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白案的智商有些断片。
有些恐惧,有些好奇,还有一些手足无措,就像是一个人来到了陌生的城市。
那种孤独感和恐惧感油然而生,直到后来习惯后才变的好了些。
那时她被白案买回时,她和白案总是抱膝而坐,白案在左,艾米莉在右。
不像其他人类的那般仇视,白案对艾米莉十分包容,或者说他是用男女平等的眼光看待艾米莉。
不,不是男女平等,‘平等’的意义是相同,这并不能形容当时白案和艾米莉的关系。
更加直观来说,当时白案对艾米莉多了许多的包容,应该用‘公平’来形容比较好。
何为公平?让对方能够站在和自己一样的高度,看到一样的风景。
这并不是‘平等’,平等的意义在于大家受到一样待遇,互不吃亏,但并不一定能看到一样的风景。
坐好后,再在二楼铺一张毯子,白案和艾米莉并肩而坐。
聊聊家常,艾米莉总给白案讲许多关于自己北方亚人家乡的趣事。
自己幼时的玩伴,自己那些微不足道,却又让人惊讶的快乐。
白案只是笑笑,给艾米莉剥葡萄吃。
艾米莉从那时就将白案作为自己要好的朋友,因为白案人很好。
白案也笑着答应等还清欠款后,攒够钱就送艾米莉回到故乡。
不过,那只是从前了。
她现在又能回到哪里去呢?
白案或许是在赶人吧,其实在街上,艾米莉再次见到白案时,白案的反应的决绝已经让艾米莉似乎明白了,他已经讨厌她了。
艾米莉少见的露出一抹失望,是对她自己的失望。
现在的白案或许已经不是她刚开始遇见的那个,那个在一个小小餐饮店中打工的男人了。
也不是那个可以无视亚人和人类种族间差异的异人了,或许说,白案变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快的曾经的人早已变了模样。
艾米莉收下这三枚金币,对艾莉丝道了一声谢,她扭头看向二楼,可惜那里没有白案的影子。
白案并未走出来挽留她,似乎并不想见到她,艾米莉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她有错在先。
她慢慢地放下刀叉,此刻有些含泪欲落。
用刀叉吃饭,还是白案教她的,她是个亚人,生性讨厌这些工具,但最后还是接受了。
其实最让她难受的还不是这些刀叉,而是两根木棍状的筷子,那个才是更难用。
即使学到了最后,艾米莉依然用不好那所谓的筷子。
可似乎用不好用的好都没关系了,从这些饭菜来看,白案似乎已经很久不再自己做故乡的饭菜了。
不多时,这里就只剩下一桌残羹剩饭。
艾莉丝走上二楼,二楼的卧室内,白案正在躺椅上休息。
“她收下了。”
白案低垂的双眸微动,睁开双眸。
收下也好,白案并不再想和她再打交道了。
并不是白案不敢,而是白案不想,风险要和收益成正比才值得冒这个风险。
但从艾米莉身上,白案只能看到反比。
“关于南方各省酒业的货发出去了么。”
白案问道,其实艾米莉的都是小事,如今和南方酒业联盟的商战才是大事。
白案觊觎酒业的蛋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只有在酒业上更近一步,他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去干另一件事。
就像是西方一样,当资本主义走到繁盛的极端时,那些所谓的统治者的坚不可摧的城堡也将在资本家的火炮下化作飞灰。
在拥有高中化学知识的白案眼里,火药的本质他是知道的,但现在还没有到制造的时机。
但白案对燃烧瓶感兴趣,高纯度的酒精加上一些其他的硝石和硫磺,制造而成的燃烧瓶对这些敌人坚固的城堡或许没有奇效,但对那些全身藏在铠甲内的战士却是效果拔群。
铁的导热程度,可是很快的。
艾莉丝再度走下,优雅地来到餐桌上收拾起了残羹剩饭。
而艾米莉已经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这就不归白案管了。
白案站起身,看向窗外,夜色渐渐笼罩,明天依旧是新的一天。
南方,一队队商队正在向远处前进,商会上悬挂着一个别样的旗帜,旗帜上横批两个大字,‘白氏’,这便是白案商会的象征。
这是白案的商会其中的一支运输队,为首之人是位年轻的男子,这个男人极其英俊,眉宇间有着贵气。
但看样子似乎不大,只有十七八的样子,从五官来看,他和安博侯爵略有相似。
他就是安博侯爵的儿子,如今白案商会的三把手,主管运输这批货物的主管。
这是白案送给白色公爵的货物,价值连城,白案也希望借此打开南方贵族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