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塞得满满当当了,苏辰又拿起了裤子,做着同样的事情。
不多久,下半身也做好了,苏辰将两边拼接在一起,大量了一下,又用苇草编出个帽子,盖在了衣服上端。
又打量了一番,确定没问题了,苏辰把二娃叫到了跟前。
“二娃叔,你忍着点!”
说了一句,还没等二娃反应过来,苏辰抓起他的手,不只用了什么东西一扎,二娃手指便冒出了血。
二娃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苏辰没有理会,捏着他的手指在孩子的衣服上画了起来。
二娃眉头紧锁,但见苏辰是在画符,便没再吱声。
当鲜血止住,任由苏辰在扎一下,继续在衣服上描画。
前前后后画满,二娃手上被扎了十多下。
他的脸色都有些泛白,十指更是没有了血色。
苏辰看了一下一排的村民,示意帮忙扶好二娃,自己拿着满身符咒的苇草娃娃走到了河边。
拿起剩下的酒水,全都倒在了娃娃上。
打火机点燃,嘭的一下子,娃娃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但奇怪的是,苏辰抓着娃娃的地方,像是有隔火带似的,熊熊烈火围在周围,就是没有引燃。
“这真的是小时候那个挂着鼻涕满街跑的小辰?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本事?”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也带更比一代强,看小辰的手段,怕是要比老苏还高明许多。”
“太好了,我的孩子终于有救了,我终于能见到我的孩子了。”
燃烧的苇草娃娃,让村民们经历了震惊到清醒的过程。
缓过劲来,满是对苏辰的议论。
甚至有些人直接将爷孙俩开始比较。
议论声一字不漏的落尽了爷爷的耳朵里,虽然有些拉踩自己的言论,但他丝毫不介意。
不仅不介意,他还一脸的得意,仿佛孙子的荣誉就是自己的荣誉一般。
苏辰面色清冷,心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猛地举起燃烧着的娃娃,狠狠地滞进了水中。
水火不容,本应遇水而熄的火焰,此刻却像是不败的战神,竟然没有丝毫熄灭的迹象。
反而水面像是快要被蒸发一般,升腾起了水汽。
岸上的看客,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愣愣的看着水里的情况,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娃娃一边燃烧着,一边沉入水中,才有人惊醒。
赤红的火焰在水中是那么的清晰,像是指明灯,让人一眼便可以看到。
哪怕已经沉入水底的火焰,被水流完全包裹,依旧没有任何熄灭的迹象。
“这是什么法术?竟然火都不怕水了?”
“老苏,你们苏家后继有人啦!”
爷爷注视着水下的火光,眼中泛起了红丝。
此时此刻,谁也体会不到他的心情。
苏辰注视着水中的火焰,直到全然沉入水底,他才走回了贡品前。
他直接掏出了九只香点燃,跪在河边道:“收了我的人,就把我要的还给我!”
说完苏辰猛地将香插进了香炉里。
啪!
碰触到香炉灰,香火从下方断裂。
苏辰脸色一沉,不慌不顾,又插了下去。
断裂,继续插!
断裂,继续插!
来来回回三次后,苏辰终是将已经所剩不多的九只香插进了香炉里。
看着香炉里矮小的九只香,苏辰冷冷一笑,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不如老老实实受着。”
爷爷注视着香炉里的香,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他从不知道,可以以如此强横的手段让水神受了自己的香。
苏家百代以来,苏辰绝对是第一个有这个魄力的。
仪式在苏辰暴力的手段下结束了。
将二娃拿来的玩具别在腰间,苏辰直到猛子扎进了鱼塘里。
沉浮了三两次,苏辰便没入了水中,消失不见了。
看到人消失,众人也彻底清醒过来。
不解苏辰刚刚的操作,众人直接围在了爷爷身上。
“老苏,小辰刚才使得到底是什么法术?他是怎么让火在水下燃烧的?”
“大爷,小辰硬是逆天而行,将香插进了香炉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苏大爷,小辰已经下水了,一定能把娃娃捞上来吧?”
面对众人的询问,爷爷大都没有作答,唯一对二娃道:“辰儿一定会把孩子带回来的。”
对于苏辰刚刚的操作,很多连爷爷也感到震惊,不知要从何说起。
但他从中看到了苏辰的成长,所以他相信苏辰,相信他一定能成功。
水下!
苏辰直接潜入了鱼塘底部。
脚下满满的烂泥,根本就无法落脚。
苏辰刚碰到烂泥,还未彻底沉下去,便感觉脚快要陷进去了。
直到无法落脚,苏辰只能上浮,与底部保持着几公分的距离。
心思一动,开启阴阳眼,水中的一切马上清晰了起来。
虽然借助阴阳眼,他可以轻松看透一切。
但这鱼塘百米见方,想要一点点找,可不容易。
这时候孩子的玩具就派上了用场。
苏辰拿出一个玩具,剑指画符在玩具上一点,一道光芒闪烁,没入了玩具中。
再松开手,玩具便在水中沉沉浮浮,飘向了别处。
此刻水流明明是自西向东,但玩具却飘向了西面。
水流和阻力,仿佛对玩具没有任何的影响。
苏辰默默的跟在玩具身后,巡视着玩具经过的地方。
可纵使他看的仔细,脑袋后面也没长眼睛,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一团团富有生命般的东西,正在慢慢像他靠近。
很快,玩具飘向了深处,没有人打理水中满是浮萍水草。
数米长的水草,在水中像是树丛一般,拦住了苏辰的去路。
看着玩具已经飘进了水草中央,苏辰只能跟了上去。
杂乱的水草不断的摩擦着苏辰的蓑衣。
又一些细微的水草,正巧顺着蓑衣的风衣钻进了蓑衣里面,划过苏辰的皮肤,引起阵阵瘙痒。
苏辰有些无奈,但玩具还在前进,他只能跟上去。
越往里面水草约秘籍,更多的水草钻进苏辰的衣服里,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嘴让他难受的,还是那些无他持平,正好擦着他脸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