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囊饭袋,十日尚且不能破一桩凶杀案,锦衣卫都是庸才!”
“食君俸禄,却不能为君分忧,朝廷养你们有何用!”
“今日,你们必须要给我大顺万民一个交代,给陛下一个交代。”
“世人皆惧你锦衣卫,我等行得正坐得直,却不惧你。”
“事关大顺声誉,你锦衣卫怎可如此轻慢。”
锦衣卫之外,站满了书生,初略一看,怕不下五百人。
他们自认在做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情,情绪激动,义愤填膺。
盛国才子死于顺京,那么便应该给盛国一个交代。
便应该找出凶手,不能让顺国背上不知廉耻的骂名。
让全大陆都知道顺国人行的正坐得直。
让全大陆都知道,盛国文人是有骨气的,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既然锦衣卫无所建树,他们便应该骂醒锦衣卫,这是他们的责任,他们这么做是有责任感有骨气的表现。
今日之后,他们便会因不畏强权不惧生死骂醒锦衣卫,而名垂千古。
半晌,他们未见锦衣卫有人出来应对,情绪愈发激动。
但让他们强冲锦衣卫,他们还是不敢的,只能在外喊话:
“让指挥使曹严出来说话!”
“让负责柳清和案的官员出来说话。”
“滚出来,休要做那缩头乌龟,丢我大顺的脸。”
“呸,还大顺之匕,你们配吗?”
“大顺之剑已断,大顺之匕怕是也要折了。”
“何人胆敢在我锦衣卫之前喧哗?”一个庄严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压过了现场所有文人的喧嚣声。
伴随着声音,孟轻羽带着宋平、徐明朗从锦衣卫内走出。
当然,这个声音不是孟轻羽发出的,他二品中期的修为还做不到这点。
这是他授意四品武师巅峰的宋平出的声。
一干文人的耳朵被震得翁翁响,又见锦衣卫有人出来,顿时后退了一步。
锦衣卫的恶名,他们自是知道。
不过见到出来的只有三人,再看看身边足有数百文人,顿时又有了勇气。
法不责众,量锦衣卫也不敢把他们这些大顺栋梁怎么样,这是此时他们的想法。
为了掩饰刚刚后退的羞耻,他们再次加大了声音:
“你是何人?”
“去叫曹严来,我们有话要问他。”
“比声音大么?你的声音或能传遍这京城,但我读书人的声音却可传遍天下。”
“对,我读书人的声音不仅可传遍天下,还可传遍万世。”
终于,有人认出了孟轻羽:“哟,这不是前禁军统领家的少爷么?那个老子英雄儿软蛋的孟大少么?”
“哈哈,软蛋中的战斗机嘛,名声在外,仰慕已久啊。”
“锦衣卫无人了么,怎么派个软蛋出来?”
即便没见过孟轻羽的,也定然听说过他名号,主要是软蛋之名在京城太响亮了。
孟轻羽抬手让现场安静,大声道:“柳清和一案,现在由我负责,你们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现场一愣,顿时又是一片嘈杂:
“如此答案,怎由一个小小的总旗负责!”
“那日不是赵千户亲自前往查验的么,怎么出来一个软蛋?”
“我是说查不到真相,靠此子,能破案才真的奇怪了。”
孟轻羽见状,以眼神示意宋平。
宋平当即一声爆喝:“闭嘴!”
元力肆虐,尘土飞扬。
也就是宋平刻意控制,不然全力一喝,能把部分体质柔弱的书生震晕过去。
见现场安静下来,孟轻羽道:“如此嘈杂,如何交流!尔等选一个代表出来,我与他交流,其他人保持安静。”
一种才子对视一眼,感觉孟轻羽说得有理。
很快,一个身着灰白文士服的才子排众而出,傲然道:“在下白展昭,先就读于顺天学宫,已提名翰林典籍。”
“承蒙各位才子信任,委托我与锦衣卫传达我辈文人的意愿,展现我辈的拳拳爱国之心。”
这白展昭能被选为代表,自然不凡,说话水平便不低。
寥寥数语,先表明身份地位,再将自己和一众文人绑定在一起,然后将今日行径定义为爱国之举。
“有白师兄出马,定能成事。”
“还是展昭说话水平高,不愧是我大顺年轻一辈文人的典范。”
“此子才名远扬,虽比那柳清和稍差一点,但比这些个粗鄙武夫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
孟轻羽沉声道:“既是爱国,尔等今日围我锦衣卫大门,阻我锦衣卫为陛下分忧,又做何解释?”
“难不成是意图瘫痪大顺核心职能部门,阻止大顺正常运转,怀有有不臣之心?”
你给自己带高帽子,那我便给你带大帽子。
都是帽子嘛,这事我也擅长。
一干学子齐齐色变,这个罪名他们可背不起。
孟轻羽心里轻哼一声,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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