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冷箭同时向陆少清身后射来,与此同时,冬花和夏花一同出掌向陆少清身上拍去,这一掌用了全身的力气,甚至用了最后的力气。
叶疏桐表面上装作没有防备在听秋花说话,但其实暗地里已经开始蓄力了。
只见她右手一挥,即使不转身,也把那两柄箭给挡落。
同时,右手一挥的刹那,叶疏桐左手已经在陆少清的后背发力,把冬花和夏花的掌力给打了回去。
陆少清见状,吓得反而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随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陆少清看着叶疏桐,但叶疏桐却没有看着他。
只见冬花和春花两手发黑,像是中了毒,正躺在地上大叫着。
“谁派你们来的?”叶疏桐问道。
此时那辆马车已经离开了,离开了叶疏桐的视野。
只见冬花和夏花还在点自己的穴位,以防止毒物从手臂蔓延至身体。
叶疏桐看着春花和秋花。只见她们一副失败后颓丧认命的神情。
“我们是被逼的。”红衣女子春花说道,眼神里尽是绝望,是呆滞,一个这么好看的女人,眼神里竟然全是呆滞,好像带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丢失了支柱,丧失了希望。
陆少清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前几天在青冥镇见到过的一个人,不过只是背影,不过也是这样红色的衣服。
细细看时,红衣女子的脸上有着沧桑,尽管好看,但却是有着沧桑的好看,但是也有着呆滞的不好看,或者说不忍心看。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是可以看到,她是在尽力地活着。
红衣女子的脸色开始变了,由好看变得有些恐怖。一朵鲜艳的花朵,也许你看不到它什么时候开放,但是你却看到了它什么时候凋谢!
“我们身体里都已经服了毒,怕是活不过这个黄昏了,”红衣女子春花说道,接着她转头看向秋花苦笑着说道:“命数还是由天定啊——可怜了那我孩子,我生下了他,而他却不知道人间之难!”
红衣女子春花带着笑,悲凉的笑。
活不过这个黄昏!陆少清多么希望这个黄昏可以永远持续着,永远都是现在这个黄昏。
生命的终结终究会有着繁花落尽的凄凉,秋风肃杀的悲苦。
也许人们常常不喜欢深刻地表达情感,可是到了生命的终结,她还是掩饰不住那深深的情感——悔恨。
她生下了孩子,却没有能力保护他,她连一句提醒都给不到。作为一个母亲却看不到自己孩子的成长。
陆少清想起了那天,那个孩子在红衣女子的身旁,高兴着舔着冰糖葫芦。从他轻快的,轻快得有些摇摆的姿势可以看出他的高兴。
江湖不是一个温馨之地。可是,这些都是因什么而起呢?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起来,落日余晖也将消失殆尽,天空不再那么湛蓝。
光秃秃的树木高耸着,显得更加地突兀。树木也变得黑了。夜晚就这样悄悄地来临,可刚才还是接近黄昏。
“你们这毒可有解药。”陆少清问着。
“除非我们杀了你,才能拿到解药。”春花说道。
“漂亮师傅,我们可否研制出解药?”陆少清问着叶疏通。
“可以。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叶疏桐说着。
生命的苦恼常常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譬如你现在需要武功,你有着满腔怒火,你有着血海深仇,你有着侠之大义,但是却被告知,你需要再修炼十年,二十年,可是人生有多少个十年,二十年。
而现在,你现在就需要解药,可是时间来不及。当解药做好之后,谁来服用呢?
......
两针细小的黑针从那光秃秃开始变黑的树木上飞射下来,射向春花和秋花。
一个黑衣人影从那树木上出现又离开。
叶疏桐运用功力挡住了那黑针。
“你儿子是谁,我可以代你照顾他嘛?”陆少清问道。
“我让朋友带着他去了北雪山,我希望他能够去修炼,能保护自己。”红衣女子说道。
“他叫什么名字?”陆轩问道。
“他叫葫芦。”红衣女子春花笑中带泪,泪中带笑。
叶疏桐抬起头悲伤地叹了口气,陆少清流下了眼泪,其他几位女子早已气息奄奄。
......
两枚黑针又射了下来,被叶疏桐挡着。
“是谁要杀他?”叶疏桐继续问着。
“是新的国王。他——”春花说道。
说未说完,齐林镇四花姐妹就一同毒发身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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