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晚您宿在我这,姐姐不会生气吧?”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听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哼,提她做什么。今晚可是在你这,只要......嘿嘿嘿。”
很难想象这种猥琐的笑和白天那个张知州是同一个人。
单听这个声音说他是个老流氓朱兴都会信,看来常远说的没错,这个张知州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男盗女娼。
“老爷,妾身看中了一只镯子很漂亮呢,要是老爷能把他买来,妾身可以......”
“嘿嘿嘿,好说好说。那你今晚就好好表现.......”
随机房间里传出一些不能对外人道的声音,朱兴的脸色说不清是被臊的发红还是气得发红,果断的把半瓶的鹤顶红分别倒进两个水缸里。
药粉沉入水中,逐渐消失不见。朱兴回头再看一眼窗上的剪影,无声的呸了一口,轻轻翻出知州府。
三拐七转,来到另一处府邸。这个院子不说别的,只看门庭都气派的很。
门上写着“达府”二字。
“看来这里就是达达不思的家了。”
和知州府一样,纵身跃进达府。
落地“啪嗒”一声,很微弱,但是在这种寂静的夜里无异于一声大吼。
朱兴连忙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静静的听。
这……真尼玛刺激啊!
没有说话声,没有脚步声。
人的鼾声和马的鼾声交织在一起,比起知州来说这里有些吵。
“妈的谁在墙角撒尿了。”朱兴在心里骂了一句。
怪不得落地啪嗒一声,有人在墙角撒尿,这大半夜的也看不清脚下的地面,没摔个狗吃屎已经算朱兴走运了。
元人的府邸可比汉人的随意多了。
没有巡夜的家丁,也没有在进行剧烈运动的家主。
只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儿弥漫在空气中,就连马槽都一些酒味儿。
“要是知道你亲弟弟早就死了你还会喝酒庆功?这院子里早就挂满白布了。”
水缸这种东西,在大户人家里都有配置。达达家似乎是整座城里最大的人家,几乎每个院子每个角落都安排了一个水缸。
于是剩下的半瓶鹤顶红绝大部分都倒在水缸里。
夜慕逐渐褪去,日光重新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多谢大人,有了这些粮食,我们肯定能攻下濠州城。”
常远带着朱兴抱拳,身后是十几车粮食,每个马车上面都有一个元人坐在上面。
二人各自上了一匹马车就出了城向濠州进发。
“你有没有想过,前线的压力可能会很大。达达鲁在硬撑,只是嘴上在逞强其实根本撑不住了。”张知州看着远去的马车问身边的胖子。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特意派去了我手里最强的亲兵,就是怕达达鲁乱打给自己玩没了。这些亲兵都是能以一当百的好手,有他们帮忙攻下濠州城毫无问题。”胖子得意的显示自己的智慧。
“哼,没想到,咳~你还有后手。”
“当然,咳~。”
“你嗓子怎么了?”
“有些干痒,还有点不舒服”
“我也是......”
城门外,不到二里地的地方,有两匹骏马拴在这里。
“豁,这是谁的马,真是匹好马。”
“是我的,你把他给我吧”
“不要脸,明明是我先发现的。”
“是我先发现的。”
眼看着亲兵们就要为两匹好马的归属而吵起来,朱兴和常远也跳下战马走上前。
“各位,这两匹战马是我的。”朱兴面无表情的说。
“你在说什么呢,汉人?这里没你的事儿,滚马车上等着去。”一个亲兵不耐烦的甩甩手。
“这是真的,因为这匹马——是从濠州跑出来的。”
朱兴无声的拿出西瓜刀,雪亮的刀光迸发。
“元帅,您真厉害十几个人几下子就干翻了。”常远擦去脸上的血。
刚刚朱兴突然发难,十几个亲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几下子就被朱兴干倒了。
剩下三两个也被常远从后偷袭,两个人几乎没有受伤就干掉了这些亲兵。
“这没什么。你去骑快马到濠州城,让他们派人来接应,把这些粮食全部运回濠州城。”
“元帅,您就不怕我半路跑了吗?”常远咬咬牙,跪在地上问出这句话。
“在蚌埠城里的时候你就可以告发我,你没有那么做。我就知道你是可信的,所以不用再乱想了,我相信你的忠诚。”朱兴笑着拍拍常远的肩膀。
常远怔怔的看着朱兴,才发觉眼眶湿润了。
转身飞快的骑上一匹马,就向东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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