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乐颜得知叶戈只是农村的一个普通的穷小子时,脸上顿时写满了失望。
许乐颜的表情就连贾文静都看出来了,不过她并不打算撮合许乐颜和叶戈,虽然许乐颜也不差,但她心里有一种感觉,觉得叶戈将来能遇到更好的女孩。
他们这顿烧烤,从下午五点一直吃到晚上八点才散。
叶戈回到家中,看见鹅盆里有吃的,知道是小雨来过,而且给喂过鹅了。
他没有开灯,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着今晚的行动。
“那些畜牲必须受到惩罚,否则自己对不起老奶奶给的两个红包。”
这是叶戈心中的一股执念。
“难道真的要杀人吗?”
“可是,不痛不痒的打一顿有什么用?谁为老人家的死负责?”
一想到那位老人慈祥的目光......
一想到她每天拖着病弱的身体去捡废品卖钱,颤颤巍巍的用煤炉给自己做一口吃的......
一想到结婚典礼那天她站在台下尴尬的笑容、失落的神情......
叶戈心中就不由得怒火翻腾,实在是无处宣泄。
夜里十一点钟,叶戈换上那身黑色的夜行衣,兜里装着弹弓子,后腰处的皮带上插了一把带刀鞘的水果刀。
这把水果刀是他今天下午吃烧烤之前去杂货店买的。
骑车从家里出来,先去了坟地。
此时夜色已深,叶戈独自矗立在墓碑之前,心里默默祷告:
“爸妈,你们常说男孩子要有担当,我今晚就要干一件有担当的大事。”
“我心中有万丈怒火无法平息,除非用那些畜牲的鲜血才能浇灭这火焰。”
“你们放心吧,儿子现在学了许多本领,不会有危险的。”
“今夜,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永世难忘!”
祷告完毕,叶戈飞身上车,猛踩几下踏板,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子夜时分。
叶戈伏在那一户人家的墙头,此时他头上带着帽子,脸上带着口罩,全都是黑色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脚上穿的鞋子也用黑布包了起来,以免留下脚印。
二楼西侧的一个房间拉着窗帘,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粉红色的夜灯的光芒,那间房显然是前些天刚刚结婚的孙子和他媳妇住的房间。
一楼的东侧也亮着灯,没拉窗帘,叶戈看见有两个人正坐在床上数钱呢。
那些钱应该是白天收的份子钱。
一条灰色的大狼狗在院子里到处溜达,寻找着白天人们坐席时掉落的肥肉。
这条狼狗原本是关在笼子里的,晚上才放出来。
对此叶戈早有准备。
只见他从后腰处掏出一个铁钩子,将半根火腿肠插在钩子上,铁钩的尾端系着绳子,缓缓放下去,然后轻轻晃动,故意磕碰墙壁,发出轻微的声音。
狼狗听到这边有声音,小跑着过来查看。
火腿肠它是认识的,吃过,而且非常喜欢吃。
当它发现面前微微晃动的是半根火腿肠时,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就在此时,叶戈猛地往上一提绳子,铁钩尖端立即穿透狼狗上颚,将它整个身体都吊了起来。
狼狗虽然没断气,但是也叫不出来了。
叶戈将绳子系在墙头上,一手拄着墙头,轻飘飘地跳下来,就如一片落叶一般,声息皆无。
然后他伏低身体,小心翼翼地潜伏到窗下。
只听屋子里面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份子钱一共收了两万三千七百多,扣除火化费、棺材、歌舞队还有酒水饮料,咱们还赚了两千。”
女人声音笑着说:“老太太这么一死还挺不错,一点都没拖累咱们,反而给咱们赚了钱,要是像咱们后院那老太太,在床上一瘫就是五年,那不把人给恶心死。”
那男的叹了口气说:“我妈这辈子也没享什么福。”
说着他掉了两滴眼泪。
女人很不屑道:“她没享福?难道受罪了?是少她吃还是少她喝了?活了七十多岁,也够本了!”
叶戈在窗外听着,觉得这男的还没有完全丧尽天良,这老娘们说话振振有词是真可恨。
此时二楼那个房间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叶戈先开始还以为那两口子打架了,再一想,不对......
一楼这两口子因为心情愉悦,也需要轻松轻松。
叶戈在外面耐心等待,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是全都安静下来。
“一楼的门应该是在里面锁着的!”
叶戈心里暗暗猜测。
所以他也没去尝试,而是纵身跃起,双手扣住二楼阳台,身体往上一卷就翻了上去。
蹑脚走到阳台门前,轻轻一推,那扇门应手而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