝着水,没有反驳阎母的话语。
他理解阎母。
这年代人都吃不饱饭。
白送两只兔子给邻居。
这样的行为确实跟傻子没有什么两样。
尤其是习惯了精打细算到抠门的阎母,她心疼是早就预料到的。
这诺大的家,要不是阎母精打细算,这家里指不定就有人要没了。
毕竟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实而知礼节。
所以,阎母说的话再是刺耳,他也能听下去。
但过于精打细算,甚至是斤斤计较这就不对了。
阎解放始终是来自后世的人,有成熟的三观和不一样的格局,用两只兔子收获一个好名声,怎么算都不亏。
纵然可能有人喝着汤,心里还会骂他傻,但是出了四合院,绝对只会说他阎解放的好。
这就足够了。
他要的就是一个好的名声。
任何时候,有一个好的名声,做起事情来也能更加顺利。
“不谋一域者,不足以谋全局!”
四合院的人的天只有四合院这么大,眼里的地也只有轧钢厂那么广。
但他不一样啊!
但是,众人都不知道阎解放心中所想,阎母见他不说话,心中更是郁闷至极,坐在那里一个劲的长吁短叹。
她是实在顺不了这口气。
正此时,桌子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阎埠贵开口了,端着搪瓷缸子,一只手一摆:“好了,少说两句吧。兔子送都已经送了,你难道还能去要回来?”
阎母顿时一愣,旋即狠狠的剐了阎埠贵一眼,气呼呼的说道:“这送都送了,还怎么要。”
“我就是再心疼兔子,可也得顾虑解放的面儿呀。”
阎埠贵顿时就笑了:“那不就得了。你看你气的那样,这件事啊,老二做的没错。”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全都一脸愕然的看向了阎埠贵,这白送人兔子都还没错?
阎解放却是看着阎埠贵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意外。
阎埠贵那吝啬性子,能够说出这话,才真的是让人意外……
下一秒,阎解成却是一脸不相信的说道:“爸,你糊涂了吧,就这还没做错……”
但是,阎解成的话语都没有说完,就见到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抬手点着他说道:“你呀你,就是不如你弟弟聪明。”
“他还聪明?”阎解成眼睛挣的溜圆,扫了一眼阎解放,旋即嗤笑道:“聪明人能白送人兔子?”
阎埠贵头歪了歪,旋即神色一肃的敲着桌子说道:“这就是你弟弟聪明的地方。”
“这老话说的好,不患寡而患不均。老*二今天抓了五只兔子,是吧?”
“这要是一只都不送,那才是真的让人忌恨。”
阎解成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说道:“忌恨就忌恨呗,反正又少不了一块肉。”
阎埠贵指着他啧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但是转瞬间他就望向了阎解放继续说道:“这事对是对,但是……我说这个但是啊……”
阎解放喝水的动作一停,他就知道阎埠贵不会无的放矢,张口肯定是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