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是错过、不过听闻他近来一直在创作一种叫做“近体诗”的诗文,估计也没有心思。”
朱厚照的话算是证实了张伯阳的猜想,另外也不得不让张伯阳感叹杨慎的文采。
创作一种新诗体可是很难的,难怪杨慎能被称为明朝三大才子之首。
要知道连唐伯虎、伦文叙等人,都只能拿到一个江南四大才子和吴中四子的名头。
不过说起来、唐伯虎似乎因为去年卷入南直隶徐经科场舞弊案,导致坐罪入狱,贬为浙藩小吏。
对于唐伯虎的才能,张伯阳还是有些欣赏的,加上他江南人的身份,日后或许能帮自己做些事情。
想到这里、张伯阳也提了一嘴:
“杨慎文采不错,但是听闻江南四大才子之中的吴中唐寅也文采非凡。”
“只可惜去岁惨遭冤枉,卷入了南直隶的一场科场舞弊案……”
“江南四大才子……”听到这个雅称,朱厚照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嗯……我好像听过啊……但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朱厚照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很用力的在想,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个时候旁边的刘瑾上前小声道:“殿下、之前李阁老为您授课时提过……”
“喔!对!”得到了刘瑾的提醒,朱厚照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饶有兴趣的转过身对张伯阳招呼:
“之前李东阳说过、江南四子里,有两个画画画的不错!”
张伯阳点了点头:“应该是唐寅唐伯虎,以及文壁文徵明二人。”
“这两人有点意思,刘瑾!”朱厚照一开口,旁边的刘瑾立马就鞠躬听话。
“你给我找两人,去问问这两个人愿不愿意来京城。”
朱厚照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不过张伯阳知道,估计过几天这件事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不过能将唐寅和文徵明忽悠来还是不错的,就算两人没有为政的才干,自己也能让他们做别的。
“好了、休息够了吧?可以练功了……”
“好!”
张伯阳拍了拍朱厚照的后背,朱厚照得到招呼后,也点了点头,开始了野猪冲撞。
两人就这么一边学习,一边聊天,一边玩闹,时光荏苒,让人捉摸不透。
过了半个多月,当十一月及时到来,北境也开始飘起了细细的飞絮。
雪下的不大,但是对于身体弱的人来说,还是会有些难以防备。
体弱多病的朱佑樘就在这种情况下,不小心晕倒了。
因为当时张伯阳就在隔壁的春和宫,所以没等太医院的太医们赶来,张伯阳就先赶到了。
对于太医来说,诊断皇帝或许还会战战兢兢,但是这对于张伯阳来说不存在。
古今典籍馆待了快三个月,从医术、书法到琴棋书画,张伯阳几乎样样精通。
闲暇时,他还会在皇宫之中为宫婢、宦官、大汉将军诊断,因此他的医术名声也扩散了起来。
此时文华殿里,张伯阳替朱佑樘把着脉,朱佑樘只是晕倒在地,然后就清醒了。
看着年轻的张伯阳低垂着眼帘,为自己把脉,朱佑樘顶着苍白的脸,有些和睦的笑道:
“如何?符奴可曾诊断出吾的病症?”
“是啊、阿兄,我爹没事吧?!”
朱佑樘一开口,一脸担心的朱厚照也跟着开口,张皇后也是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今日的文华殿有不少大臣和文臣休沐,内阁只有李东阳和谢迁、刘健三人值日。
李东阳和谢迁还好,但是旁边的刘健听到朱厚照的话后,就不由咳嗽:
“咳咳!太子、您应该称呼万岁为父皇才对……”
“无妨……”朱佑樘顶着勉强提起的笑容,抬手轻轻摆了摆,示意刘健不要苛责朱厚照。
刘健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而朱厚照就更别提了,直接瞥了一眼刘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朱佑樘旁边。
这个时候张伯阳也睁开了眼睛,松了口气:
“万岁毋虑、这次晕倒不过是贫血导致的晕倒罢了。”
“贫血?”印象里没有这种词汇的李东阳、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张伯阳。
张伯阳回以一个微笑,解释道:“贫血便是气血不足。”
“万岁早年膳食没有跟上,导致身体血气不足,精气不足。”
“早年落下病根后,没有及时医治,因此便发展成了顽疾。”
“调理也简单,减少一些过于大荤的食物,加一些清淡的素菜。”
“然后让人时刻准备一些饴糖,每日一小块便能够杜绝。”
张伯阳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对着三位内阁阁老,丝毫不怯场。
这一幕让李东阳、刘健和谢迁纷纷抚须。
朱佑樘听到后也笑着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何鼎招呼:
“符奴的话你都听到了,照办就是……”
“奴婢领命!”何鼎连连点头,而三位阁老听到无碍后,也纷纷稽首行礼:
“万岁既然无碍,那臣等便告退了……”
“阁老慢走”
朱佑樘一开口,李东阳三人作辑之后便离开了偏殿。
他们三人在文华殿都有各自的办事区,加上近日官员大多休沐,自然不可能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