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三少和姚欢二人赶到城南那间小房子时,
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虽然温侯的手筋断了,但是他的双脚还健全。
那身保命的轻功还在。
妙三少二人自然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妙三少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抽动了两下鼻子,仔细地闻了闻。
妙三少突然停下脚步,轻轻皱了皱眉头。
姚欢轻声说道:“怎么样?”
妙三少转过头看着姚欢挑了下眉毛:“去把那只狐狸揪出来。”
说罢,妙三少跳出门外,姚欢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夜色降临,一处偏僻静谧的院子。
院子正中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断了手的温侯,
另一个是温侯的冒牌货。
正堂的窗户上映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温侯的头上还在不断地流着汗,
他那两只手再不去医治,怕是只能切掉了。
可是现在他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没能把秦思思带回来,任务自然是失败的,
自打温侯二人进了这个院子,
屋子里的男人绝口不提此事。
屋子里男人不开口说话,
温侯二人更是不敢先张嘴。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这一抬用得不错!”
屋子里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温侯从未见过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也是在一个夜晚,
也是在一个院子里,
那个男人也是站在一扇窗户前面。
温侯虽未见过这个男人,
但是以他的江湖经验,
屋子里男人必定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也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
听到屋子里男人的赞许。
温侯又惊又喜。
惊的是自己的计划屋子里的男人竟然知晓,
看来这个小小的城里,
必定埋藏着他不少眼线。
喜的是自己任务失败了,
屋子里的男人还未怪罪自己。
温侯赔笑一声:
“您过奖了,本来此事计划周密,万无一失,可是……可是没想到……”
没等温侯把话说完,
屋子里的男人接着说道:“可是没想到那个妙三少的本事真不小,竟然能把秦思思从你的手里救出去。”
说起妙三少,温侯的牙就痒痒,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断。
温侯咬着牙叹道:
“是我太小看了他,如果下次再让我遇到他,我一定……”
“你一定会什么?”
屋子里的男人突然打断温侯。
冷冷地说道:
“你的双手还没残都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你认为你成了一个废人,还能对付的了妙三少吗?”
温侯被屋子里的男人问的哑口无言,
“残废”两个字,就像是两根针扎进了温侯的耳朵里。
纵然温侯心里有一万个不服气,他也只能认命。
“你出卖了你的老大……”
屋子里的男人话锋一转,冲着冒牌货厉声说道。
被屋子里男人一声质问,冒牌货不禁抖了两下,差一点尿了裤子。
冒牌货结结巴巴地说了两声:“我……我……”
他身体虽然冲着屋子里的男人答话,
眼睛却斜看着院门的方向。
突然冒牌货脚下一蹬,
转过身就要向院门外跑去。
那知冒牌货刚跑出一步,
一道寒光如迅雷一闪,从窗子里射了出来,
一柄飞刀正插在冒牌货的太阳穴上。
冒牌货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温侯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连退了两步,
就算自己没被妙三少打断手筋,
只怕也不是屋子里男人的对手。
温侯忙不迭说道:“你放心……我没有向他们说出一点关于你的消息。”
屋子里的男人点了点头:“你的嘴巴一向很严,也很守规矩,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帮助。”
豆大的汗珠从温侯的额头上掉下来,
温侯咽了咽口水:“多……多谢……”
屋子里的男人突然语气温和了许多:
“我本来是请你来帮我的,可是没想到却把你害成这般模样,你不会怪我吧……”
温侯忙摇了摇头,赶忙应道:“我在江湖上还有不少朋友,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仇我一定会去找妙三少好好算一算的。”
屋子里的男人又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
“你不怪我就好……”
屋子里的男人话虽说的客气,可是温侯听得只感觉脊背发凉。
温侯笑道:“您说笑了,是我技不如人,怎么会怪您呢?”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事要跟我说的吗?”
屋子里的男人声音突然一下变得冷如冰。
温侯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应道:
“没有……不敢……”
屋子里的男人冷冷地说道:
“今天发生的事不少,你也吃了不少苦,可能有些事记不得了,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别的事了吗?”
