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诸葛瑾眼中漏出一抹狡黠,“可你刚才用的拍卦的方式,需要交出来,否则——”
张之渊抬手一个耳光,一道劲风带出,诸葛瑾的牙被打掉了一个。
“我速来是敬仰武侯的,但为什么武侯一门宗家诸葛氏会变成这样呢!”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张之渊伸出手掌,从掌心凝聚出一道火焰来,通体幽兰,散发着的是一股寒气。
诸葛瑾傻眼了,“无业火?这是只有先祖才有的无业火!”
“你还认识无业火,不错,现在你可以安心受死了。”
诸葛瑾现在明白他想要以势压人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幼稚了。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晚了,你看了太多不该看到的了。”
张之渊最怕的就是麻烦,对于异人本身他只有一种理念。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取一毫而损天下,亦不为也。
不拔一毛,不取一毫。
而在当下的这个环境之中,如果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就会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所以有些人必须要灭口才可以。
在这种事情,坤字法都不保险,不过也有用处,就是杀掉诸葛瑾之后,免去这段因果。
“能死在无业火之下,也算是你作为武侯一门的荣誉了。”
说完此话,也不管诸葛瑾如何的求饶,张之渊手中的无业火直接他的天灵盖打了进去。
连惨叫声都没有,诸葛瑾瞬间化作一团黑灰,一阵劲风忽过,这世间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而就在此时,几道光点忽而出现,张之渊眉头突然骤起。
“血印锁。”
张之渊一拍脑袋,冒失了,把武侯传承中的这东西给忘记了。
诸葛家,诸葛云山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花草。
秋远河此时就跪在正厅之中,没人让他起来,他就一直跪着。
已经三天时间了,如果是个普通人早就废了。
这件事情诸葛家的族长懒得管,就交给了他这位二长老。
自打秋远河来了之后,诸葛云山只说了两个字,跪下。
而后就派自己的儿子带着秋雨白去寻找魂灵了。
在这之前,诸葛云山甚至没有去卜卦,很自信魂灵就是跑掉了。
那道魂灵之强,他不出全力都对付不了,何况是面前这位呢。
同时也特意嘱咐诸葛瑾,只要能证明魂灵真的还存在就可以,千万不可逞强。
诸葛云山老来得子,对于这个儿子从来都是百般的溺爱,既然他想得到秋月白,作为父亲,诸葛云山自然会鼎力相助的。
这其中就算用点下三滥的手段,他也丝毫的不介意。
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诸葛云山仍旧乐此不疲,哼着小曲,整理自己的花房。
直到家仆冲了进来,诸葛云山才不悦的放下水壶。
“二长老,不。。。不好了,瑾少爷的玉牌。。。玉牌!”
诸葛云山脸色瞬间就变了,同时掐指一算,这个简单的推算让他知道是有大事发生了。
“到底怎么回事?”
“玉牌——碎了!”
此言一出,诸葛云山后退半步,满眼的不可置信,同时感觉到胸中一阵灼热,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瑾儿,瑾儿!我的瑾儿!”
霎时间,老泪纵横,泪水中夹杂着浓烈的仇恨与杀意。
“在哪?寻灵觅踪的结果是在哪?”
家仆有些犹豫,然后还是说道:“二长老,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到了祠堂,诸葛云山一遍又一遍的把自己的血低落到诸葛瑾破碎的玉牌上,从而施展寻灵之法。
反复十几次,一点结果都没有。
诸葛云山愕然心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有人掩盖掉我们武侯一脉的血印锁,绝无可能。”
就在他瞠目结舌不得法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人。
“二弟,我听说瑾儿出事了?”
来人正是武侯一门,诸葛家当代族长,诸葛云岚。
“大哥,寻灵之法失效了,我无法通过血印锁找到瑾儿了。”
诸葛云岚比这位二弟冷静的多,只是微微皱眉,倒也是非常的不解。
“二弟,就你先别着急,我来试试。”
诸葛云山重重点头,满眼的期待,如果血印锁失效,那么最直接的找到杀死诸葛瑾凶手的机会就没有了。
诸葛云岚的手法跟诸葛云山不同,他没有将血滴在玉牌之上,而是滴落在空中。
随着自己这滴血的下落,诸葛云岚唤出了八卦。
“天地玄黄,万法无疆,以吾为引,破!”
下落的血滴炸开,微笑的粒子弥漫在空气之中。
而正在掩盖因果的张之渊看到那些光点重新变得活跃起来,眉头一挑。
“能做到这个程度,应该是诸葛家的那位族长了吧,呵呵!”
还好有石胎在这里,张之渊冲着石胎勾动了一下手指,光点迅速与地脉之气融合。
“你竟然用我掩盖因果,你不得好死!”
石胎不断的诅咒着,掩盖这种秘法血印凝结的因果,自身一定会受到损伤,不过此时有现成的石胎,省去了张之渊的麻烦。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张之渊!”
“姓张?你是虔门的后人?”
“算是吧,本来打算用你做药引的,现在看来不行了。”
“张之渊,你道心狠厉,绝对不会成就大道的,早晚会被反噬,神形俱灭,不得好死!”
石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仍旧不断的诅咒着。
诸葛云岚本来已经快要感知到了,却被一股巨大的阻力硬生生的弹了回来,紧接着也吐出了一口鲜血。
“大哥!”
诸葛云岚抹了一下嘴上的鲜血,眼中满是困惑。
“二弟,瑾儿之死,恐怕只有一个可能。”
“大哥,你看到了?”
诸葛云岚摇摇头,“我快要看见了,却被强行阻挠了,能用这种强硬的方式掩盖掉因果的,除了虔门之外,我想不到别人。”
“九菩提?”
“只可能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