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春雪急匆匆地说:“好了好了,我同意我同意。”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用手扶着西门春雪,将金戒子带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拉起西门春雪推开人群,向寺院大门走去。
郓哥和小红急急忙忙地在后面跟着。
到了寺院外面,马车还在外面等候着,我把西门春雪扶上马车,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然后对着神色惊讶的马车夫说:“到武大郎府去。”
马车夫看着西门春雪,西门春雪点点头说:“听他的。”
小红这时也赶上来,上了马车,对西门春雪说:“小姐,你这是去哪里呀,这个老头是谁呀,居然敢这样嚣张。”
说着伸手就去抓我脸上的胡须,我躲过的她的手,伸手轻轻一拉将她带进车厢里,郓哥也跟上来,看着我,惊奇地指着我,我一把手拉他上到马车上,说:“废话少说,赶紧进去。”
说着将他推进车厢里。回头对着马车夫说:“赶紧走。”
马车夫听小姐说听他的,自己本来就是人家雇佣来的,那就听她的吧,说着,跳上马车,一声吆喝,马车快速地向前驶去。
围观的人在后面指指点点,还有人起哄,还有人捂着嘴笑着,意思是这回西门庆可有笑话听了——西门庆与潘金莲通奸,被烧,从二楼跳下来……现在自己的妹妹又与老头私奔了,哈哈哈哈……
这段事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主要话题。
那几个被抓的汉子,带到衙门里,武松早就等在那里,这些都是武大郎事先安排好的,看见有人泼白面,就去抓满脸满身白面的人。武松安排了几个人配合武大郎。
武松看见这几个人,也不用进大堂,直接带到后院,问:“这几个人是谁派来的,派来做什么?”
那几个人一见是武松,全都趴窝了,他们知道武松的厉害,杀人不眨眼啊,稍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脑袋就得搬家。
于是,几个人如实地告诉武松:“我们几个人是西门庆雇佣来的,专门看护西门春雪的。”
武松问:“为什么要看护西门春雪?”
几个人回答:“高二看中了西门春雪,说近日就要完婚,而西门春雪不愿意嫁给高二,西门庆担心她会私奔。”
武松问:“私奔?担心与哪个人私奔?”
其中一人回答:“听说是武大郎哥。”
武松听后大怒,呵斥:“西门庆一派胡言,等我抓到这厮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说完,将手中的棍子掰成两段,吓得三人一哆嗦。
武松命人将三人压在大牢中看守,待西门庆过来寻找的时候再说。
在说马车一路狂奔,来到了我的府邸,我跳下车,接着郓哥也跟着跳了下来,马车夫拿着马凳放在车下,首先小红钻出了车厢,从马凳下了马车,然后是西门春雪,小红去扶她,西门春雪一摆手,很轻松的下了马车。
我让看门人带着西门春雪一行人先进去,然后从怀里掏出十个铜板递给了马车夫,对他说:“你辛苦了,麻烦你暂且到我府休息片刻。”
马车夫正要说话,这时从院子里走出来几个大汉,将马车夫架住,带了进去,关进后院的房间里。
晚上时分,武松接到有人送来的消息,送信人说:“武大郎今天晚上成婚,请武松赶紧回去,参加婚礼。”
武松一听,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再问一遍送信人,送人依旧将话重复了一遍。
武松心里在想:我这个兄长好神奇啊,说离婚就离婚,说结婚就结婚。节奏也太快了吧。
他娶的是哪家的呀。回身问送信人:“我哥娶的是哪家的人啊?”送信的说:“我也不知道,大郎哥说只管把信送到就可以了。”
接着又说:“我这边去郓城给宋江送信去了,告辞了。”
说完,上了马,向城外奔去。
武松对周边的差役说:“我哥哥今天晚上大婚之日,我先走一步了,你们先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快马来报我。”
众差役拱手贺喜,武松来到了县衙找到了县令,向县令请假,告诉县令哥哥晚上结婚,要去帮个忙。
县令听后允许,又问:“大郎成婚怎么没有接到他的邀请函呀。”
武松尴尬地笑着说:“可能还没有送到吧。”
武松快马加鞭回到了武大郎家,见武大郎的家早已是悬灯结彩,大红喜字贴在门前,武松进到武大家,看到郓哥在院子里指手画脚地安排工人干活,看到武松到了,急忙过去施礼。
武松问哥哥在哪里,郓哥指着后院说:“正与新娘在一起聊天呢。”
武松一听,“新娘!”
