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啊,你也别生气了,那娄晓娥和你结婚这些年了。一个仔也没你生,离了也好,赶明儿我让秦淮茹把她表妹叫来你悄悄。”
贾张氏提着手头的鸡,脸上的笑容更甚,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这房子,颇为羡慕。
“那就先谢谢贾大娘了。”
许大茂笑,心头却在吐槽:老子现在这条件,会去找一个村姑?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鸡拿到了,贾张氏客气一句也就想走了,这鸡这么大,好好计划一下,正月也有肉吃了。
许大茂一把拉住贾张氏,打开门,见四处无人,这才又把门关上。
不会真看上秦淮茹了吧?
贾张氏一看许大茂这模样,心头一疙瘩,心思急转,开始疯狂思考到底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的让许大茂死了这颗心却又保持希望。
“贾大娘,我也不瞒你,我想整叶南山!”
许大茂不隐瞒了。
“你要整叶南山?”
贾张氏脸上闪过一丝狠色,“那小子的确该整,那么多肉,我也就吃了几口,就叫我慢点慢点。哼!请不起人吃饭就别请,哪有请了别人还嫌弃别人吃的多的道理啊!”
贾张氏对昨天的事情的确很在意,
那可是上好的五花肉啊!
“是啊!”
许大茂附和,“那小子是个阴人,才来这院里十几天,就搞的我和我媳妇离婚,要是再让他待上几年,我看着院子里也别太平了。”
贾张氏煞有其事的点头,问:“那你想怎么整那小子?”
“他不是神医吗?昨天给他送肉送菜那人不是他医治的吗?他不是很有能耐吗?我想给他找个垂死病人,把他名声给彻底搞臭!”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倒是个好办法!”
贾张氏点头,旋即问:“不过大茂,你可得找对人,我听秦淮茹和一老爷说,那小子医术可高明了,别到时候没把他整了,反而让他更有名了。”
“所以,我才不是找贾大娘你来帮忙了嘛!”
许大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挂在房梁上的五花肉,意义不明而喻。
贾张氏沉思许久,这才开口,“胡同口有个张二狗,病了有几年了,这几天听说一直在吐血,找好多医生都看过了,说活不到明年,我想着,反正也是临死之人了,我们也算帮他家做了件好事不是吗?”
“好!好,就他了!”
经贾张氏这么一提醒,许大茂想起了那张二狗。
那张二狗的病,据说是痨病,以前不重的时候没去管过,现在想管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据说去好多大医院看过,都被判了死刑。
并且,
这人才三十出头。
....
“叶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啊!”
正午,刚开始做饭,四合院中,一声哭喊声,让众人都出屋里走了出来。
只见一个白发老者,跪在雪地上,旁边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年轻人不时咳嗽,而每一次咳嗽,都会吐出一大口鲜血。
鲜红的血液与白雪交杂在一起,极为刺眼。
“叶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啊!”
老者哭泣着出声,声如刀割一般嘶哑。
老者名叫张大雨,眼前这不断吐血的年轻人,就是他儿子,张二狗。
张大雨本才五十出头,但几日之前,却是一夜白头。
原因就是他儿子突然吐血,去了不少的大医院,都让他准备后世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世间最悲凉的事情,张大雨被急的一夜白头,差点嗝屁了。
他这几日到处寻医问药,
但不论是国医还是西医,一听张二狗这情况,都是拒不开药,
毕竟,张二狗这情况,眼看是活不成了,再给他看病,不是砸了自己家招牌嘛。
恰巧,在张大雨就要放弃的时候,
许大茂来了。
张大雨倒也认识许大茂,毕竟许大茂这放映员的工作,在这个年代还是非常拉风的。
许大茂先吹嘘了一下自己,然后才把叶南山的事情不着痕迹的告诉了张大雨。
张大雨一听,当场就拿着棉絮,搭在张二狗的身上,然后一把背了起来,跑这边四合院来了。
“张老哥,你先起来,这天寒地冻的,别跪在地上。”
一个胡同的,一老爷倒也认识张大雨。
“我不!”
张大雨拒绝,
“张老哥,你冻坏了不要紧,你可别把你儿子冻坏了!”
一老爷表情严厉,
他知道张二狗是张大雨的心头肉,不过他显然还不知道张二狗没几天能活了。
“咳、咳!”
张二狗咳嗽两声,又吐了两口血水,一股虚弱感涌了上来,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虚弱的开口,“父亲,你把我背回去吧,我不想死在外面。”
一听张二狗这般说,张大雨直觉心脏被插了一刀,撕心裂肺的吼道:“求叶神医就我儿子啊!!”
声音,
如同杜鹃啼血一般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