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燕锦笑了,唇红齿白,笑起来格外动人。
“你笑什么?”李蔓板着脸,正色道,“我可是认真的,你明天要赖着不走,我可要拿棍子赶人的。”
“拿棍子赶谁啊?”李香玉一进屋,就听见李蔓说赶人,不由得脸色一沉,不满道,“蔓儿,我说你出去一趟,这脾气怎么变坏了?这位小锦爷到底怎么惹着你了?大半夜的你还得赶他?”
“我?”看李香玉一脸抱不平的模样,李蔓郁闷不已。
李书赶忙帮腔,“大姑,你不知道,这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实则坏的很……”
“我看你才人模狗样的呢。”不等他话说完,李香玉便教训起李书来,“从头到尾,我只看到你们夫妻欺负他,也没见他还一句嘴。你们是不是见他老实,就故意这样作践人家?”
没天理了,李蔓呜呼一声,发出最后通牒,“反正不管怎样,明天你给我离开。”
李香玉将做好的排骨递给燕锦,一面安慰道,“别管她,明儿我看谁敢轰你走。”
“轰谁走啊?”上官雪这时进来,抱了一坛子的酒。
李蔓抚额,又来个拆台的了。
李香玉回答,“还能是谁啊?你姐姐要轰小锦爷走呗。”
“姐。”上官雪立刻嗔怨的看着李蔓,嘟囔道,“他受伤了。”
“手上一点擦伤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李蔓心里怪上官雪没出息,这男人明显在使苦肉计啊。
上官雪心里不服。
大惊小怪吗?那李言姐夫和李书姐夫,脸上不过有条都快看不清的疤,姐姐不还是要了她大半瓶的药膏,天天亲自的给俩姐夫抹啊抹的?
不理会姐姐的话,上官雪倔强的走到了燕锦身边,捉起他的手,自顾自的要从坛子里倒酒给他清洗。
可拿坛子太大,她一只手拿着不动还成,可又要往燕锦手上倒,就很不顺手了,试了两次,酒液全撒到燕锦衣服上了。
燕锦只觉腿上一凉,微微挑眉,“小心些,你紧张什么?”
上官雪本来不紧张的,可被他这烁烁的目光一盯,紧张了。
她一做不好,就越发不知该怎么做了,所以,此刻,只抱着坛子,看着他,不知所措的眨巴着眼睛。
“拿来。”见她傻愣愣的不动,燕锦一把从她手里拿了酒坛子,近乎粗鲁就往手心倒了去,倒了一手的酒,然后,再将酒坛塞到上官雪手上。
如此行为,让上官雪整个的更呆了,有种难言的酸涩滋味在心口蔓延。
她知道自己很笨,给他消毒都不会。
哎,懊恼的咬着唇,上官雪什么话也没说,抱着酒坛子出去了。
看她如此,燕锦眼底也划过一丝懊恼的神色,笨蛋,他又没说什么,她干嘛那样的表情?
待上官雪出去了,李蔓绷不住了,瞪着燕锦,冷笑,“我还以为你的手伤的不能动了,刚才不是动的很好?”
燕锦抬眼,幽幽的瞅着她,“你是希望我对她更好些?”
“额?”李蔓一愣,他这样恶劣,雪儿都被他迷惑了,若再好一点,那丫头岂不是傻乎乎的就全被他捏手心里了?
但自己妹妹被这厮欺负,她心里着实又不爽快。
“行了,你别装好人,反正,明天一早,你识趣的自己走人就是。”李书道。
燕锦耸耸眉,显然对他的话根本不在意。
“给我拿身干净的衣服。”他突然起身,对李蔓说,“要没穿过的。”
“那没有。”李蔓睨着他说。
燕锦蹙眉,看了看李书,又补充道,“不要他的。”
李书一噎,鄙视道,“你想穿我的衣服,也要看你那身材行不行?身无半两肉。”
燕锦轻轻勾唇,他对自己的身材极为满意,所以,才不在乎李书的话。
“记得给我拿下来。”只给李蔓丢下一句话,他大喇喇的往楼下去。
李书气的跳脚,“媳妇,我就忍他这一晚,明儿一早他要不走,你可别拦我揍他。”
“我不拦你。”李蔓想说,其实,他也很想揍这混蛋。
将他们李家当成王爷府了,摆大爷的款。
“你看着孩子。”
李蔓一看儿子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只有女儿还睁着骨碌的大眼睛,满眼兴奇的看着他们。
李蔓好笑的在小丫头脸上轻轻捏了下,“小东西,瞧不出你还挺八卦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偷听大人说话,乖,睡了。”
边说着,边将儿子抱到了小摇床里,李书也将女儿抱过来。
但儿子睡着了,女儿显然还很兴奋的模样。
李蔓便让李书哄女儿睡觉,自己去给燕锦找衣服。
她是不得不去找,因为她若不找,那厮指定会去找李香玉或者上官雪。
她不想他接触妹妹,可若李香玉的话,瞧大姑对他那劲头,完全当女婿一样的看待啊,想想李蔓就头皮发麻。
翻箱倒柜,搜刮了一番,李蔓终于找了一身李言的衣服出来。
因为从身形上来说,燕锦跟李言最为贴合。
不过,她可舍不得拿李言新做的衣服,只拿曾今穿过的半旧的衣裳,尤其是那条裤子,左边大腿边还有个补丁。
哼,反正这衣服以后李言也穿不上,权当接济他了。
李蔓拿好了衣服,又找了条干毛巾,一起送了下来。
然而,到了楼下,却没看到他人。
浴室里倒是有动静。
李蔓问李香玉,“那混蛋在里头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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