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在梦里呢,毕竟头有点疼。
“出息了啊,连酒都喝上了。”李言笑睨了她一眼,伸出五指,在她头上轻轻的揉捏了几下。
李蔓果觉畅快多了,“你们怎么来了?”
“接你回去啊。”李书兴奋的说,一面将她的衣裳拿过来,“媳妇,穿上,咱们回家吧。”
“现在?”李蔓坐起身来,揉了揉脑袋,迷糊的说,“可是,大勇的病还没好。”
“明天再送你过来。”李言一边说着一边将外衣往她身上套。
李蔓木偶似的任由他将自己上衣穿好,待他掀了被子,要给她穿裤子时,猛然一个激灵,方觉不对,忙又缩到了被子里,吃惊的瞪着他俩。
“你们怎么在这儿?”
李言李书满头黑线。
“媳妇,你睡糊涂了?”李书好笑的看着她迷糊的样子。
李蔓揉揉头,不好意思,“许婶说那是米酒,不会醉人的。”
“许婶说你就喝了两杯。”两杯就醉的不省人事,她这酒量还真好呢。
李书便蹲在床下,已经拿了鞋子往她脚上套。
“不行呢,我今天不能回去,大勇……”
李言已经不听她话,直接将她背到了身上,跟李书一起,带着她就出了门。
门口遇到许婶许伯坐坐在椅子上说笑,李言只说了声‘走了’。
许婶也只点点头,交代了一句,“路上慢点。”
“知道。”李书摆摆手道。
就这样,李蔓迷糊的连反抗都没,就被接回了家。
到了家才发现,才不过离了一日,她竟有些想念了。
干净敞亮的院子,那棵桃树结满了桃子,有些长的有鸡蛋那么大了呢,再过些天就能吃了吧?
还有栅栏里的小黄鸡,绒毛早就褪了,已经能看的出公母了。
“对了,小猪都喂了吗?”李蔓问。
“饿不死,小五顿顿自己不吃,都要喂他们。”李言道。
“哦。”李蔓抿嘴笑。
一回来,小五立刻跑出来,依偎在她身边就不肯走,最后还是被李书强行给拎走的。
她回到房中,发现,自己的卧房被人重新布置过。
就连被单被褥都洗干净了,铺整齐了,屋梁上的蜘蛛网被清理过了,对了,李蔓很快被窗台上的那一碗栀子花给吸引了。
家里没有花瓶,栀子花就放在了大海碗里,碗里放半碗水就行了,那花苞能一直养到开花,再到凋谢,特别的好,只是,经常换水就好。
“媳妇,喜欢吗?这是二丫早上送来的,她说她家门口的栀子花昨儿一夜全开了,特特的选了最好的几只给你送了来,闻闻,香吧。”李书在边上热络的说着。
“嗯。”李蔓果真凑了过去,深深的吸了口气,果然觉得芳香无比,“好香。”
李书看着媳妇温婉的笑颜,心里喜滋滋的,一边又道,“对了,我去看看热水烧好了没?一会我给你送过来。”
“我不渴。”李蔓道。
李书走到门口,回头冲她灿烂一笑,“给你洗澡用的。”
“洗澡?”李蔓惊愕不已,好好的洗什么澡?
但李书已经出去了,没一会又过来了,竟然一肩扛着沉重的浴桶,一手拎着一桶的热水。
李蔓忙下了炕,想接过,李书绕了开,“别动,重的很。”
一面先将水桶放好,然后将浴桶慢慢放了下来。
李蔓狐疑,“李书,我不用洗澡。”
“媳妇。”李书擦了下额头的汗,喜滋滋的伸手圈着她的腰,“洗洗吧,这水里放了艾叶,据说这样洗能祛邪……”
噗,可这不是真的吧?
她怎么有些晃不过神来。
“媳妇,你先洗,洗完了,我也洗。”李书乐滋滋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带了房门出去。
李蔓整个人怔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看着浴桶里缭绕的水汽,想起李书那张朝气的英俊的充满期待的脸,唇微微弯了弯。
她是他们兄弟的媳妇,不是哪一个人的,她的心里该公平的对待每个人才对。
李书为此认真准备着,一桶加了艾叶的热水,多少让她觉得幼稚,可是,这其中包含了这个傻男孩多少的心意,她心里清楚。
慢慢的褪了衣裳,她走进浴桶里,水温刚刚好,热水还透着股艾叶香,让人格外舒适。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听着外面李书在指挥那几个兄弟忙这忙那,就好像普通农家在办喜事一样,心里也柔做一团。
也许,其他男人早已当她是他们的媳妇,是他们的女人,可到底没有一个如李书这样细心的,竭尽所能的要给她这样一个仪式。
哪怕简陋的只有一盆洗澡水,还有一床虽然旧了却干净整洁的床单被褥,还有一碗开的正香的栀子花。
外面,李书吩咐小五将小黄鸡全部赶进了鸡笼子里,让李言去喂了猪,染李墨将大黑和小黄锁好,李画则是留在厨房备好了晚饭。
李书招呼他们兄弟吃好,其实,就算没吃好也只能作罢,李书早催着他们吃好了快回房。
等将这一家子全部安顿妥当,李书再来敲李蔓的门,“媳妇,洗好了吗?”
李蔓‘嗯’了一声,自过来开门。
柔柔的小脸,澄澈的双眸,还有那湿漉漉的带着清香的味道,让李书一时间有些晕乎乎的。
“我洗好了。”李蔓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示意他可以倒洗澡水了。
李书‘哦’的一声,进屋来,搬走了洗澡水,然后,自去厨房那边烧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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