心想,新娘已经接到家里了?这是什么结婚流程。想到这里,大踏步地走进了后院,后院里,武大郎正和西门春雪坐在一条长椅上聊天。
看见武松走进来,武大郎和西门春雪都站了起来,武松来到近前,武大郎对武松说:“贤弟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完,指着西门春雪说:“这是我的新娘西门春雪。”
武松没有见过西门春雪,一听是西门春雪大吃一惊,问:“是西门庆的妹妹?”武大郎点点头。
武松叹口气说:“我们已经与西门庆绝交了,你怎么又娶他的妹妹呢,女人有多是,何况大哥以现在的家业足可以挑选到更好人家的女人啊。”
武大郎笑呵呵地说:“贤弟,你有所不知,我与西门春雪可以说是情投意合一见钟情,这样的良缘不可错过啊。”
武松见大哥已经认可了西门春雪,自己也没有必要说什么了,走过去拱手施礼说:“武松见过嫂嫂。”
西门春雪也没有见过武松,只是听说过打虎英雄,这次见到武松,果然是英雄气概,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十足的男人味,西门春雪见了不禁后悔这样着急地与武大郎结婚了,她两眼含情地看着武松说:“那里那里,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多多关照就是了。”
武松一看西门春雪眼神不对,和当年的潘金莲眼神极为相似,忙低头说:“不必客气,一家人说两家话。”心想:这女人的眼神怎么与潘金莲相似呢。
武松本人不知道,他这样的外面高大英俊的英雄,那个女人见了不动情呢,就像男人见了妩媚的美女,又那个不动心呢。
武大郎在旁边咳嗦了一声,这才让西门春雪从春梦中惊醒,回到了现实的西门春雪回头对武大郎说:“呦,你刚才咳嗦什么呀,是不是我多看了武松几眼,你就吃醋了呀,以后我和武松单独走在一起的话,你会不会气死了呀。”
我听了西门春雪的话,脸一下红了起来,武松那边也拱手说:“先出去了。”
然后递给我一个眼色,意思出外面说话,我对西门春雪说:“你先回房休息休息,我到外面看看婚礼现场布置的怎么样了。”
说完跟着武松走出了后院。
兄弟二人到了前院之后,找了地方坐下,武松对我说:“哥哥,这个西门春雪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我问:“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武松说:“我听说西门春雪知书达理,极讲妇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看见的这个西门春雪却一点脸面都不要,就像是鲁莽的外族人。”
我对武松说:“哎,兄弟啊,你看为兄我的颜值极低,看过我的女人几乎没有不吐的,就是这个西门春雪不仅不吐,还能陪着你哥哥聊天,看月亮,所以我也就知足了,人家知书达理的女人也不会嫁给我,就这样凑乎吧,以后有好的再换呗,俗话说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时候再换呗。”
武松听后,感动地对我说:“大哥,你说的有道理。”
武松又说:“县令和阳谷县的乡绅也应该送邀请函。”
我说:“你说得有道理,我本来想请几个朋友过来热闹一下,就一桌就可以了,哪里想着弄得那么隆重啊。”
武松说:“那也应该告诉一声啊。”
我想:武松现在在官场上,人际交往复杂,你来我往的,理应如此,更何况我现在是他的哥哥呀。
想到这里,让郓哥到城里买一些邀请函,然后再差遣几个人,去阳谷县各个阶层的人送邀请函。
事情安排完毕之后,武松站起身来伸个懒腰说:“天气转寒了,我也需要穿件衣服了。”我一听,知道了武松的言外之意,说:“放心吧,二弟,你的衣服,哥哥我给你送了。”
武松听后,乐呵呵转身,背着手哼着小曲走出了院子。
晚上,武大郎府上灯火通明,照如白昼,县里的各个阶层的人全都来了,我站在大门前的凳子上,让自己的身材与他们平齐,或者略比他们高一些。
迎候他们到来,宋江早早就到了,风尘仆仆的,到了院子里,还没歇口气就问我有什么帮的吗?
我说:“我还缺一个手里记账的先生。”
宋江坐在桌子后面,手里拿着一支沾满墨汁的毛笔,桌面上放着一个本子,来一个人就会给一个登记,郓哥在旁边收礼品,就这样一个晚上收的各种礼品堆积如山,足可以开一间礼品店了,也有人送铜钱的,银子的,很少有人送金子的。
这时,我看见远处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两眼冒着满腔怒火盯着我,好像要一下吞了我似的,好在武松站在我旁边,一切武力皆可迎刃而解。
那人便是西门庆。