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银子可不是小数,
这个代价可是很大,不过钱财是身外物,没有了还可以赚回来,
沈家能长盛不衰才是最关键。
如果皇帝拿这些银子来挥霍,沈吉泉从此就死心,
沈家就要为了家族的长远利益重新考虑了。
如果银子是用到该用的地方,沈吉泉会很高兴,这等于是皇帝承了沈家一个人情,
同时也是为了女儿能够站稳后宫做的庞大投资吧。
当二百万现银清点入库的时候,朱寿乐疯了,当晚狠狠的奖励了沈贤妃一次又一次。
有了沈家借过来的二百万两现银,朱寿的底气足了,
五十万划拨宣府,全力支持洛南伯镇守宣府;
五十万划拨北方灾区,全力赈灾;
五十万划拨各地边军的粮草军饷;
五十万留存国库备用。。
要开支的地方太多,这二百万两根本就不够塞牙缝。
“沈爱卿,这些饷银摊派下去,你好为朕把好关,谁敢中饱私囊不管是谁,朕抄他全家,诛他九族!”
“臣,遵旨。”沈吉泉悄悄松了一大口气。。
二百万两银子,皇帝如此分派,确实是用到了刀刃上,
他之前还担心皇帝象征性的给洛南伯和北方灾区拨发那么几万两,剩下的拿来挥霍一空呢。
皇帝真的变了!
他这宝押对了,沈家即将跃居几大世家之首了,嘿嘿。
朱寿提出巡视北方灾区,监督赈的钦差大臣一事,
一干大臣又相互喷了起来,几派都举荐自已的人,
一时间又是大打口水仗。
朱寿又被大打口水仗的大臣们弄得头大如斗,
本想退朝了事!
这时原本不说话的英国公张懋上前道:
皇上,老臣有本奏。”
张懋手握兵权四十余年,
历景泰、天顺、成化、弘治、正德五朝,
在军中和朝中都有很大影响力。
朱寿正想拉拢军中的势力,
于是笑道:“英国公有何事?”
“皇上,京师重地乃是大明的核心和脸面,
但是近日在顺天府却接二连三的发生重案。
其针对的都是我军中将官,如今战事将起,
如果放任此等事情发生,恐怕会影响军中士气。”
朱寿也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英国公这位五朝老臣亲自上奏。
顺天府尹李浩战战兢兢的上前。
大明朝的知府是正四品,但是顺天府是正三品。
但是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
正德五年,换了九任府尹,就可以看出这是个烫手山芋。
“启奏皇上,前日顺天府,
城东区江米巷子出现一个自称玉面小飞龙的采花大盗。
先是玷污了金吾卫千户王云飞的千金王清菡,
之后劫持了京营燕山为指挥使毕春的夫人马熙渃。
为臣无能,请求告老还乡,还请皇上恩准。”
朱寿一听,心下咯噔,
这是自个闹的,居然给闹到了朝堂上,
要是让这些朝臣知道,不知道该闹成咋样了。
故作镇定的看向,李东阳道:“李爱卿,你有何看法?”
李东阳上前躬身道:
“光天化日之下,行此苟且实乃胆大妄为,
老臣建议革去李浩顺天府尹之职。”
朱寿不动声色道:“那有谁接任合适?”
内阁次辅焦芳,看了眼刘瑾,轻咳一声道:
“启奏皇上,有吏部右侍郎王鼎,
乃是成化17年辛丑科进士,为官多年,执政老道,可暂代之。”
李东阳微微皱眉,
看了眼焦芳,又看看刘瑾,没有在说话。
朱寿原本不是很在意,
但是居然被捅到了朝堂上,
那得赶紧将马熙渃主仆送出去,
玉面小飞龙以后不能再顺天府再出现了,起码近期如此。
回到豹房本想修炼一下纯阳无极功,
但是心里有些烦闷没有静下心来。
带上钱宁出宫到了长生巷。
朱寿敲下了房门。
“谁?”
一道颇有轻柔又带些警惕的的声音响起。
“是我啊,你的好情郎。”
朱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房门立马被打开,
露出马熙渃那张气得瞋目切齿的却娇艳无比的面容。
只见她狠狠瞪了朱寿一眼,
低着声音恼怒道:“小贼,你乱说什么。”
在马熙渃的身后钻出来一个脑袋,
她好奇的打量着朱寿说道:“小姐,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玉面小飞龙?”
“先进来再说。”马熙渃让朱寿进了屋子,把门重新关上。
钱宁马上派人将小院包围。
进了屋内,见溶月一直盯着自己,朱寿撇撇嘴道:“小朋友,你看啥呢?”
溶月听到这个称呼一愣,有些不高兴道:“你才是小朋友。我都16岁了。”
“我小不小,你家小姐最清楚。”
朱寿笑道,然后他就马上龇牙裂齿的深吸一口凉气,
感觉一只手掐上了他的腰间软肉。
马熙渃咬牙切齿的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溶月却没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而是一脸疑惑的看向朱寿。
“玉面小飞龙,大白天你为什么还带着面巾啊?是不是见不得人啊?”
这话倒是把朱寿问住:“好家伙,看样子这小丫头还不知道自己采花大盗的身份。”
看向马熙渃,只见她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说道:“溶月虽是我的丫环,但是我们情同姐妹,
她也是将门之后,只是其父因我大兄之事受牵连,我就把她带到身边。
两天因为毕春的事情,还没知道外界的消息。”
朱寿顿时恍然,
怪不得溶月看到自己一点也不害怕,
还表现的这么好奇,感情是无知者无畏。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毕春有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因为担心暴露,所以这一整天她们主仆俩都是藏身在宅院里,
自然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无非就是那一套,他在如何难道还能把顺天府翻过来。”
朱寿摇摇头,显得不太在意。
随即又道:“不过倒是有一件事要注意。”
“什么事?”主仆俩皆是好奇,看向他。。
“他是燕山卫的指挥使,这事被人捅了出来了。
顺天府尹换人了,这算不算是个事?”
闻言,马熙渃神色一惊,连顺天府尹都换人了,意味着什么?
马熙渃清楚,顺天府尹可是掌管京几要害却又两头受气的。
但是因为一件采花案就撤换一个府尹,可以说是破天荒头一遭。
“这事闹大了,被卷入朝堂纠纷了。”
马熙渃已经能够确定,十有八九就是被人顺手当枪使了。
“据我所知,应该是的。”
朱寿道也没否认。
两人的对话让边上的溶月听得一脸懵逼,
她有些疑惑的道:“玉面小飞龙,你是犯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说你被人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