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他才能再度从科特家族预支一大笔钱财,彻底去修补掉身后的销金窟。
所以奥克夫要么举报他,从此和肥皂业拜拜,要么不举报他,再生产。
但是白案想,奥克夫应该是不会拒绝自己这唯一能够翻身的机会,哪怕这次机会触犯了法律。
他是绝对不会将秘方轻易透漏给科特家族的。
因为他很难会放弃自己这唯一能够翻身的机会。
如果科特家族这个香水界巨头知道了配方含有王国禁忌药物,他们或许很难会允许奥克夫继续这个生意。
进而,他们会撤去一切的支持和资源,那时候等待奥克夫的。
不仅有债主们穷追不舍的威胁和逼迫,还有他女儿被病魔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强颜欢笑。
白案想,一个父亲应该不会想亲眼目睹女儿在痛苦中死去,一个弟弟也很难见到情同手足的哥哥在刑台上被斩。
从奥克夫那道那封他以为是肥皂配方的信封后,他就已经输了。
本来白案并不像对奥克夫用这一招,可谁让奥克夫自己撞了进去。
所以白案利用自己本来就准备好的人脉,反手将奥克夫举报了。
加上白案又秘密送给长官一大笔钱财,兰迪城的法官很轻松的便将奥克夫被判了死刑。
这其实也算白案对奥克夫的恩赐了,起码他死在了女儿和哥哥的前面。
起码他不会在狱中得到女儿病死,哥哥被杀的噩耗,虽然白案有些不人道。
但,对敌人,还谈什么人道啊。
奥克夫身死,科特家族也被迫退出香皂的市场,使得肥皂业几乎成了白案的天下。
至于南方各省的酒业大商,他们早早地就被白案和奥克夫干翻在地。
相比于香水大亨的动作,酒业大亨顶多只是一时的兴趣,投些钱玩玩罢了。
毕竟肥皂和酒,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白色公爵上任,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白案扔掉手中的资料,他闭眼思索,手指不停地敲打木桌。
“我记得,巴顿侯爵还欠我一个人情,由他说情应该会容易些。”
听到白案的话,艾莉丝点点头,商会的大事,一直都是白案做决定。
“给巴顿侯爵送去五千金币,由他牵线,此外再准备三万金币,就当是送给白色公爵的了。”
“当然,有个要求,要求就是他能够支持我们商会的酒业在布来尔行省的发展。”
“此外再准备一批酿造出来的好酒,送给白色公爵。”
艾莉丝坐在沙发扶手上,小手微动,手中的羽毛笔微微策动,一行行字被写了下来。
“那这批酒?”
白案神色轻憨,摆摆手说道。
“免费提供给白色公爵,但同样有个要求。”
“若是他人问起,白色公爵必须告知这酒是自己重金购买的,且数量有限。”
白案倚在松软的沙发上,自是惬意。
说实话,这里的土著在智谋方面大多不咋滴,白案到现在也一直没能遇见能够和他过过招的人。
“是,酒的品色?”
“上最好的。”
艾莉丝停下羽毛笔,将信纸工整地撕下,递交给白案审讯。
在白案点过头之后,它将化作一条真正的命令,由一个白案的商会,去一步一步执行。
“再加一条,我们商会在南方的酒业如果能够获得他的支持,利润方面我们可以和他五五分。”
白案看完后,将信纸交给艾莉丝,再次叮嘱道。
他想要的不是白色公爵一时上的支持,而是一直的支持。
五成的利润,白案就不信白色公爵不心动。
白案推开木门,走回自己屋内,仰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房间还算颇有情调,昂贵的油画,以及一些古朴的家饰。
最前方的那面窗户,带有银饰花纹,以及几枚不同颜色的羽毛。
白案端来一杯自家商会酿制的红酒,来到窗户旁,喝着酒,看着夜色。
哗哗的秋雨下,有一个小黑影正躲在一处屋檐下,蜷缩地像个球。
只有不时地抖动方能显示那个黑影也是个活着的生物。
那处屋檐是白案曾经的住处,那道身影想来不过是那只小猫女罢了。
不过她没翻进宅院中,只是蜷缩在大门外。
冷风缓缓吹来,连白案此时都有些冷。
一件皮毛裘衣被艾莉丝披在白案的身上,白案并未抬头,他也知道是谁给他披的衣服。
毕竟整个府邸上只有他和艾莉丝。
为他披上衣服的自然是自己的秘书,艾莉丝。
“白案大人在看什么?”
“没什么。”
白案微微一笑,手中的酒杯递给艾莉丝。
“收下去。”
“是。”
艾莉丝缓缓退下,走之前,她再度微微行礼,算是表示她今夜将不再主动来访。
走的时候,木门被轻轻扣上,声音很微弱。
艾莉丝今年才十七岁,但她在为人处事方面做的,甚至要优于成人。
想起今天宴会上安博侯爵跟他说的话,白案就有些想笑。
安博侯爵居然想让他做女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白案是个平民,而安博是个侯爵,他的女儿也是侯爵之女,贵族身份。
贵族怎么能和平民结婚呢?这个时代的阶级意识顽固的可怕。
而安博侯爵居然有意让白案入赘,并许诺为白案谋得贵族身份。
和艾莉丝比起来,安博侯爵的女儿莉莉安也毫不逊色。
艾莉丝长得是真好看,又萌又御,正面看像个洋娃娃一样。
但是从侧面来看,就像一个有点野性的小狼女,嘴角还有一颗很长的犬齿。
而莉莉安,生得也是极为好看,比之王国的公主,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