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距出现在山巅之上,将脸色已然煞白被赵信与王书圣交锋的余威压制的瘫软在地的莫山山护持再厚。
赵信见到有感李距到来,心中大喜,他这一剑,还未达自身极限,那半分余地,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保命后手,然而,李距到来,则是让他,可以无需再做任何留手,全力施展,不留遗憾。
“多谢大师兄,今日,我必要破了这道神符,以破此符,定我剑心。”
伴随赵信话落,僵持不下的元气之剑与王书圣神符所凝的巨石山丘开始有了变动。
长剑直刺而下,进了半分,而那巨石山丘,已然开始出现龟裂。
破绽一显,只要赵信能够挺得住,必能将这神符破开。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赵信,已然是胜了,哪怕最后力竭未能完全破开此神符。
那也是因为境界原因,与剑意无关,与这一剑之威,无关。
王书圣有感自身神符出现破绽,眼神之中也带上了惊骇与落寞。
最为自信的神符,居然被一个洞玄所破。
他神符之意,也败在了赵信这个洞玄所感悟的剑意之上。
“赢了。”
双方再次僵持了半炷香时间,在赵信力竭自空中跌落意识昏迷的前一刻,长剑散去,那巨石也分崩离析,彻底瓦解。
王书圣同样也是念力枯竭,难以保持清醒,昏迷在了这山巅之上。
山丘崩裂,碎石即将砸落而下,李距挥手之下,空中碎石,被全部定住,就仿若是静止了空间一般。
李距再度挥手,那庞大山丘炸裂的碎石,尽数朝山巅悬崖落去。
以无距念力,做到这些,对于李距而言,轻松无比。
别说这山丘炸裂的些许石头,就算是一座山岳,李距都能将其托起。
五境之上,念力之强,已经超出了凡人所能认知范畴。
李距又是在无距境界,走了很远,比寻常无距境,更加强大。
赵信与如今明面之上,天下第二的神符师王书圣,比斗墨池院后山。
以惊天一剑,引得剑圣出关,以剑意拜下战帖。
而后,又仗此惊天剑意,以洞玄之境,破开王书圣本命神符。
虽然最后力竭昏迷,这场比斗,毫无疑问,却是赵信胜了。
而这消息,也在赵信昏迷的这段时间,在世间各国,疯传开来。
崇拜赵信的有之,忌惮的也有,世间无数人,人心无穷变。
不管他们如何看待,赵信却是无需去理会,亦如他那一剑,世间万法,皆在他一剑之下,想要踩着他名传天下之人,大可前来。
当然,事情已过,虽然成为了如今茶余饭后,提及最多的一件事情。
但还有一件事情,在这世间热度,同样被炒作了起来。
这一次,不光是西陵神殿,唐皇在造势,还有无数市井之人。
剑圣邀战,赵信没理由不应战,待赵信修养好后,必然会前去南晋赴约。
这一战,引动了世人目光,世间各国,到处都有赌盘开设,可称全民参与。
当然,赵信与剑圣二人的赔率却是不同,买赵信赢的,可一赔百,买剑圣赢的,是百赔一,每个国家,赔率或许有少许变化,但总的来说,没有一个人,看好赵信。
哪怕他以洞玄境,亮瞎了所有人眼,惊掉了无数人下巴,将王书圣击败,也不例外。
王书圣跟剑圣,那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若是赵信击败的是天下第一神符师颜井,赔率倒是会变上一变。
修行者,凡俗普通人,参与这场赌局的不计其数。
普通人赌钱财而修行者赌修行者资源,甚至国与国之间,那些小国,暗地里都在下暗注。
“念力耗空,气海雪山枯竭,王书圣。”
李距带着赵信,直接回了书院,在赵信所居住的房间之内,余蝉整整坐在床边守了三天,滴水未进,寸步不离,昏迷三日,余蝉心忧了三日。
心中怒火,也在这三日时间,积累到了一定程度。
“三师妹,此战非王书圣之过,他比小十二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你去寻求报复,恐怕小十二的历练也将告一段路了,就算你要讨回来,那也不能是现在。”
余蝉,以洞玄示人,哪怕是后山弟子,除了李距,夫子也无其他人知晓,她到底有多强。
放眼整个书院后山,夫子之下要论能打,最强的绝不是李距,也不是修浩然剑的君剑。
而是余蝉,这个魔宗有史以来,天赋最强的宗主,她本身修为,也是破了五境的存在。
哪怕因为修习二十三年蝉,无法全力出手,区区知命巅峰还是不是很擅长战斗的王书圣,余蝉收拾起来,怕是也不用费什么功夫。
明明是赵信找上门去挑战,最后两败俱伤,余蝉还有怒不可遏想要报复的心思。
李距却没有感觉到半分不对,谁敢说他书院闲话?
书院弟子认知,便是世间道理,我打你可以,你打伤我的人,那就是不行。
收拾你,就是道理。
当然,余蝉之所以气愤,还是有其他原因的。
赵信第一个去的不可知之地,是墨池院,余蝉本是十分放心的。
王书圣向来对书院示好,未曾想,比斗之时居然率先施展他最强神符。
这是逼得赵信反击。
若是他以符道,以寻常神符比试,双方探讨,何至于此?
“他还能再活九年零七个月,当然,若是还因为墨池院,让小十二出现什么状况,这个时间,还会缩短,甚至波及整个墨池院。”
余蝉言语冰冷,满含杀机,一言之下,便定了王书圣的生死。
“唉,小蝉,你的心,还是为敬,小十二没事,去旧书楼抄书去吧。”
听道余蝉与李距的交流,对于余蝉要杀王书圣,夫子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余蝉这一身煞气,旧书楼抄书多年,还是未能消去。
只是一般情况下,能够压得住控制得住了而已。
只要关乎到小十二,余蝉这修养多年的心境,就会起波澜。
此次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老师,等小十二醒来后,弟子就回去抄书,如今就算去了,也静不下心来,抄录书籍,没有意义。”
夫子的话,便是天,然而,这一次,余蝉却拒绝了夫子的要求。
赵信未醒,她不会走,半步都不会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