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为了搭上张家的船,已经是疯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因为毕春的人已经朝她们而冲了过来。”
“溶月,你先跑。”
马熙渃运用巧劲将诺轩送出一段距离,
而后想也没想就迎着毕春而去。
虽然同为武者,但二品和六品之间差距不小。
马熙渃不过武道二品,
而毕春却是武道六品巅峰半只脚踩进了七品小宗师的门槛。
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说是悬殊都不为过。
所以毕春甚至都没用力,马熙渃便被一掌击飞了出去。
最后,毕春还能腾出手,安排人拦住了溶月逃离的方向。
准确的说,溶月在被马熙渃推出许远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堵住了去路。
而在见到自家主子被一掌击飞后,她还是焦急不已。
“小姐!”溶月飞奔向马熙渃,都急得哭出来了。
“我没事,马熙渃只觉体内气息有些紊乱。
武道六品巅峰的雄浑内力实在太过于霸道,
凭借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会是毕春的对手。
想想也是讽刺,早些年为了望夫成龙,
她把自己所有的修炼资源,乃至是从马家带来的嫁妆,都让给了毕春,
以至于疏忽了自身的修炼。
没想到到头来,毕春的这身修为却是用来对付她,
这就是遇人不淑需要付出的代价吗?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但即便再不敌毕春,她也断不可能坐以待毙。
眼见毕春再次靠近,她率先发起攻势。。
白皙玉手一翻,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长剑。
只见长剑灵光乍现,顿时有数道剑芒奋战而出,恍如银蛇乱舞。
然而,眼见剑招袭来,毕春却是纹丝不动,
他甚至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单手托出掌劈剑芒,锋芒毕露的剑芒,
就好似碰到了最坚硬的金帖,直接被震得溃散。
毕春蓄力一击,猛烈的一拳重重轰在马熙渃手中长剑上,
一股强横的力量爆发开来,
马熙渃难以承受,连人带剑被震出。
马熙渃浑身气血翻涌,喉间腥甜,一口血溅射而出,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无比。
“小姐!”溶月惊呼一声,跑到马熙渃身边,
擦拭着嘴边血迹,脸上梨花带雨的道:“小姐,我们不离开顺天府了,我们回去吧。”
而后又看向毕春,充满愤怒:“你怎么可以对小姐下这么重的手,你太过分了。”
她气得连老爷都不叫了。
“早乖乖跟我回去,又岂会受这种罪?”
毕春冷哼一声。。
“你做梦。”马熙渃持剑起身,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哪怕是死,也绝对不能再回毕府,
否则就只能任毕春宰割。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言,毕春脸色阴沉,彻底失去了耐心,
又是一掌拍出,远比之前威力更甚,
马熙渃不退反进迎了上去。
“小姐不要。”溶月急切喊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黑色身影陡然闪现。
饶是以毕春半只脚踏入小宗师境界的修为也看不清那道身影,
只隐约见到一抹残影速度极快,
定睛一看,眼前的马熙渃和溶月,两人已然消失不见。
“是谁?”
毕春脸色大变,连忙向身后望去,
只见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黑巾蒙面,身穿夜行服的神秘人站在那。
在他的后面又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一左一右揽着马熙渃和溶月,
两人没有动弹,似乎是被封住了穴位,
黑衣人身上的气息隐晦莫测,看不清深浅。
如果王清菡在这,一定会认出此人,
他就是采花贼子玉面小飞龙。
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那就是朱寿。
毕春脸色阴沉:“在下京营指挥使毕春,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毕某家事?”
毕春刻意提及自己京营指挥使的身份,
试图让眼前这神秘人能够有所忌惮。
前面的黑衣人看着他不说话,后面的一个黑衣人却开口道:
“原来是毕指挥使,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朱寿搂着马熙渃的右手,很不老实的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一阵摩挲。
这一幕看得毕春眼皮子直跳,勃然大怒:“混账,放开你的手。”
“这可不行,我玉面小飞龙就好这口,怎么舍得放手呢?”
“玉面小飞龙?”
毕春,闻言神色一变:“你就是那个采花大盗玉面小飞龙?”
“区区威名不足挂齿。还是江湖朋友看的起。”朱寿一副谦虚的样子。
“原来是你这大胆贼人,速速把人放下,否则,本官定让你尸骨无存。”
毕春脸色阴晴不定,愤怒不已,
话刚落下,他身形如闪电般及掠向朱寿。
然而,这出其不意的发难,最终却是扑了个空,
眼前黑影一闪,都不见朱寿,有何动作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准确的说是有人带着马熙渃和溶月都跟着消失,好诡异,这是什么身法?
毕春瞳孔微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难道是宗师级高手?。
这玉面小飞龙究竟什么来头?
他自信刚才爆发出的速度,便是跟寻常小宗师境的也能比一比了,
但却是奈何不了这玉面小飞龙。
而且还是有两个修为不高的人的情况下,
难道这家伙还有宗师护道不成?
来不及细想,毕春惊觉抬头,只见不远处,
一座建筑屋檐上出现了朱寿的身影。
还是刚才那副姿态,怀里搂着马熙渃和溶月,
右手就这么在他注视之下肆无忌惮的游走着。
看得他目眦欲裂,
然而还不等他发怒,一个黑衣人一掌轰出,
只将他刚才凝聚的内力轰开。
紧接着一个轻佻的声音随之响起:“毕指挥使,令夫人我玉面小飞龙就收下了。”
这声音被挟持着内力,响彻有空,
恐怕整个城东区有大半的人都能听得到。
听不到的要么是聋子,
要么就是睡眠太好了。
“贼子休走。”
毕春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他吃人的心都有了,拼命想追上朱寿。
然而追出一段距离,
哪里还有朱寿的身影,
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