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笼络人心，梁山军这是自取灭亡？【14号中午上架！】【大章】
他这话说的平淡.
但是今次话音落地。
没意外，方才还兴冲冲的杜迁宋万一干人等的全部都是骇然。
再回神是连声开口，又劝说起来。
“当家的，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优.......优待俘虏？”
“这怎么能优待俘虏呢。”
“就是啊，那可都是刚刚在正面战场上和我们厮杀的敌人啊。优待他们，那不是养虎为患？”
“对对对，这种时候，当家的，你可千万要理智！断然不能妇人之仁才对！”
.......
在场的都是些大老粗。
说话也不知道什么叫委婉。
就透着两个字，直接。
林殊今次听众人所说，也不恼火，更没解释，而是话锋一转，忽的开口又问起来。
“你觉得，如今被刘高抛弃的这些兵卒里面，有多少是真正的官兵？又有多少，是之前为了应对咱们，被强行征调而来的田间农夫？？”
“啊，这个.......”
方才厉声反驳的杜迁等人，听闻这话，都是一愣。
回神之后，是不约而同的转身，又朝着自己的身后，看了过去。
看着身后那些被梁山军裹胁着前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所谓官兵。
眉头不自觉都是皱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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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迁他们也是苦命人出身。
小时候都是在田埂之间长大。
自然分得清楚官兵和所谓农夫之间的区别
此刻看着后方俘虏那黝黑的皮肤，深陷的眼窝，佝偻的身形，还有手掌之上露出的厚厚老茧，很快也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看他们的做派，九成应该都是。”
“不错，官兵们可不会长期耕田。
他们的腰杆子，不会这样佝偻。
这样的腰杆，一般都是挥锄头种地出来的。”
尤其是朱贵说起这个，那叫一个信誓旦旦。
而见众人这反应，林殊则是满意点头，顺势开口，补充又道。
“你们知道这点就好。”
“与敌人作战，第一要素，可不是战场形势的判断。
而是要分清楚究竟谁是我们的敌人，而谁是我们的朋友。
别的地方暂且不论。
对于眼下，主动移动梁山界碑来此的清风寨农民来说。
只要愿意放下武器。
他们.......就绝对不是我们的敌人。
这一点，你们回忆他们方才和梁山军之间的作战，就知道了。
从头到尾。这些被强行从田间用拉壮丁的模式拉入军营的清风寨农夫们，就没有在于我们作战过程中，有表现出很高的积极性。
几乎全程都处于出工不出力的状态。
你自然可以把这个理解为是实力不济。
但在我看来，除了是因为没有系统性的训练，还有实力不济之外。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从根本上和我们梁山的利益没有任何冲突。
甚至可以说，他们才是我们梁山价值观的认同者。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今次被清风寨压迫的最惨的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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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开口，循循善诱。
最后一话落地，是顺势又反问起来。
而今次听他问话，场中众人面色则都多了几分严肃、
对视一眼后，更是深以为然，点头附和又道。
“当家的这话说的，我倒认同。”
“确实.......如果真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这帮被强行征调来的农夫才是真的惨。
一开始移动梁山界碑，恐怕也不是真的想的要落草为寇，也只是为了讨一口饭吃罢了。
被官家发现之后，杀良冒功，也就算了。
还要强迫他们上战场，用自己血肉，成就刘高这种贼人。
成为他们加官进爵，封侯拜相的垫脚石。”
“这可真的是惨到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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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苦命人出身，说到最后。
杜迁几人都觉感同身受。
面上多了几分同情。
而见众人如此。
林殊面上，则是多了几分赞许，颔首又道。
“你们能看清楚这一点就好了，所以我才说这个节骨眼上，他们非但不应该是咱们屠戮的对象，还应该是咱们争取的对象才对。
何谓妇人之仁，是指对待不死不休的仇敌，心慈手软。
例如西夏，例如辽金这样的异族。
那叫妇人之仁。
但对于眼下清风寨外的这些被官府强行募兵，征召而来的百姓来说。
你觉得，对他们好些，能算是妇人之仁么？
说句难听的，若是我们真的击杀俘虏。
可能反而正中了清风寨刘高之流的下怀。
他甚至完全可以借此大做文章。
在清风寨众人心中，将我等梁山之人，描绘成是真正的恶魔。
到了那节骨眼上，咱们如果再想攻寨。
700多人，就算人人效死。又需要损耗多少兵力才能够拿下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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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这话，真的算是肺腑之言了。
