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挺拔的身躯倚在庭院外坚固而泛着银光的金属门柱上,凝眸,浅笑地凝视着她在月光下朦胧娇润的小脸。
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则是若无其事地轻轻拨弄着她腮边的碎发,柔软细腻的发丝在他指间顺滑如练般地悄然划过,美妙得令人神往。
而她软语馨香的小模样,更感受到她心意的他更是心猿意马,嗓音也变得格外的磁性低醇,“第一次吗?”
唐安妮只想快点打发他走,琢磨着,他可能会嫌弃她第一次的技艺不精而退怯止步,遂轻轻地点了点,“嗯。”
没想到,男人闻言,低低地发出一记轻笑……
随即健硕匀长的身躯从门柱上挺直,长臂勾过她的一方香肩,便搂着她一路长驱而入,“不是给我做的吗?那我可不能辜负了你的美意。”
唐安妮:“……”
黎总,你可不要后悔。
走进客厅,只看了一眼唐司涵的表情,唐安妮便知道,自己这次肯定做咂了。
将手里的包包搁进沙发里,她又匆匆走进蛋糕房——
整个小屋里弥漫着一股烤焦的味道,很是刺鼻。
她用手指捏着鼻子走到烤箱前,拉开,就见原本应该是金黄脆嫩的蛋糕表层已经烤得有些泛黑了,卖相极为不佳。
唐安妮想起,她走的时候忘了关火。
一定是英姐闻到了糕点房里面传出了烧焦的味道,这才进来关了火,勉强还留下了这一盘不像样的蛋糕。
唐安妮从架子上取下一把刀,划开蛋糕表层,里面倒也还剩了一层金黄的,用手指掰了一小块,送进嘴里:好硬。
显然已经不能再吃了。
她端起托盘,走到垃圾篓旁边,反手一扣,就要整个倒掉——
身后,一只大手却擦过她臂膀,握住她纤细的雪腕,又是一个180度反转,成功地解救下即将被她遗弃的“不像样的蛋糕”。
男人面不改色地执起被她扔在一边的刀,从那一整盘的蛋糕上切了三块小的下来,分别盛在三个小碟子上。
又细心地剔掉了最表层那一层焦掉的部分,只把中间那一层金黄色的蛋糕,连同碟子一起端进了客厅。
一只大手还顺便把一脸郁卒的唐安妮,也牵了出来。
对上客厅里唐司涵诧异又震惊的目光,男人只是淡漠从容地笑了笑,“司涵,一起来尝尝你姐姐的手艺。”
唐司涵连连摇头,惶恐不已地摆手说NO。
他可没有忘记,刚才他兴高采烈地冲进糕点房里,看到的是什么样乌漆抹黑的一团。
“不了!姐夫,我劝你也不要吃了……”
唐安妮脸上绷不住,“怎么说话的?”
从黎皓远手中端起一碟蛋糕,便朝他走过去,“喏,这是给你的。”
唐司涵立即掉头就跳上了通往二楼的台阶,“别!姐夫,快救我!”
说着,已闪身躲进他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唐安妮这才作罢,将手中的蛋糕放在茶几上。见黎皓远已经吃掉了半块蛋糕,心里不觉涌上几分内疚,“别吃了。烤焦了,对身体不好,容易致癌。”
黎皓远却还是坚持把他那块蛋糕吃完了,最后,居然还在她面前似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味道还不错。等我们结婚后,你可以天天做给我吃。”
唐安妮怔住了:“……”
她还清楚地记得,六年前,她第一次给姚振宇做蛋糕时,因为水和糖的份量调得不对,做出来的蛋糕黏糊糊的,也淡而无味。
姚振宇大概是不想伤她的心,只是笑着握住她的手,说,“我姚振宇未来的妻子何须十指沾尽阳春水?只要是你想吃的,一个电话我就给你送到。”
彼时,她很感动,觉得他深深地爱着自己,才会无条件地满足自己的一切要求。
再后来,她长大了,成熟了,才渐渐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将就她的不完美。
可是,黎皓远的意思是:即便,她做的蛋糕这么难吃,他也愿意天天吃吗?
香江晨报社。
记者肖毅扛着相机回到办公室,风尘仆仆的年轻面孔上一片喜色,“主编,我今天才真幸运。去采个风也能拍到香江第一大鳄黎皓远!”
“你看,他旁边那个女的,不就是他未婚妻吗?十指紧扣的,这恩爱秀的,简直羡煞全城了!”
主编室里,鼻梁上挂了一付金丝眼镜的中年秃顶男人微微低下头来,
自眼敛与镜框之间的缝隙里,凉凉地觑了他一眼,“肖毅,你在报社也算是半个老员工了,这一行什么样的头条才有销量,还要我教你吗?”
肖毅脸上的笑容蔫了下来,“那可不好办。你让我专门跟黎皓远这一条线,可他从来就不跟那些女明星、嫩模传绯闻,我想拍也拍不到啊!”
主编却神秘兮兮地叫他把门关上。
随即,又从抽屉底下取出一沓照片,“你润色一下,明天就把这个登头条。标题我都替你想好了,就拟:第一财阀黎氏遭遇婚前出轨,未婚妻唐氏前情难忘私会旧爱。”
照片上,那一张张亲密拥抱、抵死缠绵的画面,可不就是黎皓远即将新婚的妻子与日前迅速跻进香江企业十大排名的姚氏少当家姚振宇,唐安妮的前任未婚夫吗?
这则新闻爆出去,可真是震惊香江的第一大豪门丑闻啊!
先不提这三大豪门之间会怎么撕杀,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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