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凌尘!”
察觉迷踪之杀,杜舞雩剑锋一转,纵空扫剑,直破迷境。
却见弁袭君身如浮影,掠行而来。
“嘭!……”
一声闷响,孔雀掌落,杜舞雩喷出一口鲜红,坠落大地。
“祸风行,念在过往,三成神罚为警,莫再与神背离。”
一击过后,弁袭君并没有继续攻击。
纵然到了此刻,面对共患难之人,杀伐果断的黑罪孔雀,依旧难以纵杀。
“我绝对不会交出死印,你们休想再蛊惑人心。”
虽然已经负伤,但杜舞雩心念不改,不愿屈服。
“人心向道,唯你背道而驰,神不喜欢冥顽不灵,神要警戒你。”
弁袭君闻言,面露不耐。
虽然不愿对杜舞雩下必死杀手,但潜欲却是更加重要。
“痛心疾首,合该一惩!”
只见弁袭君杨声一喝,地擘印翻飞而起,一阵绚丽光华流转之间,一柄锋锐神剑,凌空降下。
“六赋印戒……”
杜舞雩惊声一语,认出了弁袭君中长剑。
逆海崇帆镇教圣器再现,散发出摄人寒光,尚未出手,锋锐寒气,已让人浑身战栗。
眼见此景,杜舞雩心中已有觉悟。
古风剑凌空一扫,再次杀出。
“哈!……”
忽闻地擘怒然一喝,六赋印戒携带无上神威,悍然斩出。
“轰!……”
双剑交鸣,象征天罚的至律,象征死亡的剑式,在顷刻交击的刹那,绽放出灭世之威。
一剑过后,杜舞雩应声而退,更感圣裁者之无可动摇。
“头一回,六赋印戒用再四印身上。神,愤怒!”
弁袭君眉眼低垂,满脸阴霾之中,是对灭徽死印背叛的愤怒。
“是神是魔,世人眼睛雪亮。”
杜舞雩冷冷一笑,纵然地擘雄威难挡,亦要博出一片天地。
倏然,杜舞雩身后,浮现灭徽死印之象。
举兵再攻!
心念,在战声中隐没!
威权,在杀招中分明!
此刻断无旧交之情,古风剑更显冷冽。
“还不放弃吗?”
弁袭君怵然一笑,六赋印戒横空之间,杜舞雩身上,再填数道剑红。
“不可能!”
杜舞雩冷然回绝,挺剑再攻。
剑横天,意决然,炽如烈焰的豁命,不让绝望成真。
弁袭君轻蔑一笑,六赋印戒杀机更浓。
锏镇岳,人冷然,寒若冰霜的无情,不容希望萌生。
身影交错,两人散开。
杜舞雩凌声一吟,剑指天,一气贯霄,竟是极冲真元,强行运出死印三式连武。
周遭虚空被死气充斥,化作一片死亡之境。
“迷途不返啊!”
弁袭君轻声一喝,同运极招。
“赦天六罪!”
妖艳诡谲的孔雀神影横空,展现无匹神威。
“轰!……”
极招对决,一片白芒遮眼,错身瞬间,胜负已分。
森然剑气自杜舞雩体内喷出,剑落人伤。
“到此为止了。”
弁袭君瞬间回转,孔雀指点在都位于胸前,吸纳其体内剩余死印之力。
浑浑黑气溢出,连同风元,也离体飞窜。
“闪开!”
倏然,离开正道众人,追寻暴雨心奴之秘的北狗,突然出现。
一道凌厉刀芒激荡,镇退黑罪孔雀。
死印已然到手,弁袭君不及久留,化影而去。
“杜舞雩,你怎么样?”
北狗扶住重伤的杜舞雩,面露担忧。
“我没事,我的死印被夺,不测之渊的潜欲之门即将打开,逆海崇帆出世,必是人间浩劫,赶紧通知正道众人。”
杜舞雩不顾自身伤体,焦急说道。
“看你这么紧张,哪我就先去一趟不测之渊,一探究竟。”
北狗不及多问,迅速离去,前往不测之渊。
碎云天河之外,步香尘为了活命,艰难而来。
“鬼荒地狱变?”
刚刚抵达,就看到前方一道妖鬼身影出现。
步香尘惊呼一声,还以为是圣婴主追来。
“不必慌张,我是奉主上之命,来此接你。”
鬼荒地狱变淡淡说道。
“你?臣服了御天帝?”
步香尘一愣,脑中思绪翻转,已然明白大概。
“主上神威,我自愿追随。”
“跟我来吧。”
鬼荒地狱变淡然一笑,带着步香尘进入碎云天河之内。
“主上,步香尘来了。”
凉亭之中,御天帝饮茶听风,好不惬意。
“伤的这么重?”
听闻鬼荒地狱变之言,回头一看,抬手打出一道劲气,进入步香尘体内。
“啊!……”
步香尘只感觉一股浑厚生命之元充斥身体,体内伤势,迅速复原。
“多谢御天帝医治之情。、”
元气散去,步香尘眼泛秋波,看向御天帝。
心里暗自赞叹。
御天帝果然是个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