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都大学,夏默依旧坐在草地上。
他拔下一根草叼在嘴上,心里琢磨着张廷父子会怎么应对。想来想去,最终的结果都逃不过拍卖地皮。
阻止他们拍卖是不可能的,那怎么样让他们拍卖不出去呢?将衙门即将要公布的公告信息散发出去吗?可那些人会信吗?毕竟,衙门才公布东城区发展战略没多久。要是自己都不会相信,更何况不知情的那些人。
思考良久,还是没有任何头绪。他有些不耐烦,抱怨道:
“这狗系统,发布的是什么任务,这么麻烦,直接灭了他们不就行了吗?烦死了。”
正当抱怨不爽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洛敏。
“她打电话给我干嘛?她现在应该很忙才对呀。”
没有多想,他接通了电话。
“喂,夏默,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说洛大美女啊,你是警察,我是学生,我不用上课的啊?看在你漂亮的分上才接你电话。”
“少臭屁,有没有时间?”
“干嘛?”
“找你有事。”
“在电话里说不行吗?”
“在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见面聊。”
“可我要上课啊,没空!”
“骗谁呢,你现在不在教室吧,你没听见你旁边的树的树叶沙沙作响吗?还有路过人的欢颜笑语。”
“卧槽,不愧是属狗的。这都能听见。”
“你说什么?”
“哦哦,我没说什么,说你聪明呢。呵呵…”
“我快到你们学校了,你到你们学校门口不远处的半岛咖啡厅,我在那等你。”
“什么,你快到我们学校了?你怎么说来就来,都不提前说一下的吗?”
“这不正和你说着的吗?你快点啊,别让我等太久。否则皮鞭伺候。”
嘟嘟嘟…
洛敏挂了电话。
“卧KAO,这娘们不像好人啊。”
收起手机,夏默摸了摸下巴,沉思着。
她不会已经知道早上发生的事情了吧?应该不会啊,张廷不会傻到自己去报警。那是寄过去的优盘被她查到是我寄的?也不应该啊,我是匿名寄的。
唉,算了算了,不管了,见面了再说。
…
几分钟后,夏默悠悠然的来到半岛咖啡厅。此时的洛敏戴着墨镜,依靠这车门。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你走快点行不行啊?磨磨唧唧的,路上的蚂蚁都要被你踩死了。”
“这不来了吗?”
“我真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急,就你这样怎么找媳妇?靠你这幅臭皮囊吗?”
“算你说对了。”
“无耻。”
两人拌了几句嘴,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雅间。
坐下后,洛敏点了两杯拿铁。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早上你去哪了?”
“今天早上?没有去哪啊,我一直在学校。”
“你确定?”
“当然确定,我去了哪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那这是什么?”
洛敏从包里拿出一个优盘。正是夏默今天早上寄个她的那个黑不溜秋的优盘。
“你以后能不能买个好看一点的,这么丑的你让我以后怎么拿出来用啊。”
“这是什么啊?谁给你的,确实没有眼光。”
“是吧,连你都觉得这寄的人没有眼光,他肯定是一个烂到爆的人。”
夏默满脸黑线。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说啥了,无言了。”
“是吗?那既然你不说,就我来说吧。”
“今天早上,有人用逆风快递给我寄了一个同城加急快递,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一个优盘和一张纸,在纸上还写着“匿名举报,请仔细听”,你说他是不是傻,都匿名寄件了,还需要在纸上写匿名举报吗?没文化真可怕。”
听到这话,夏默的脸更黑了。他心里想,老子给你提供这么重要的信息,你TAMEI的还这般侮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嫌弃人家东西不好看,还多此一举,你就别收呗,你还收了干嘛。还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自作自受吗这不是。”
见夏默有些受不了了,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那怎么能行,这可是人家费尽心思要把这里面的信息给我,我怎么不收呢。我还要好好感谢他。”
“那你还不去找他,还有闲工夫请问喝咖啡。再说这咖啡一点都不好喝,苦死了。”
“你是不是傻啊,这不是有糖吗?你不会加啊。”
“我哪知道咖啡原来是这味道。我农村来的,喝不惯这么洋气的东西。”
“不要转移话题了,我已经调查过了,寄这优盘给我的人就是你。”
夏默眼睛圆睁,还在嘴里的咖啡,在他听到洛敏的话后给喷了出来。
“夏默,你干嘛啊,你看你喷的我衣服上全是,这是我刚买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我赔,我赔。”
洛敏抽出几张纸,擦拭着身上的咖啡。
“真是浪费,说吧,你是怎么得到那些信息的?”
“什么信息啊?我不知道。”
“你是垃圾篓吗?这么能装。”
“我看你才要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动不动就爆粗口,能嫁的的出去吗?靠你这幅皮囊?”
“关你屁事,快点说。”
“哎,得,我认了,我没想到匿名都能这么不靠谱,还是能被你们给查到。”
“那是你傻,人家匿名举报寄送证据的时候都会精心打扮一番,打扮到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是他自己的时候,再跑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寄,可你呢?到现在衣服还没换吧。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个一东西叫视频监控。”
这他还真的没有想到。他当时只想着要把证据寄给她。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寄给我。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得到。”
“我说我打到他不说都不行,你信吗?”
“我信。”
“你信?为什么?”
夏默很诧异,这就信了?要是自己在吹牛逼呢?
“因为在来找你之前,我调查了张廷,此时的他正在市一医院真打着石膏,挂着吊瓶呢。”
“这样啊,那我就更加没有要说的了,我就是这样得到的。”
“你为什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