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真君想的确实没有问题，毕竟只要伏柔现在死亡，秘法便不会侵染灵子太深。
还有保全的机会。
“加油啊！快把她打死！”
武真君紧紧握住小拳头，加油打气。
不过方才白袍男人似乎认得它，让它觉得有点古怪。
大汤在阴间并不是规模很大的国家，国民不过千万，
按理来说在这等存在面前应当是宛若蝼蚁一般，怎会注意得到？
不过它也没多想，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战场。
“汝妄图护全人类？”
白袍男人周身黑芒缭绕，宛若绝世凶器。
两道黑芒与伏柔战斗着，根本用不着他动手。
“废话……少说！”
伏柔牙关紧咬，双手死死握住重剑。
刚才突破一道黑芒的防御就几乎令她用尽全力，而两道，则是只能勉强防御。
但黑芒只是不断尝试着攻击，等快要在伏柔身上留下伤口的时候又巧妙避开。
就像是连续不断的花架子，在刻意逗她玩耍。
“汝若愿与吾为伴，吾可饶汝一命。”
白袍男人淡漠道。
听到这话，反倒是武真君急了。
“别啊，快干死她！”
“你配吗？”
伏柔吐出一口黑血，咧嘴笑了笑，
“我为人类又何妨？你管得着吗？要杀便杀，哪有这么多废话！？”
她很不耐，因为察觉到了白袍男人的心思。
不愿打杀她，似乎别有用心。
不过伏柔心中还是有一丝的无奈，本以为十一阶足以对付鬼王，
但现在看来好像还是有点不太够格。
明明前人记载中，没有这种诡异的攻击方式，
就算是强如鬼王，也不过是利用鬼气进行攻击。
“杀？”
白袍男人忽地大笑了起来。
随后猛地停顿，周身黑芒尽出，再也不留手分毫！
“是谁给你的责任？”
“你有什么资格守护弱小的人类？就因为你天赋高便自诩高人一等吗？”
“如果真是天赋高，那就别修行秘法！”
“如果真是实力强，你此刻不应该毫无还手之力！”
“对付八大鬼王？你可以吗？！”
“冒着灵子崩碎的风险，不，应该说已经抱着这个打算了，你想牺牲一人拯救全人类？”
“高傲！自大！你只是单纯的自私！”
“你有想过，如果八大鬼王齐出，联手对抗，你有百分百的把握吗？”
“连现在的我都战胜不了，当真是笑死人了！”
“若是一尊鬼王逃脱，与八大鬼王尽在有何区别？”
“人类还能像百年前那般英勇就义吗？九阶鬼修的数量足够吗？”
“血骨结界的施展手段你们还有吗？”
……
白袍男人是真的愤怒了。
没由来的，就是看不爽伏柔一人扛下了人类的未来。
为什么一定要她承担？
她今年不过才二十五，从小到大连生日都没有举办过一场，
这样一个女孩子，却要为整个人类做出牺牲？
伏途是很自私的，帝王心性在他看来不是绝对的公正。
硬要说的话，他是个暴君。
数千年来的不断攻伐，造成了上千亿、乃至万亿游魂的崩散！
他不在乎，一心只要更多的存在臣服。
妻子、家人，是他为数不多的逆鳞。
数千年的经历，让他对此无比看重，所以才会三番五次的响应召唤，主动削弱鬼气降临阳间。
什么天才？
什么天赋冠绝千古？
在他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他今天就是要打醒这个傻瓜老姐！
“呵呵，可笑。”
伏柔不屑一笑，娇弱的身躯扛起重剑，有些狼狈、却又是英姿飒爽的看着伏途。
坚韧不屈的气质散发的淋漓尽致。
“我想你是不会明白这种感情的吧，也是，不过是苟延残喘了几千年的老怪物。”
“你想说什么？”
伏途冰冷道。
“现在不装老古董了？倚老卖老，说得道理更是狗屁不通！”
她久违的爆了一次粗口，顿时感觉有些神清气爽。
身上的伤势很痛，但她的头脑愈发清醒。
思维不断，想要将所有的事情衔接起来。
一方面，为了找出绝境之中的对策，
另一方面，她还得稳住这个恐怖的存在。
于是她继续开口说道：
“我今天不和你谈大义，也不和你谈家国情怀，更不和你谈担当，”
“只是想问你一句，在你那个时代，可曾遇到过灭国之威胁？”
伏柔在脑海中回想着古籍中的记载，无数文明似乎在她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