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的医学生,
刘建军想象不出除了病人病情自行缓解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张二狗那咯血停下来。
止血敏?
止血芳酸?
血凝酶?
还是垂体后叶素?
刘建军不是没用过这些药,他知道这些药的止血效果到底如何,当咯血量达到张二狗那情况,刘建军想不出输血之外的第二条路。
但,
咯血最致命的不是咯血本身,而是咯血后误吸导致的窒息,
如果能够插上气管插管,然后输血,等待病人自行缓解,这倒并非不是一个办法。
只是,
这种治疗费用,又有几个人能承受的起呢?
但....
但现在,别人告诉自己,一颗针就止血了。
刘建军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但,
早已被刺激了一次的刘建军,这一刻,竟然找不到半点不相信的理由。
.....
年,
就这么慢慢的来了,
大年夜,叶南山和老祖宗是在一大爷家吃的饺子。
傻柱来了。
秦淮茹一家也来了。
娄晓娥也来了。
没有往年过年那般无话不谈的气氛,大多都是带着敷衍性质的对话,让一老爷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好在,
年,
是过了。
大年初一,难得的没下雪的天气,叶南山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也有了一丝的紧迫。
他必须得给老祖宗开始熬药了。
老祖宗这十几天下来,身体已经调理的不错了,已经可以开始上汤方了。
但,
因为熬药砂锅的缘故,叶南山迟迟未动手,但现在冬日渐去,春风拂来,叶南山知道必须该开始安排了。
这阳气逐渐复苏的季节,正是老年人补气养阳的好日子啊。
“一老爷,早啊。”
叶南山走到中院,刚准备开始练七禽戏,就见一老爷拿着大扫帚出来了。
“大山早啊!”
一老爷中气十足的喊道,他这段时间是的确高兴,“今儿不是大年初一嘛,得扫扫雪嘛,新年新气象嘛!”
“是,是。”
叶南山笑,“一老爷,那张二狗情况怎么样了?”
叶南山每天遇到一老爷都会问问这事,
那毕竟是他经手过的病人,他也受过张大雨一拜,他不愿张二狗就这么简单的死去。
“好着了!听说在医院住院,已经能够自己吃饭了。”
一老爷答。
“那就好。”
叶南山抿嘴,点点头,旋即问,“一老爷,你知道哪有卖汉錩的吗?”
“啥?”
一老爷感觉没听清楚。
“汉錩!”
叶南山一字一顿。
“汉厂?轧钢厂这种吗?”
一老爷一脸懵。
叶南山无语的点点头,“算了,没啥。”
他知道这东西应该很少有人知道,在上一世的时候,作为专业的国医医生,他尚且没听过这名字,他今天问问一老爷,也是想碰碰运气罢了。
在国医之中,
有六术,
为砭、针、灸、药、按跷和引导术。
除了引导术这东西叶南山是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系统给出的奖励之中也少有记载之外,对于其他五术,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就如同砭石相对于砭术,
银针相对于针刺;
艾条相对于灸法一样,
汉錩对于汤药的重要性,与其三者一模一样。
这是一种熬药的砂锅。
叶南山之所以迟迟未动手给老祖宗熬药,就是因为没有找到这熬药的砂锅。
好的砂锅可以更好的保留药效,亦能更好的传递火温,药材脆弱,
热一分则药效散,冷一分则药效淡;
这句话可不是虚言。
“要不我帮你打听一下?”
一老爷嘿嘿直笑。
“行。”
叶南山在院中练了一遍七禽戏之后,绝对还是出去碰碰运气,出去总比一直呆在四合院里强。
敲开傻柱的门,
“傻柱哥,今儿要不陪我去东晓市玩玩?”
叶南山一个人对这四九城不熟,他得找个向导。
“今儿不行。”
傻柱摇头。
“咋了?要和娄晓娥去玩?”
叶南山打趣的问。
“不是,刚李主任过来找我,让我和许大茂去一趟领导家帮忙做做饭。我这不收拾着嘛!”
傻柱也不隐瞒。
“哦,那行,你去!”
叶南山是知道何雨柱这小子傻人有傻福,会得到那位领导的赏识,倒也没必要去阻拦。
优哉游哉的走出门,一边走一边问,走了约莫快两个小时,叶南山终于来到了东晓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