而也是听他这话落下。
场中众人，这才如梦方醒。
算是终于明白了林殊这动作背后的深意。
那拍案叫绝又道。
“我明白了，所以大当家今次这施展的，是怀柔政策！”
“用优待俘虏的方式，收拢清风寨人心！”
“这举动，与其说是做给刘高看的，还不如是说做给清风寨的百姓，还有官兵看的。
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们。
我梁山是仁义之师，不会随便杀戮！
这样的话，接下来咱们再攻城的时候。
本来就被咱们打怕了的清风寨官兵，自然更没了反抗的欲望。
这就可以进一步削弱他们的斗志！”
“老大，你说我的这番分析，对么？”
“你如果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不过对我而言，我今次如此行事同样也不单纯，只是为了他们，同样也是为了我梁山的步卒。”
“为了谁，我梁山的步卒？”
朱贵等人闻讯，再次呆住。
满脸的意外。
而见众人如此反应，林殊淡淡一笑，倒没开口，再多说什么。
而是顺势转头，朝着伸手，随意点了一位梁山兵卒，又问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被他点中的兵卒浑身一颤，这时只觉莫大荣幸，磕磕巴巴开口，连声回道。“回.......回当家的话，俺.......俺叫王铁牛。”
林殊问，“铁牛，这清风寨，有你的亲戚么？”
王铁牛点头：“有的，有的，我舅舅他们就是清风寨的人呢。”
林殊再问：“刚刚你在战场上看到你舅了？”
王铁牛挠了挠头，笑道，“好像看到了，不过我没对他动手，俺让他躺在地上装死来着。”
好像在为自己这些小心思，被林殊这边看穿，感到有些尴尬。
林殊当然不会因此，责怪王铁牛。
这时顺势开口，是朝着旁边后方随行的一众梁山兵卒又问起来。
“还有人的亲戚，也在这次的征募队伍里，或者在清风寨么？”
众人闻讯，都陷入沉默之中。
好半晌后，看到林殊这边，不像是要问责的意思。
这才有人壮胆开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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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俺的.......俺老婆的娘家人也在。”
“还有俺的。我的堂哥，我刚刚也在清风寨里，不过因为没有从军。”
“俺也是.......俺的老表.......好像就在对面，不知道刚刚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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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次，每多一个人响应。
后方站立的宋万等人，面色就多了一份变幻。
实至此刻，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眼下清风寨和梁山距离实在太近了。
尤其是随着后续，梁山一直大举扩招的缘故。
如今的清风寨和梁山的百姓。
真可以说是一衣带水。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进攻山寨、
若是造成了无端伤亡，不仅仅是对清风寨，对他梁山，同样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所以今次对视一眼后，终于不再反对。
算是默许了林殊这边的操作。
而见宋万杜迁等人沉默。
林殊哪里会不明白他们心意。
今次也没和他们再多话什么。
而是转而朝着前方一众梁山百姓，抱拳拱手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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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一战，苦了各位兄弟了！”
“今晚，咱们不攻山寨，就在山寨下面扎营，生火做饭！”
“各位兄弟，可以自己去刚刚的俘虏里面，自己寻亲戚去了，如果有懂医术的，还可以帮他们简单包扎一下伤口。”
“告诉他们，今日我梁山是为了给乡亲们讨公道来的！
只要他们不拿起武器，继续充当官兵手里的刀，对我们不利。
我们必然也不会伤害他们的。
至于今次这一战，对周遭百姓造成的损失，包括攻城之时毁坏的房屋，还有刚刚急行军期间，踩坏的农田、秧苗。
我梁山事后，都一定会照价赔偿的！
绝对不会让老百姓们吃亏！
还请清风寨的百姓们，勿要见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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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宋万几人微微色变。
而还没等他们开口，再说什么。
方才被林殊这边点名问候的王铁牛等人，倒是坐不住了，竟然主动为林殊这边辩护起来。
“当家的，何必这么说。”
“就是啊，今次这一战，主因还不是刘高那个奸贼杀良冒功，残害百姓？当家的，纯粹是看不过眼，才选择了出兵相救。咱们若是因为这个再怪你，那不是显得太不是人了？”
“就是就是，当家的，莫要再说这话，来此之前，其实我等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有一句老话叫做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战必须要打，若是不打，天知道日后留高还会拉出谁人来杀良冒功。”
