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浵还是蔚蓝之都的小区门口接到了安嘉宜。
嘉宜看上去神情平和, 周予浵却直觉她和高博谈得不算愉快, 便也不多说话,只带嘉宜找地吃饭。
吃饭的时候,周予浵接到了叶盛荣和沈熙之的两拨电话, 可都被他回绝了。
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的安嘉宜, 周予浵觉着还是俩人独处更明智些。
可是陪着一个心不在焉的人是需要耐心的, 这耐心很快被周予浵用完。
在俩人开车回甘盾路时, 周予浵终于开口问沉默的安嘉宜道:“嘉宜,你在想什么?”
安嘉宜很快的回了魂,却有些讶异的说道:“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想。”
周予浵微笑了笑,伸手在安嘉宜的后脖颈处摩挲揉捏着。
安嘉宜觉着这分明是要掐死一只小鸡的手势,还好力道还算温和。
嘉宜忽然想到, 周予浵很喜欢在俩人亲密的时候,揉捏着她的某个部位, 瞥如她上臂的外侧, 她的腰和她的后脖颈。这是表示这人有很强的控制欲还是表示这人内心有种不安全的感觉?安嘉宜以一种研究的眼光偏头瞅着周予浵。
周予浵在嘉宜的目光中缩回了手,皱着眉头笑了笑,问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不认识了?”
安嘉宜以一种推心置腹的口吻问道:“你会不会有时候也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发现原本应该熟悉的人突然间却很陌生?”
周予浵有些费神的想着安嘉宜这话到底是指的高博还是他自己, 亦或俩者兼而有之?
最终, 周予浵息事宁人的态度回答安嘉宜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人的意识有时候也会突然出现盲点, 比如明明你很熟悉的字,有时候写出来却总是觉着自己写错了。”
安嘉宜点头笑了笑,不再找碴。
回到甘盾路后,周予浵在书房里工作,嘉宜百无聊赖的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可今天周予浵好像分外的用功,一个人在书房里闭关。
嘉宜找了理由到书房里转了一圈,只觉得周予浵全神贯注的样子很有些不一般,便忍不住瞅了瞅他。
周予浵有些严肃的问道:“怎么了?”
安嘉宜连忙道:“没什么,我找我的书。”
周予浵起身从书架上将嘉宜的书拿给了她,又坐下来认真的工作。
安嘉宜拿着自己的书便出了书房,总觉得周予浵看上去有几分怪气。
到了晚上,嘉宜很快明白是哪里出了错,只是一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问话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俩人渐入佳境时,安嘉宜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可周予浵却伏在她的耳边,以一种命令的口吻低声道:“嘉宜,睁开眼睛。”
安嘉宜讶异的睁眼看了一眼周予浵,昏黄的灯光中,周予浵紧蹙着眉头,双眼似睁非睁得瞧着她,眉宇间全是醺醺然的沉醉。
安嘉宜觉着心诡异的跳了一下,忙闭上眼睛,只想着:“还真是不一般的陌生啊。”
可嘉宜还没想完,脖颈处便被周予浵咬了一口。
周予浵决不是咬着玩的,因为安嘉宜感到了一阵刺痛。
安嘉宜吃痛睁开眼,怒道:“周予浵,你干嘛?”
周予浵双手撑着身体,只强调道:“嘉宜,睁着眼睛。”
睁眼看着眼前样子很认真的周予浵,看着他额上渐渐渗出的细密的汗珠,嘉宜觉着这感觉太古怪了,古怪到她情愿闭上眼睛,永远不要醒。
可嘉宜不过刚闭上眼睛,惩罚却随之而来。
安嘉宜惊呼着,怒道:“周予浵,你是小狗吗?”
安嘉宜百分之百肯定,明天早上能在镜子中看到周予浵狼吻的痕迹。
可周予浵对安嘉宜的指责却不予回应。
安嘉宜能清楚的感觉到周予浵牙齿那蓄势待发的锋利,那是一种让人惊悸的感觉,安嘉宜只吓得魂飞魄散,便哭腔道:“周予浵,你变态……”
周予浵终于放弃了恫吓,只双手托住嘉宜因惊悸而弓起的身体,耐心的温柔的重复着:“嘉宜,看着我,看着我……”
安嘉宜的忍耐过了极限,便张嘴狠命的咬住了周予浵的肩头,嘉宜几乎是拼尽了全部的力气在咬着,嘴里终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听着周予浵“咝咝”得吃痛声,安嘉宜终于松开了嘴巴,却只觉着委屈,便啜泣着问道:“周予浵,你干什么呀,非得让人看着你。”
周予浵低头亲吻着嘉宜,柔声道:“嘉宜,你得记住我。”
安嘉宜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错,便越发觉得周予浵就是个神经病没错。
周予浵看安嘉宜睁大了双眼瞪着他,忍不住轻笑了笑,她得记住他,他不是她记忆中的盲点,更不可以是她感情上的盲点。
周予浵复又吻住了嘉宜。
夜已经深了,卧室的窗户打开着,依稀传来了几声狗叫。
安嘉宜只觉着自己向是在湍急河流中漂流,总是会遇到令人惊心动魄的暗流,渐渐的,嘉宜有些累了,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还是身体,像羽毛一样轻得高高飘起,又缓缓落下。
第二天,周予浵一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安嘉宜脸颊处一记玫红色的吻痕,这让嘉宜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感觉。
周予浵咧嘴无声的笑了笑,又有些懊恼的回忆着昨晚有咬嘉宜的脸颊么?
周予浵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点被子,查看着安嘉宜脖颈和胸前的吻痕,不得不承认昨夜自己是过于恣意放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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