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你算什么东西。”
那个调教员狱卒从地上爬起,看着自己胳膊不幸扭伤,顿时就勃然大怒。
这里是哪里,是调教室,是他的地。
眼下,一个穿的破旧的跟个叫花子的人也敢这么大胆。
谁给他的自信?梁静茹么?
谁不知道他们贩奴商会黑白通吃,就算是骑士团团长来了也要给他们三分薄面。
这个叫花子也敢来这撒野?而且还是墙上这个亚人嘴里一直嘀咕的人。
他说不定就是邪教徒,或者是亚人的同党。
“你居然敢偷袭,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调教员右手扔掉了手上的烙铁,顺手抽出了挂在腰上的皮鞭。
他要先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小子,以泄他被偷袭之恨。
他手中皮鞭一响,便朝白案抽来,皮鞭的尾部还带有阵阵破空声。
若是被这鞭抽中,怕是也够一个人疼上一天一夜的了。
白案见此,神色也郑重起来。
他的武力虽说不错,可远没有那些小说里面杀进千军万马中十进十出的厉害。
皮鞭擦响着音爆,像一条毒蛇一般撕咬向白案。
而白案则是抽出身上那本十分厚重的花名册,他随手便丢出那本花名册。
花名册飞出,正好挡在了皮鞭抽来的路径上。
皮鞭抽打在花名册上。后劲一时熄蔫,而那本花名册也四分五裂。
白案则借此时机,再度向前逼近。
鞭这种武器,一旦被近身,实力也就十不存一了。
白案的速度很快,一下子便闪至这个喽喽的身前。
一记下勾拳,白案将这个喽喽狠狠地打倒在了地上。
白案果断地将他从地上提起,又是几拳挥出。
几拳下来,这个小喽喽便被白案揍得鼻青脸肿。
他的眼睛甚至都变成了一条缝,被肿胀的肉包围的细缝。
“白案,白案。”
是少女轻微的呼喊声。
白案听到了艾米莉的话,缓缓松下了手。
他回头看去,只见右手边被绑在墙上的亚人少女脸上充满喜悦。
但白案的脸上却显得十分平静,他默默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你可别误会,我不是来救你的。”
“嗯。”艾米莉弱弱地回复道,她接着说。
“我去找你了,可是你没在家。”
白案听到后冷冷一笑,说道。
“当然没在家,那处房子拜你所赐我已经卖了。”
艾米莉听到白案地话心里一紧,内心对此也是十分抱歉。
“我在我们曾经的家外面的门前睡觉,夜里便被他们用麻袋抓到了这里。”
“你怎么不跑?”
“我怕我跑了之后就见不到你了。”
艾米莉泪水仿佛泉涌,泪眼汪汪地小声说道。
白案骤紧眉头,他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艾米莉看看他穿着的衣服。
白案现在穿的就是贝蒂给他的那身,又破又土又难看的老仆人套装。
“你看我都穷成这个样子了,养不起你的,你来我就吃不饱饭了,我求你了,你回北方吧。”
“我,我可以自己抓鱼和野兔吃,而且我胃口很小。”
艾米莉的声音很小,像蚊子声一样的微小。
白案摇摇头,道。
“那也不行,我的家很小,容不下你。”
“我可以睡在床下,不占地方的。”
“我床下用来摆鞋子了,你不能睡在我床下。”
“那,那我睡在烟囱里。”
“烟囱也不行,我还要烧火做饭。”
白案打断了艾米莉的话,他摇摇头,并不同意艾米莉的提议。
“那,那。”
艾米莉泪眼汪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眼泪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流下。
白案不要她了,她又能去哪儿?
北方,可是,她在北方已经没有家了。
白案并未多言,可艾米莉的话音刚落。
几个大汉便闯进了这间调教室。
先前的嘈杂声便引来数人,这间调教室外又挤了进来几个人。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长得凶神恶煞,他似乎是几个人中的头头。
他凶神恶煞地看向白案,语气充满了恐吓和威胁的意味。
“没什么,来逛逛。”
“来逛逛?”
壮汉鼻子猛然喷出一阵白气。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
壮汉愤怒地大吼道,他的语气多了几分怒火。
这个穿着跟个乞丐似的家伙哪来的资本也敢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
居然还敢在他虎霸天面前口出狂言。
“怎么,不行么?”
白案有些好奇道,这里他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汉特见到他,都要跪在地上恭敬地叫一声‘爷’。
一旁站在门前的几人见此,也是顿时发怒。
眼下这个人,真是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他们的道理。
要知道,他们老大可是黑白两道通吃。
在这兰迪城一亩三分地上,无论是谁来这里,都得给他们老大一个薄面。
“好小子,今天不费了你两条胳膊,我就枉为虎霸天这个名号。”
那个领头的壮汉率先出手,他气势汹汹地向白案冲来,其他几个喽喽也紧随其后。
白案见此,双眸再度一紧,眼神充满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