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公委屈不已。
他一辈子兢兢业业,打造下这份巨富之家,本本分分的过日子,老老实实的做生意。
谨小慎微,不敢和人结怨,乐善好施,经常周济贫困。
实打实的大好人。
一辈子没干过坏事,怎么就有了牢狱之灾,还是这种很可能丢掉小命的牢狱之灾。
他真的好委屈,好难过,好害怕。
要不是赢无病赶来,把他从大牢救了出来,吕太公都想要上吊自杀,一证清白了。
“吕太公,我问你,你带去的礼物,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或者说刘邦有没有接触过你带去的礼物?”
赢无病问道。
“啊,这个?”
吕太公皱眉,回忆了起来。
“当日我带了不少东西,是家人陪着我一起去的,礼物到了之后,我为表热情,就让人直接抬进他家的后院。”
“因为之前送聘礼的时候,刘邦也是说放在后院就行了。”
“我让人放下之后,就和刘邦喝茶说话,并没有见他去后院,他应该没接触过礼物吧。”
赢无病追问道。
“那你可以确定,刘邦家里,没有其他的人吗?”
吕太公摇摇头。
“刘邦虽然有父母,大哥嫂子,可是因为他的风评不好,不受家人待见,早早地就轰出来了,自己典了一处院子住着。”
“平时倒是有很多好友,比如萧何,曹参,夏侯婴,樊哙等人会去他那里喝酒。”
“说来也是奇怪,往日里那个时间,他家里总是在喝酒,热闹非凡,偏偏那天安静的很,家里只有他一个。”
赢无病不在多问,在想着什么。
吕太公不解的看看赢无病,不敢问,又看向吕雉。
吕雉也是一头雾水,茫然摇头,最终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
“公子,你是不是怀疑刘邦?”
赢无病点头。
“没错,想来想去,这个刘邦嫌疑最大。”
吕太公急忙辩解。
“公子,不可能的!”
“那刘邦虽然不务正业,可做泗水亭长,还算不错,为人乐善好施,不计银钱,颇有豪侠之风,是个人物。”
“我和他也算的上朋友,他断然不可能害我的。”
吕太公对刘邦的人品万分信任。
就算是整个沛县,都看不起刘邦,吕太公依然觉得刘邦是一个有大胸怀,大才情的人,这才折节下交,成为好友。
更是动心思,想招他做上门女婿。
说刘邦要害自己,那还真的是冤枉他。
“吕太公,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你真的了解刘邦吗?”
赢无病笑着道。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刘邦家那天一场安静,你也觉得奇怪,这又怎么解释呢?”
“还有,你也说他没有接触礼物和聘礼,却和你交谈很久。”
“刘邦虽然豪气,可是接纳礼物的客套也该有的吧,怎么会完全都不接触。”
“故意不接触,就像是要彻底撇清关系似的。”
“你出了他家,马上就有官兵出现,搜出来兵器,说你造反。”
“沛县人口不少,街上也不是没其他行脚商人,怎么偏偏官兵就那么精准的找到你,查出你有问题。”
“没人举报,你觉得可能?”
吕太公被说傻了,呆呆地楞在那里。
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难道真的是刘邦吗?
“好好照看你爹,我去衙门。”
赢无病对吕雉吩咐道。
“嗯,我会的。”
吕雉深情的看着赢无病。
“你也小心点,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那真切的眼神,仿佛妻子担心出门的丈夫一样,让赢无病都觉得内心很温暖。
“我会的。”
赢无病说完,便带人离开。
……
“曹正淳。”
刚出吕家大门,赢无病淡淡的喊了一声,随即就看到坐在吕家门口的老乞丐起身,对着赢无病行礼。
“奴才在。”
正是曹正淳。
“查。”
赢无病没有多话,只是一个字,曹正淳就明白了。
“喏。”
随即曹正淳消失。
赢无病则带着李存孝,薛仁贵,以及一百背嵬军,前往县衙。
“卑职沛县县令苟辉,拜见公子!”
苟辉看到赢无病,直接跪下了。
刚才赢无病来的事情,属下已经禀告过了,吓得苟辉差点尿裤子,现在更是不敢得罪,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带着你的人,缉拿刘邦,本公子在这里等着你,去吧。”
赢无病淡淡的吩咐道。
“喏!”
苟辉也不问原有,马上答应,带着衙役就出去抓人了。
管你是什么罪名,有罪没罪,无病公子发话,就得抓。
可是忙了一下午,直到晚上回来。
苟辉也没有找到刘邦,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有问题,直接逃跑了。
苟辉如实报告,赢无病也没为难,只是继续闭幕养神。
不多时,曹正淳进来了。
“公子,有结果了。”
赢无病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讲。”
曹正淳道。
“是,公子。”
“和公子猜测的一样,全都是刘邦的奸计。”
“那日吕太公上门道歉,刘邦故意不接触礼物,让他们放在后院,而在后院之中,是刘邦的好友,夏侯婴,樊哙在那里隐藏,等到刘邦带着吕太公说话的时候,偷偷地换成了兵器。”
“随即吕太公一走,马上派人举报,抓住一个正着。”
“除了是为了报复吕家悔婚之外,刘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批兵器是樊哙抢来的,兵器的主人,是这附近山寨的恶贼英布。”
“所以刘邦害怕,便想到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嫁祸给吕家,他怕被英布报复,也怕事情暴露,就带着樊哙,夏侯婴已经逃跑了。”
赢无病露出笑容。
好家伙,没想到帮吕太公父女伸冤,却牵出来一个大人物,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