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白看了看手卡,好家伙,这杨坚真的牛,干啥事都得捞一把油水。
杨坚抢在徐一白前面道:
“朕统一钱币,统一度量衡,拓跋珪多年都未做到,难道这也是过错吗?”
完了,送人头来。
杨广扶了扶额头,不愿再看。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杨坚是统一了货币,但他把“铸币权”赏赐给了杨广!
徐一白看了杨广一眼,杨广心虚的缩了缩头。
杨坚一皱眉,
“你干什么?畏畏缩缩的?”
“那个,父皇。”
杨广咽了一口口水,说:“我在铸钱时不断减少钱币中的铜含量,来,来赚了一点。但是不止是我啊,我的其他几个儿子也获得了铸造钱币的权利。”
“我真没想到他们也会学我,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们在铸造钱币时也常常会中饱私囊,所以市场上流通着一大批成分不足的货币,您的那个统一货币......”
“逆子!逆子!逆子!”
杨坚暴起,气的胡子都在发颤。
直播间.
“我去,这人不会气没了吧?”
“我看也是,这儿子也太熊了吧。”
“啧啧啧,都是报应啊,当初不管,结果给隋朝埋下了一个大雷。”
“这不就是偷他爹钱的小孩嘛?”
杨坚将桌子推翻,大声的呵斥,
“这就是南陈旧地一直不服的原因?朕让你去扬州铸币以示恩德,你给朕去中饱私囊???”
杨广缩了缩脖子,嘟囔着,你自诩英明神武,你不也没看出来吗?
啧啧啧。
徐一白心里颇为感慨。
当了皇帝,就觉得万事皆在掌握之中,殊不知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的官员比比皆是。
这些当官的,
十两白两,一笑而过。
千两万两,心思微动。
十万两百万两,他就敢铤而走险。
千万两万万两,他便敢推翻整个王朝!
徐一白叹息一声,对着杨坚道:
“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杨坚细细品味,眼前一亮,随后慢慢体会到里面的意思,不由得佝偻下了那不可一世的肩膀。
“这,这是你写的吗?”
徐一白摇摇头,他不会据功的,
“是唐代一位叫杜牧的诗人写的。”
后来又解释道:
“正是大隋之后的王朝,名为”
“大唐!”
杨坚瘫倒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
“怎么大隋没有这样的人才!”
杨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谁敢在大隋写这个,父皇不砍我都会把他砍了。”
不得不说,这父子俩在这一方面还真是一模一样。
而与此同时,也涉及到了隋朝消亡的另一大原因,
思想。
徐一白并没有放过杨坚,冷眼看着这个自诩明君的耄耋老人。
又问道:
“陛下在陈亡之后,为了加强在江南地区的统治,采取高压统治,下令推行五教,不论男女老幼都必须学习五教内容,最后江南反叛,又何解?”
杨坚嗤笑一声,
“先生真的认为江南反的是五教吗?”
自打徐一白念出诗文之后,杨坚便如杨广一般,称之他为先生。
此等少年,身姿不凡,谈吐有据,**通今,是个人才,叹息一声,可惜不能居为己用啊!
徐一白摇摇头,道:
“并不是。”
“哦?先生何出此言?”
杨坚来了兴趣,众人皆道他对南方太过残忍压迫,徐一白这是第一个人对他做的事不是持强烈反对的态度。
徐一白也明白,南方反的不是五教,反的是,
失去特权!
徐一白整理片刻,言道,
“南方是陈国故地,存有众多世家豪族,这些人统治着一方百姓,本来便对隋朝没有太多的归属感,就像是一只又一只寄生虫,寄生在每一个王朝上吸血,陛下彻底剥夺了这些豪强的特权,没有了权力,他们不反才怪。”
“但如果世家一日不除,陛下的床榻之上,就永远高悬长剑。”
徐一白顿了一下,
“不知何时,会刺入陛下喉中!”
“嘶。”
杨坚和杨广同时摸了摸脖子,仿佛那高悬之剑已经刺入咽喉!
徐一白面色凝重,配上那一张俊朗非凡的脸,整个人显得俨然一位少年俊杰。
直播间。
“草,徐哥长得又帅,而且这台词不吊打一群小鲜肉?”
“他说的我自己都背后一凉,唉,当皇帝好难。”
“世家确实是困扰了很多很多皇帝啊,难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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