“如今这情况,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痛快点早些结束，等拿下山寨之后。咱们的兄弟姐妹们，才算是彻底解放了，你们说对不对？”
“对！”
“铁牛说的在理。”
“长痛不如短痛！”
“这一次，必须杀了刘高，俺爹拦着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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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梁山兵马相继开口。
群起响应。
听他们如此说，林殊眼中也掠过一抹诧异，没想到众人眼下思想觉悟，如此之高。
心中感慨之余，也没再多说什么，再次致谢后，也就挥手让众人四散下去。
和那些俘虏中的亲属，见面去了。
只留下了少部分用来防备山寨方面的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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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层层下发、
随行七百多名梁山部众，听闻此话。
心中其实都觉有些欣喜。
很明显，连续数日的急行军，也让他们觉得有些疲惫。
旋即也就就近在清风寨在外，找寻合适地带，安营扎寨，休息起来。
别被电视剧骗了，觉得清风寨外，是一片平地。
实际上越是大的城池，外围所围拢的居民房也就越多。
这一点，就和现代社会上的大城市虹吸效应是一样的，人总本能的朝着经济发达地方靠拢，
毕竟这里离城池很近，无论是交通还是生活便捷度，都会因此有极大的改善。
清风寨只能算是一个小型的村镇。
外面房屋，还算少的。
若是去了京都附近。
就能在城池之外看到大片大片的居所相连。
而对于这一这种行为，古代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的这种情况存在、。
毕竟居住在城外这些地方的大多数都是贩夫走卒。
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大大提升了城内官老爷还有世家大族的生活便利程度。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士兵前来攻击。
这城池之外，连成大片的居民住宅，也会成为一种变相的保护和缓冲地带。
正因如此。很多大军出征的时候，到达城池下面，所做的第1件事，就是拆毁房屋，坚壁清野。
当然，那是对于像京都、应天这样的大城而言的。
眼下，虽然有不少居民房屋。
但也就聚集在通往清风寨的官道附近罢了。
并没有密密麻麻，围成一圈。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空出来的房屋，也足够数百梁山兵马歇脚了。
当然歇息归歇息。
仿效上一世的子弟兵经验。
林殊这边也给梁山兵马下达了另外一条死命令。
那就是，全程不能强行侵占清风寨外居民的任何财产。
就算需要生活必需品，也必须打欠条，表示之后，原物奉还。
更别说奸，yin，掳掠了。
但凡有违反，一经发现，将以军法处置，彻底开除梁山军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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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这样做自然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扭转数千年以来，在老百姓心中，兵匪恶毒的形象。
将梁山军，和寻常的官军还有贼寇彻底区分开来。
别觉得官军在老百姓心中，一直都是亲切可爱的、
实际上。
在明清以前。
官军在老百姓心里的形象，其实比起土匪恶霸好不到哪儿去。
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
说的就是这个。
若真要说具体事迹，更是不胜枚举。
别的不说，就说晚清重臣曾国藩，就有个别名叫做曾剃头。
这剃头二字，可是真正杀出来的威名。
说是字字滴血也不为过。
当然，林殊的这一番苦心。
梁山军众人因为个人的局限性，可看不清楚。
不过由于先前林殊的一番解释，已经彻底打消了众人的疑惑。
所以此刻听闻他此番决断，众人心中虽然疑惑，但也都没再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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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梁山军众人轮岗休息。
不多时，便有寥寥炊烟从寨子外面升起。
今年年景还算不错。
很多百姓家里还有存粮。
正因如此，梁山军除了自备的干粮之外。
也得以吃上一顿饱饭。
粮食到手，梁山兵卒都是狼吞虎咽的咀嚼起来。
只不过，等那些食物真正发到俘虏手中的时候。
方才被俘虏的清风寨官兵，则都觉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原因很简单，这伙食太丰盛了。
便是他们先前在清风寨兵营的时候。
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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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清风寨被俘虏的官兵见此，自然也都有些慌了。
“这又是白米粥，又是白面馒头的，是什么意思。”