屋子里的男人越是这样问,温侯就越是心虚,
可是眼下温侯也只能硬着头皮,嘴硬地说道:
“绝对没有……如若我说了谎,就让我不得好死……”
屋子里的男人突然笑出了声:
“我果真没有看错你,你的嘴巴真的很严……”
温侯刚准备舒一口气,
屋子里的男人话锋一转:
“可是你别忘了,有些事你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有些事你不说,不代表你没做过……”
温侯张着嘴,还想再为自己狡辩:“我……”
没等温侯把话说出口,
屋子里的男人抢先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想到你能带着秦思思从妙三少他们三个一流高手手下全身而退。
所以你这次任务失败,我并不意外,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可是你啊……千不该万不该对秦思思动了非份之想……”
屋子里的男人这一句话如一道霹雳直辟在温侯的头顶上。
温侯只觉得的头皮发麻,
他心里明白这个男人是绝不会放过自己,
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逃走,
那么自己的下场就跟脚边躺着的那个冒牌货一模一样。
温侯毕竟是真和温侯,
他这个“天下第一神偷”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既然是为了逃命,那温侯脚下可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
一个箭步,温侯便已冲出了三丈开外,
但是任凭温侯有多快,
屋子里的那个男人射出来的飞刀更快。
同样是插在太阳穴的位置,
温侯的眼睛同样也没有来得及闭上,便瘫在了地上。
虽然他离院门只有一步之遥,
但是这一步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屋子里的男人吹熄了灯,
缓缓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已经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男人自打走出门口,便用袍子捂着自己的口鼻。
虽然男人对自己的飞刀十分的自信,
但是他还是想看一看温侯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小心谨慎一直是他认为最主要的一件事,
因为这件事关乎到自己的生死。
男人走到温侯的身前,
正当他准备伏下身检验温侯的尸体时,
借着月光,男人突然发现有一个小小的香囊包从温侯的怀中掉了出来。
男人立马站起身,退了两步。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好你个妙三少真有你的……”
男人眼神一变,转头侧耳聆听,轻叹一声:“好快……”
说罢猛地飞身跃起,翻过院墙而去。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
妙三少和姚欢二人跃入院中。
看到温侯二人尸体,
妙三少赶忙伏下身,伸出两根手一探二人的脖颈,
同时妙三少向姚欢冲着正屋使了个眼色。
姚欢身形未有半刻停留,
以最快的身法冲进了屋内。
不多时姚欢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屋子里空空如也,
姚欢自然一无所获。
姚欢冲着妙三少走来,摇了摇头。
妙三少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姚欢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妙三少应道:“血气尚温,凶手刚走不久。”
姚欢追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追查到凶手?”
妙三少看到温侯掉出的小香囊,
伸手拿起香囊塞进怀中,
无奈地摇了摇头。
姚欢看着温侯二人头中飞刀,说道:
“以他二人所中飞刀的手法,你能否看出是何人所为?”
妙三少摇了摇头说道:
“江湖上会使暗器功夫的人多出牛毛,还有那些不便使出自己功夫的高手,暗地里都练出一手一流的暗器功夫,根本无从查起。”
姚欢拔出插在温侯脑袋上的飞刀,
问道:
“那这柄飞刀可有什么讲究?”
妙三少仔细地看了姚欢手中的飞刀两眼,
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种飞刀随便找家铁匠铺,一两银子便可打出一百把!”
姚欢将手里的飞刀往地上一扔,
失望地说道:
“如此说来,我们追寻了温侯半天都是白费功夫了。”
妙三少摇了摇头:
“也不尽然……温侯的死至少告诉了我们两件事。”
“哪两件事?”
“一雇他来的人绝对是个大人物!
“第二件事呢?”
“这个大人物的功夫一定是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一旦他使出自己的功夫,一定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姚欢想了想妙三少的话点了点头,突然又抬起头:
“可是你说的这两年事,跟没说并没有什么两样!”
妙三少听完,“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
“其实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姚欢问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妙三少笑道:
“现在我们当然是回去找些好吃的,与其我们漫无目的的乱找,不如吃饱喝足之后等他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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