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了牛头林。
大约过了半小时,便是一片竹林。
这里就是孔雀说的入口了。
附近生长着不少香果树和大杜鹃,也有少量银叶桂,一块比平地低的凹坑生长了一片翠色沁人的大竹。
进入遮龙山的水路也离这里不远。
封辰抬头望去,云峰直插云霄。
这里的云雾果然很多,而且层次分明,山腰处就开始有丝丝缕缕的青烟薄雾,越往高处云团越厚,都被高山拦住,凝聚在一起。
整个遮龙山的主峰,像是位白冠绿甲的武士,矗立在林海之中。
胡八说:“前面就是遮龙山了,那儿应该有条水道通到山里,如果孔雀说的没错,咱们应该就在这里下水。”
众人看着附近的竹林,已经有了趟水的方法。
胖子从包里拎出砍刀来,说:“开拔吧,兄弟们。”
……
另一边,山寨深处。
一个破败老旧的房子里,坐着不少的老人。
众人围着篝火,举着烟枪,吞云吐雾。
老族长马上就要退休了,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在讨论继承人的事。
在山里,族长的选举是头等大事。
族长要带领族人走向兴盛,就必须推选出年轻人中最有能力的人出来!
老族长叼着烟袋,听着身边老人的讨论。
“依我看,现在寨子里上的年轻人,就没有的哪个比得上泽瓦,他当选族长,那个是人心所向啊。”
另一位老者说:“泽瓦一直在你身边长大,错不了。”
“他的能力啊,比你我年轻的时候好多了!”
老族长没有言语,而是深深的吐出一口浓烟。
他慢吞吞道:“各位前辈,话说的有点早了,这些年来啊,我一直在忙于族里的事情,这个娃娃,从小我就管教得少。”
“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啊,还得,全族人说了算啊。”
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忙忙从门外而来。
他背着一个人,众人去看。
只见他将背上的人放下,气喘吁吁道:“族长,不,不好了。”
族长蹙眉,说:“咋个了,慌慌张张的?日木是咋了?”
地上昏过去的,正是被封辰一掌拍晕的日木。
小伙子说:“我在林子里,发现了昏过去的日木,怎么拍都不醒,但没有死,应该是被人弄混过去了。”
“咋回事咧?”
几位年老的长辈面面相觑。
他们活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如此的事。
这遮龙山一直是遮龙寨的地盘,外人来这里,都要夹着尾巴,这山上的毒虫猛兽多的很,稍不注意就会变成一具尸骸。
没想到,今天他们遮龙寨的人,居然还能折在外人手里。
族长也从座位上下来,用手摸了摸他的脖颈,又扒拉了一下眼睑。
“木得事,昏过去了,不像是放药。”
他又看到了他脖颈上的红色痕迹。
“是被人劈晕了,不要弄醒他了,不然就留下病根子了。”
一旁老人更惊讶了,被人劈昏了,这人是个高手啊。
山里人都清楚,劈晕一个人可不简单。
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现实中真要劈晕一个人,要比直接劈死一个人难上百倍,力道稍弱一点没效果,力道稍强一点,人直接就死了。
一位老者磕了磕烟枪,说:“恐怕要出大事咯,这是来山里寻宝贝来了。”
老族长询问众人:“最近,寨子里有没有来过什么外人?”
闯进来的小伙说:“有的,族长,我昨天看到,孔雀带回来四个外地人,他们在孔雀家住了一晚,今天已经不见了,恐怕是……朝虫谷去了。”
“虫谷?我看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打昏我们娃的人!”
一个皮肤偏黑,身材壮硕的小伙子站出来,对老族长说:“阿爸,我带人,抓他们回来。”
他就是老者们口中的泽瓦,老族长的儿子。
老族长没有回他,而是吩咐:“去,把孔雀叫来。”
……
几人已经开始砍伐附近的竹子。
他们要用这些竹子,来扎一个能通过水路的筏子。
几人拎着砍刀,各去找肥大的竹子砍伐,雪莉杨则负责用刀把竹子的枝干削掉,分工合作,进展得极快。
胖子说:“封爷,放着我来吧,就几根竹子,就不劳烦您出手了。”
他看封辰的手,细皮嫩肉的,怕他没有经历这些苦活。
而胖子和胡八都上山下乡过,墓都下了好几回了,这些苦活已经习惯了。
尤其是胡八,以前是当兵的,扎起筏子来飞快。
另一个原因,他也怕封辰扎的筏子不牢固,一会塌陷了就不好了。
但胖子回头一看,封辰已经将小半个竹排都扎好了,比他干的都快。
而且竹子排列整齐,几乎没有任何的缝隙,工整无比。
让人看了就觉得讲究。
“嘿,封爷,您可真让我大开眼界了,你们搞学术的怎么扎起筏子来也这么厉害啊?是不是你们学什么都一点就通?”
封辰说:“搞学术也要实践,我们经常进山,也会扎筏子。”
听到封辰的话,胖子对封辰的好感又上升了许多。
他之前还因为封辰是文化份子,对他放不太开,感觉不是一路人。
现在得知封辰也会干体力活,顿时距离感拉近了不少!
不过封辰的竹排居然扎的比几人都好,这让胖子有些惭愧了。
..........................................................................
求鲜花、求评价票、求打赏月票,求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