“这该不会是最后一道断头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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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相熟的，更是悄悄朝着看管他们的梁山士卒，又问起来。
“铁牛，你们当家的，明日莫不是打算拿我们来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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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们这么说，看守他们的梁山军，自然笑着又解释起来。
“祭城？祭什么城。别这样说，咱当家的完全是一番好意。”
“就是啊，杀俘祭城，那是刘高那种恶贼才会做出的事情，咱们当家可是一心为民，当家的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所以拿起兵器咱们是敌人，但放下兵器咱们就是兄弟。
来来来生火做饭。
当家说了，等拿下山寨之后，还要为各位老乡分田产分地呢！
帮你们拿回属于你们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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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什么，分地？这不杀我们就算了，还要为我们分田分地？！”
“梁山当家的，说的是真的么？！”
本就诧异的众人，听完这话，声音瞬间又高了8度。
更有人伸手，狠狠在自己腿上揪了把。
但即便亲自感受着腿部传来的剧痛，大家伙神色还是一阵恍惚，感到极强烈的不真实感。
“这天下当真有这样的好事？”
有人恍惚道。
“为什么没有，当家的说了今次来清风寨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tmd是公平！”
王铁牛回话。
虽然读书很少的他，并不太明白今次梁山大当家口中所说的公平，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此刻，看着面前众人那激动到难以自抑的表情。
王铁牛的心中，也不免生出了些许的车自傲。
当晚吃饭，都感觉比往日里，要香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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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再加上，林殊这边，背地里还安排了锦衣卫，秘密传播这个消息。
不夸张说，真就一夜之间的功夫而已。
相关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清风寨。
而消息既然已经传遍了整个清风寨。
此刻不出意外，自然也传到了清风寨一众文官的耳朵里。
文官们闻讯之后，自然都是大喜。
有狗腿子，更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兴冲冲就朝着城楼之上的刘高，禀告起来。
“哈哈，好事，大好事啊，知寨。梁山贼寇，妇人之仁，已经开始自取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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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之上，文知寨刘高依旧坐在首位之上。
而在他身后，仅次于他的位置，则是摆着一张太师椅。
太师椅上，有一个肩膀位置缠着绷带的冷峻青年，大马金刀，端坐其中。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被刘高诬陷打下狱中的小李广花荣！
花荣面色铁青，很明显，今次来到此地，也并非是他本意。
至于旁边刘高，则是一改先前冷傲，满脸微笑，在和花荣这边叙说着什么。
两人一个说，一个听。
一个热切，一个冷峻。
前后待遇变化之大，就突出了两个字，那就是“真实”。
而也正是这种真实。
让今次花荣心中只觉分外悲凉。
不过眼下，别看刘高对花荣这边好像是极尽吹捧之能。
但其实对于花荣心中究竟想什么，
刘高压根就不关心此刻。
这时的他，依旧只是将面前的小李广花荣，当成一个将为他打退梁山军马的工具人。
甚至可能内心深处对于花荣这边，隐约还有些鄙夷。
正是因为如此。
刘高听到身后传来所谓的喜讯后。
才会腾地一下，就从座椅上起身。
兴冲冲开口，又问起来。
“哦，自取灭亡，这是什么说法？”
狗腿子兴冲冲回话：“昨晚一整夜的功夫，他们非但没有乘胜追击，对我清风寨发动猛攻。
反而在清风站外安营扎寨，对投降他们的伤员进行包扎，还与他们同吃同住。
知寨说，这不是妇人之仁，自取灭亡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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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不出意外，下一章，也就是14号中午12点左右，就会上架了，虽然期间因为各种原因，写的不算快，不过对于这本书，作者君自觉，还算用心，所以希望喜欢的朋友，能支持一下。非常感谢！这是对于一个兼职作者转为全职，最大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