砭石十六法!
感、压、滚、擦、刺、划、叩、刮、拍、揉、振、拔、温、凉、闻、挝。
但...
.....
没人发现有异常,除了王丽娟。
王丽娟这几天看过叶南山使用砭术不下百次,对于砭术手法也是了然于胸,所以,看着看着,她有些迷糊了。
为何明明该压的地方,师父却用了划;
为何刺的更深了一些,
为何并没有用振法、温法,反而多做了一次拍法....
王丽娟懵逼了。
田源看的很仔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砭术的手法,他虽然不知道这些手法的名字,但几十年的行医经验,让他有那个眼力,能够看出这些手法的作用。
当叶南山的动作每一次变化之时,田源的头就跟着点一下。
显然,
他理解了叶南山这么做的原因。
这也是为何一个国医是很不愿意让别人在现场看自己的手法的,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种事,
常有!
很多师父就算教徒弟,大多也是画一幅画给徒弟,能领悟多少全看个人造化,哪比得上现场观摩啊,
就比如看某某老师的照片和影视作品,
给观影者带来的观感刺激,是不一样的。
十一分钟之后,叶南山收手了。
“许大哥,感觉怎么样?”
一见叶南山停下来,田源忙跑到许流名的身旁,问。
许流名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稍稍感受了一下,
“哎,的确是舒服多了。并且,也没有每次你给我做针刺之后的胀痛感。”
田源顿时有些尴尬。
叶南山得到病人的反馈,对于心头的认知又认可的一分。
显然,
针刺之后,腰部的阳气太重,难以舒缓,从而就留下了胀痛感。
“师父....”
王丽娟轻轻开口。
“你先给老先生切一下脉再说。”
见许流名穿好了衣服,叶南山开口。
许流名身旁的保镖顿时脸色一黑,
这是要让自己的徒弟来学习啊!
许流名什么身份,岂是一个徒弟能来学习的...
但看许流名瞪了自己一样,保镖表情一怔,不敢再开口。
王丽娟先给许流名道了个歉,这才三指一贴,贴在了许流名的寸关尺上。
闭着眼睛,王丽娟心空如静,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三指之上,感受着许流名的脉象。
“大舅,可算让我逮到了,那小子今天迟到,十点过才跑来上班!”
红星公社轧钢厂,
副主任办公室门口,
伍晓洪一脸兴奋,
“真的??”
聂副主任依旧皱在一起有半个月的眉头,这一刻,终于散开了。
半个月前,当李主任把叶南山的转业报告拿给他看的时候,他差点和李主任拍桌子对骂了。
那医务室的工作名额,是他留给自己侄子的。
本来这事在半年前就在私底下讨论过了,当然,聂副主任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才让李主任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然有些肉痛,但毕竟是自家亲侄儿,聂副主任觉得出点血也能接受。
结果眼看着就要尘埃落定了,
叶南山冒出来了,
而且还是部队给的转业书。
聂副主任虽然嚣张跋扈,但到底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去和部队交涉这些事情的,
思前想后,
聂副主任把目标定在了叶南山身上,
只要叶南山被自己抓到把柄,他有信心让叶南山滚出轧钢厂。
功夫不负有心人,
才过了十几天,
机会,
来了!
一个计划在心头慢慢开始成型,聂副主任的嘴角,拉出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大舅,那还有假?我能拿这事来骗你吗?”
伍晓洪佯装生气,“你要是不信我,你去问问看门那王大爷,我看见他还和叶南山打了招呼呢。”
“我知道。”
聂副主任脸上很恳切,心头却觉得还是去问一下好,
毕竟这事,
要做,
就要做到打蛇七寸,不给那叶南山有翻身的机会。
“那...大舅,我什么时候能去医务室工作啊?”
伍晓洪谄媚的笑着问。
“若是不出意外,年后你就来报道吧。”
聂副主任想了想,回道。
“谢谢大舅!等过了年,我第一个就去拜你!”
伍晓洪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
“我们俩舅侄,就不说这些了。走呗,我们一起去医务室,把那叶南山这种无视厂规的害群之马给揪出来!”
聂副主任脸色一正,
“是!”
伍晓洪大声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